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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知意並沒有馬上回答,而且仔細觀察一遍薑檸,確定她沒事,才鬆口氣。
薑檸被他左右打量的有些不自在,忍不住問他:“怎麼了?為什麼要這麼看我?”
裴知意眉頭微微一皺,“現在外麵危險,你沒事不要到處亂跑。”
薑檸更加一頭霧水,有些不明白裴知意的意思。
“什麼危險?我怎麼覺得還好好的,對了,你猜我今天碰到誰了?”
薑檸興衝衝的模樣,讓裴知意更加不爽,他下意識的抓住薑檸的肩膀,聲音有些急躁。
“薑檸,我沒和你開玩笑,認真點!”
裴知意抓住薑檸肩膀的手有些用力,薑檸也不是那麼吃力,立刻露出被抓痛的表情,她有些生氣撥開裴知意的手。
“搞什麼?你抓痛我了!”
【果真暴力狂的本性還是暴露出來了,真的疼死我了!】
裴知意這才意識到自己用力過猛,有些歉意的看著薑檸,同時鬆開手:“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他的道歉並沒有讓薑檸心裡痛快,反而心裡升起一股無名的怒火。
【什麼人呐!莫名其妙的對著我一頓輸出,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乾什麼!】
顯然薑檸不準備輕易原諒他。
裴知意心裡有苦說不出,今天他從彆處那處得知薑檸為許煙煙出頭,得罪了陳山海,心頭一緊。
陳山海是什麼人,他清楚的很,那個人就是憑借的黑白兩頭吃,遊走在法律邊緣才起家的,一般在夏州不說是橫著走,也是沒怕過誰,今天薑檸讓他當眾出了這麼大個醜,這陳山海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肯定會找薑檸麻煩,他又不能時時刻刻守護薑檸身邊,萬一要是被陳山海那些人暗算了,那可怎麼辦?
“薑檸,你聽我話,彆再做自媒體的副業好嗎?家裡又不是養不起你…”
“裴知意,你是把我當什麼?”薑檸毫不客氣的打斷他的話,甚至還倒退好幾步,和他拉開距離,“是你豢養的寵物還是保養的替身?”
看著薑檸一臉悲傷的表情,裴知意隻覺得自己有十張嘴都說不出來。
他不是那個意思,他隻是擔心陳山海會對薑檸不利,可到嘴邊的話怎麼都出不口。
裴知意隻是愣了愣,又看了一眼薑檸。
“總之,你聽我就沒錯!”
“霸道!專橫!我憑什麼聽你的,你真以為我是你養的一條狗,你讓我去哪我就去哪?”薑檸本就一肚子火,一聽裴知意的發言更加火上澆油。
【狗男人真把我當作狗了,根本就沒有在意過我的想法,我才組建的工作室,那麼多人還要養,還有我的粉絲,好不容易有點搞頭,他居然說讓我放棄就放棄了,真是太可惡了!】
裴知意頭一回因為被罵狗男人沒有生氣,他解釋道:“這幾個月你就修生養息,工作室你要是不放心,我先把他們招到裴氏集團,等這段風頭過去,你要是還想做這個副業,到以後我再給你組建起來。”
薑檸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你的話我現在一個字都不相信,以後你的話我也不會再相信了。”
她說完就直接轉身離開。
裴知意上前去追也沒有用,兩個人糾纏了一會後,就不歡而散。
薑檸人雖然走了,但裴知意仍然放不下她,又給自己的保鏢打了電話,吩咐他一定暗中要保護好夫人。
保鏢得到命令後也沒二話直接就跟著薑檸。
……
在那座奢華的豪宅中,今日的氣氛卻如同被寒霜籠罩一般,一個中年男人佇立在寬敞的大廳,他雖然看上去不年輕了,但卻沒有中年人應該有的平和,反而散發著讓人膽寒的氣息。
平凡的五官,眼神缺如蛇蠍一樣讓人不寒而栗,一隻手隨意的把玩著一件石膏擺件,另一隻手握著手機,貼在耳邊。
薄唇緊抿,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擠出來,帶著無儘的狠戾與決絕。
“老吳,那女的你查清楚了麼,真是裴總的老婆?”
“是的,山海,是裴總結婚三年的妻子,兩個人感情還挺好的,我勸你啊,看在裴總的麵子上,這事就算了!”
“嗬嗬,就算了?”他手中的石膏擺件瞬間從手中滑落,摔成一地碎片,“如果就這麼算了,我還在夏州怎麼混?讓一個女人欺負到頭上了!”
“哎,山海啊,那你想怎麼辦?我雖然和你關係好,可裴總的人我是真的不敢動!”
“誰讓你明著來了,明著來那不是找死麼?”
“那你想怎麼計劃來,先說好了,不能搞出人命,不然裴總一動怒整個夏州都要跟著抖一抖,麵子上的事以後我再幫你找回來,但弄出人命我可不敢!”
“嗬嗬,放心吧,我也沒那麼蠢,不過即使不搞出人命,我也不會放過那個叫薑檸的,我要讓她感受一下什麼叫生不如死的滋味,最好找幾個人把她那個了,再拍下裸照,讓她在夏州名聲都臭了,到時候裴總也不會要這破爛二手貨!”
陳山海最後一句話仿佛著咬著牙一字一字地吐出來的。
可見他是多憎恨薑檸!
夜色如墨,城市的喧囂在寂靜的角落仿佛被隔絕開來,霓虹燈在馬路上招搖的閃爍。
和裴知意吵完架的薑檸百無聊賴的用腳踢著石子玩。
心裡還是憤憤不平。
一想到裴知意那專製的嘴臉,她就氣的牙癢癢的。
殊不知她沒發現有人已經在暗處盯上她。
那一夥人打扮的流裡流氣,其中為首的一個人嘴裡嚼著口香糖,歪戴著一頂字母棒球帽,走路一搖三晃,一件花襯衣鬆垮地掛在身上,扣子也不好好係,露出裡麵的紋身,是一條巨龍,凶神惡煞的。而跟在他身後的小弟,也都是差不多這樣的打扮,頭發都染的五顏六色,各個都紋身。
為首的那人眼睛滴溜溜地轉著,不停地打量著周圍的人,眼神中充滿了不懷好意。
直到那人看到了獨自一個人的薑檸,那眼睛直接就發亮了。
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那不是他們老大讓整那個女人麼?
見她周圍沒有一個人,混混頭子更是惡從膽邊生。
他舔了舔嘴唇,露出一抹猙獰的笑,朝著身後的小弟揮了揮手,“兄弟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