“也不是睡著。”羅昭又說。
對嘛,如果是睡著,怎麼會搖晃不醒?
當時她太害怕了,力道掌握不好,感覺能把雲柯的頸椎都給搞傷了那樣。
“那她這是怎麼了?”她擔心地問。
羅昭快速為雲柯檢查了下,令傅明暉相信,他也受過一定程度的醫學訓練。
然後他說,“像是某種程度的深度催眠,你該知道睡眠也是分層次的,幸好你沒有離開她。否則,如此此時有什麼不懷好意的外力或者更深的誘導,她就很難醒過來。”
傅明暉不知道什麼睡眠層次,卻也隻能配合性的點頭。
“那她現在怎麼辦?”
習慣了雲柯的鬨騰,現在看她這麼安安靜靜的,心下總是不安。
“把呂大錘叫來。”羅昭對傅明暉把抬起頭,“拿你的手機聯絡他,有他的聯絡方式吧?”
那倒是有。
自從和處裡的其他幾個人混熟了,她就分彆加了他們的私人微信好友,也留了電話,包括不聲不響的李漁在內。
但顯然,為了救她,羅昭趕過來的太急了,居然忘記拿電話。
現在心裡有點甜是怎麼回事?
所以,她果然就是心理學角度上那種難得的人:有點力量就治愈,給點陽光就燦爛。人家給她一點好臉色,她就感動得不要不要的。
“他說馬上來。”放下電話後,傅明暉好奇,“他會解除深度催眠嗎?”
“他遠遠比他看起來有本事。”羅昭一邊環顧整間屋子一邊道,“他不僅是處裡固定的‘化妝師’,在邊界裡的偽裝術出神入化,有時候還要兼顧邊界外的審訊和攻心計。”
見傅明暉一臉不相信,難得的再誇了誇部下,“其實他是留德和留法的醫學和心理學雙料博士,催眠以及解除催眠,屬於心理學的範圍。”
好吧,傅明暉默默獻上自己的膝蓋。
目前看來,學渣之路上還是隻有她一個人禹禹獨行。
本來以為呂大錘說自己是個整形醫生就是吹牛,不過就是網絡上帶貨賣化妝品的銷售員,沒想到這麼深藏不露的。
說好的一起做低智商小白呢?
終究,是她一個人默默承受了所有。
很快,呂大錘就來了。
其實他和張建輝住的民宿離傅明暉和雲柯的比較近,但誰讓他過來時是上坡呢,所以喘得像牛一樣。
怪不得特訓的時候,羅昭也要一定要帶上他呢。
他還隨身帶著儀器,以及張建輝。
儀器不大,一個小小的箱子,裡麵有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雲柯也受過訓的,不可能輕易被催眠,所以我想程度一定比較深,得借助儀器。希望她爭氣點,不要搞到要去當地醫院,借助其他設備。”呂大錘念叨著。
他個子太高,有一九米多,所以現在隻能跪在沙發前,給雲柯治療。
轉頭見傅明暉還舉著手機,立即道,“你沒偷拍吧小暉暉?回頭給雲柯看到我這個形象,就一定說我是孝子你信嗎?不許拍!”
羅昭到了,傅明暉就不怕了。
聽說雲柯沒事,傅明暉也不緊張了。
她本來沒打算拍照,但呂大錘一說,她好像忽然被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