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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意,你誤會了,我並沒有看不起溫陽陽,他隻是個孩子,更何況還是個特殊兒童。”
【是挺特殊的,不然怎麼能博得你的同情呢,傻子一個!】
這一句心聲,分明告訴裴知意,這對母子並不是看起來那麼簡單。
裴知意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衝動了,連忙送開薑檸,這才注意到她被自己捏紅的手腕,心裡也升起一陣愧疚。
“沒弄疼你吧?薑檸。”
薑檸皺著一張臉,“沒事。”
【還能怎麼辦,畢竟是金主,還得哄著唄!】
裴知意原本還帶著幾分愧疚,聽到薑檸的心聲,那張臉立刻又恢複冷色。
原來是把他當金主看了。
他不喜歡這個稱呼,冷冰冰的,沒有人情味。
【不過話又說回來,也不知道這裴知意要是知道為了惦記老爺子錢那母子倆說話,會不會後悔腸子都青了。】
【也不知道他後悔是什麼樣的表情,還真讓人期待呢。】
裴知意聽到這句話後,臉色不再淡定,他認真看著薑檸的表情,企圖從中找到一絲破綻。
但薑檸的表情並沒有任何不對勁。
“裴先生我臉上有東西嗎?”
“沒有。”裴知意也意識到自己表現的太明顯,努力平複內心的起伏,繼續不動聲色道:“你好像挺了解溫姨和她養子的,是之前認識?”
“不認識,今天第一次見麵。”
裴知意剛想鬆口氣,又聽到薑檸的心聲。
【是,卻是是第一次見麵,不過早就聽說他們操作,這應該是他們下手的第三家吧,前兩家被算計褲衩子都不剩,裴老爺子估計也好不到哪裡去。】
裴知意:內心飄過一群黑色烏鴉。
溫姨居然是這種人,他是真是很意外,不過剛剛薑檸自己也說第一次見麵,假設她沒說謊的話,那是怎麼知道溫姨這些事呢?
對於這件事他還是存疑,甚至他覺得薑檸是認錯人了。
畢竟溫姨和他爺爺都相識五年,這五年來溫姨都一直恪守本分,並沒有做出對爺爺不利的事。
裴知意陷入了糾結之中。
就在他在猶豫要不要相信薑檸的話的時候,又聽見了。
【不行,還是要給老爺子說一聲,畢竟那才是真正的金主,做人得有個職業操守。】
【不過就算挑明說,老爺子也不見得能相信我,不如待會就用這一招讓那對母子現出原形!】
裴知意好奇薑檸是準備拿什麼招數去讓溫姨母子露出本來麵目,他知道薑檸現在變得古靈精怪的,搞不好真的弄一些險招。
【不如,我直接失手將玻璃杯打破,劃破那小孩的手,趁著獻血的時候,讓偷一點溫姨的血,然後拿去化驗。】
裴知意幽幽的看了一眼薑檸。
還以為薑檸真的有什麼高招,比自己預想中還要更加“險”。
首先不提他們裴家公館有沒有這麼廉價易摔的玻璃杯了,就算真的有,那劃破溫陽的手也是天方異談。
“你一會坐在我身邊,老實點。”
為了不給自己丟臉,裴知意還是開口了。
再怎麼說這也是他的人,怎麼能做出這麼扯頭花的劣質把戲。
薑檸皺了皺鼻子,轉過身輕聲應答一句:“行吧。”
【哎,看看吧,果不其然是沒招了,要不我現在寫個匿名小紙條交給老爺子,至於他信不信,那我也沒轍了。】
【老爺子,要怪就怪你這不爭氣的孫子,時時刻刻像防賊一樣防著我,生怕我做出什麼不利於他的事。】
【悲哀啊,也不知道這女人還會給老爺子下什麼迷魂湯。】
裴知意臉色越來越黑。
竟然不知道自己現在在薑檸眼中就是一塊墊腳石的存在。
他眸光加深,想要去捏住她臉頰的衝動湧了上來。
薑檸就算是背後長眼睛一般,不等裴知意動手,又加快腳步往客廳趕去。
再次進門的時候,氣氛已經和之前不一樣了。
溫姨從剛剛距離裴老爺子一個身位的距離變成了緊挨著的位置,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薑檸也順著她的視線看下去。
【哇!好大好閃的一顆鴿子蛋!這起碼有10克拉的吧!】
【看來老爺子真是對她是真愛,哎,不過可惜啊,這戒指很快就被拿去拍賣,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會珍惜的。】
裴知意也愣了愣,那顆鴿子蛋大小的鑽戒他很熟悉,是因為這是他們自家留的收藏品,之前是戴著奶奶手上,後麵奶奶去世了,這枚鑽戒又回到爺爺手上。
因為是腐國皇室成員佩戴過的戒指,不論是意義還是款式都是非同尋常,所以裴家上上下下都把這枚戒指視若珍寶。
他倒是不在意這麼貴重的鑽石戒指戴在溫姨手上,隻是薑檸的那句話讓他心頭一緊。
難道溫姨真的是個騙子,不單單騙爺爺的感情還有他大筆的財富嗎?
見他們回來後,溫姨又趕忙站起身招呼他們。
“知意啊你剛剛把檸檸喊到一邊乾嘛,你沒有欺負人家吧。”
“檸檸你要是被這臭小子欺負了,一定要告訴溫姨啊,溫姨給你做主。”
溫姨的口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怎麼看都和薑檸描述那個蛇蠍心腸,將爺爺家財拿走的惡毒女人不是一路人。
難道薑檸也有出錯的時候?
