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伴娘,可憐的姑娘,熱心又善良。
在送嫁小姐妹的時候被無辜襲擊。
偏有一個百年不遇的變態東西躲在一邊圍觀,覺得好玩,然後利用她的善良進行殘害。
為什麼?
為什麼好人總會遭遇這些邪惡!
難道熱情和善良是她的錯嗎?
傅明暉不禁在暗中握緊拳頭。
她親眼看到那姑娘跑來,用力掰開老鼠夾子,手被紮破了,流了血也沒停止。
還溫柔地問魏童,有沒有傷到骨頭,要不帶他去看醫生。
她的血,是紅的。
因為她的心,是紅的。
“不用,我爸就是醫生,可是他最沒用了。”魏童卻說。
“現在我還打不過他,但他會慢慢變老,而我會長大。所以將來我一定會搞死他,因為他居然敢罵我。”
他哈哈笑了聲。
腳才在姑娘的幫助下擺脫了老鼠夾子,就又猛力一跳。
喀啦啦的聲音響起,從地麵似乎延伸到了上方。
姑娘下意識地抬頭望。
就見一條油漬漬的絞索從上方突然落下。
魏童速度極快。
不是成為鬼魂後的快,是當時就有那麼快,可見作惡時的心理素質有多強大。
總之在姑娘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把繩索套在了姑娘的脖子上。
然後跳向另一個方位,用力踩木地板。
哢。
又是一聲。
破木條下方似乎有什麼機關被觸動了,繩索猛然上提,比剛才下降的時候還要快。
姑娘驚恐而短促的叫了聲,抬手要拉繩子。
可是,手才抬到一半就又無力落下,因為繩套在被人體本來的重量向下壓之後,驟然收緊。
窒息,讓人抬不起雙臂自救。
有糖果箱子的遮擋,傅明暉也看不到上麵。
在她眼前,隻有一雙雪白的小腿奮力蹬著,還有嗚咽咽的掙紮聲傳來,聽得連她都感覺要窒息了。
好像被殺掉的雞,被提出水麵的魚。
這一刻,年輕而鮮活的生命就真的成了板上的魚肉而已。
驚嚇中,傅明暉幾乎又把現實和幻覺混為一談,差點直接出去救人。
可這次她保留了那一點點清醒,生生釘住腳步,隻能眼睜睜看著這殺人的一幕完成,眼淚都衝出了眼眶。
隻是旁觀,而且是跨越了三十年的時光的旁觀,她都感覺到了那陣強烈的痛苦。想想在當時,那姑娘到底得有多麼害怕!
tm的不是人!
這些隨意剝奪他人生命的,都是不是人!
不是人,就不應該存活在這世界上。
也不該讓他們留在邊界裡,暗中潛伏著,隨時找機會出去,為所欲為。
片刻後,掙紮結束了。
魏童發出森森的笑聲,“太好了,啊啊,原來吊死鬼是這個模樣。”
他好像扳著手指在數,“我見過中毒死的老家夥,也知道砸碎小孩子腦殼的手感是怎麼樣的,今天終於看到了吊死的人。”
“我喜歡這種死法,我決定了,將來要我爸也這樣死。”
吱呀!
吱呀!
倉庫中不知從哪裡吹來一股風,吹得懸掛在半空的姑娘搖搖晃晃的,那雙腳就在不遠處蕩來蕩去。
“姐姐你等不及了嗎?好吧,等你死透一點,我把你放下來,我們玩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