這時,溫陽跑了過來,他用手捂著脖子,小臉漲得通紅,後麵看著他的保姆也跟著一路小跑過來,神情一樣的慌張。
“太太,不好了,溫陽少爺他、他好像是對什麼過敏,現在脖子臉上都是小疹子。”
溫姨一聽這話,頓時嚇得臉色蒼白,忙問道:“你是不是給他喂了綠豆之類的東西。”
保姆連忙搖頭否認,“現在公館上下都沒有這個東西,您不是也對這個過敏嗎,我們就沒有準備這些。”
“先讓他吃藥,快!我包裡隨時放著過敏藥。”
保姆連忙應聲說好,然後從溫姨隨身攜帶的小包中拿出了那款過敏藥,找了一杯溫水給溫陽服用下去了。
說來也奇怪,不到一刻鐘的時間,溫陽脖子手臂上的紅疹都消散了。
裴老爺子和裴知意都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裴知意也在奇怪這孩子為什麼和溫姨一樣都對綠豆過敏。
畢竟對綠豆過敏的人很少。難道真的是親母子?
而裴老爺子更是愛屋及烏的斥責了幾句保姆。
保姆低著頭根本不敢看老爺子的臉,誰都知道現在公館中最受寵就是溫姨,而溫姨最寶貴就是她那個新收養的孩子溫陽。
薑檸看著小保姆都快哭出來的委屈樣,又想起前世的自己也是牛馬一枚,每天像是伺候皇帝一樣伺候甲方,一時間她竟然忘記吃瓜了。
“裴老爺子,這溫陽小少爺根本就不是吃的東西過敏,我估計是沾染了什麼花花草草過敏的吧。”
她這話一出,溫姨的臉色變了變,轉過頭看著溫陽,“你剛剛是不是去了小花園。”
溫陽低頭不說話,盯著自己的腳尖。
“姐姐說的你去小花園是不是去了?!說話啊!”
“太太,溫陽少爺一直在房間呆著呢,那都沒有去。”
溫陽怯懦懦的回了一句,“沒去,不過同學送了我幾盆植物盆栽。”
“啪”清脆的一聲耳光,猝不及防的打破了眾人的沉靜。
抬頭看去,就看到帶溫陽的小保姆挨了一巴掌,原本她白嫩的小臉瞬間高高腫起來。
溫陽和小保姆很近親,看著自帶大自己的姐姐挨了這麼一巴掌,他也急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憑什麼打小媛姐姐,我都這麼大的人,怎麼還不能有自己的愛好!”
【哎,也不怪這孩子,畢竟是從娘胎裡帶來的毛病,溫姨對綠豆、赤小豆、花生過敏,這孩子簡直是青出於藍,勝於藍,不單單對這些穀物過敏,又多加了十幾種過敏物,我記得他對花草格外敏感,所以溫姨一直將他鎖在房間內,幾乎沒有親近過大自然。】
【可是孩子畢竟是孩子嘛,趁著保姆一個不留神就將藏在書包的盆栽拿出來,偷偷塞在自己床下,說到底還是打工人慘,背了黑鍋。】
裴知意通過薑檸的心聲了解了事情的全貌,也不由得對這個小保姆產生同情。
“溫姨,小孩一樣貪玩,再說他不是剛被您認領回來嗎,還需要時間適應環境。”他說話不疾不徐的,像溪水一般清澈。
這一舉動倒是讓薑檸高看他一眼。
【還以為這貨就是個沒感情的機器人,沒想到還能體恤勞動人民的不容易,嘖嘖,是我小看他了。】
雖然薑檸的誇獎不像是誇獎,不過裴知意還是受用的,嘴角輕輕上揚。
他像受到了什麼鼓勵一般,繼續說道:“不過聽您剛剛說這孩子也和您一樣都對穀物過敏,本來這種過敏源就罕見。”
“難不成說你們是有什麼血緣關係嗎?”
薑檸笑容立刻僵住了,她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準備悄悄匿名寫信的秘密,直接被裴知意點了出來。
【小小年紀就要被溫姨培養成演技派,真不容易,但我又不能像裴知意那麼隨意開口。】
【隻能再找機會了,也不知道老爺子能不能挺到那個時候,畢竟溫姨的藥可不是忽悠人的。】
還有藥?
怎麼還想謀害他爺爺的性命嗎?
裴知意自然沒聯想到這一層,他隻覺得背後一陣發涼。
畢竟過敏的事太巧合了,溫姨和溫陽同時都對一樣的穀物過敏,而且細看他們兩個人長得還有點相似,隻不過溫姨做過整形,五官更為精致罷了。
剛剛薑檸已經說對了一件事,那就是溫陽和溫姨有血緣關係,這點他是信服的。
隻是爺爺年紀大了加上被愛情衝昏頭腦才信了溫姨那些話,至於孤兒院的身份也是可以造假的,畢竟溫姨在本市還是有些勢力。
隻是他沒想到她這個女人胃口居然不小,不單單是想要瓜分財產甚至是想要謀害老人家的性命獲得這些錢。
想到這裡他就有些坐不住了。
可是他又不能再輕舉妄動,剛剛他已經點出了她們母子兩相似的過敏源,直接被自己爺爺合理為緣分,看溫姨的手中那顆大鑽戒,應該是求婚成功了。
老爺子真是老房子著火了,一發不可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