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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著我來的。
蕭晨得出的結果,似乎有些出乎杜仲康的意料。
“你是說……振海的死,和你有關?”
“是的。”
蕭晨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意:
“我剛剛和劉哥吃完飯,就出了事情。”
“他出事的時候,我就在他家旁邊。”
“他死亡的時候,我是在場最近之人,也是第一嫌疑人。”
“他死亡時,在場沒有任何其他痕跡,很像熟人作案的情況,被害人沒有防備意識。”
“除了我,沒有人和我口中的疑似嫌疑人碰麵,而我也提供不了他的準確情報。”
“如果我猜測沒錯……在他家遺失的資料裡麵,很可能包含了和我相關的很多情報。”
“無論怎麼看,我都像是具備最大嫌疑的樣子。”
“那麼這件事,就算不是我做的,也是和我有很大的關聯性!”
蕭晨大致已經是想到了其中的一些關鍵所在。
“看起來似乎是有點兒道理……”
杜仲康推了推鼻梁上的鏡片:
“不過……還有種可能。”
“你本人,就是殺害振海的元凶。”
“而這一切,都隻是你的說辭,甚至自導自演。”
麵對杜仲康突然提出的這一可能性,蕭晨沒有顯露出多少情緒波動,反而點點頭:
“當然,目前為止,我的嫌疑都是最大。所以我也會配合你們執法局的所有調查取證行動。”
“不過……我相信杜局今天找我來,也不是為了調查取證。”
“像這種事情,以張處的水平,也完全可以辦得到吧。”
杜仲康笑笑道:
“當然。”
“其實我找你來,跟你說明情況……第一件事,就是想委托你,接下振海的工作,完全對深海近年背後情況的調查……”
“對不起。”
蕭晨搖了搖頭:
“雖然我也很想親手查明真相,但最近來說……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現在的蕭晨,需要著手來處理跟其他各國六級頂級強者的比試,更要費心操勞有關小婉的一些處理。
說白了,他現在自己身上的責任就很重,和沐小婉的情況也都非常危險。
所以這個時候,他沒辦法全身心去處理劉振海的事情。
“是嗎?可惜,我還想著能不能借機從老石那裡挖牆腳呢。”
杜仲康露出一副既不意外卻又有些惋惜的表情,看得蕭晨有些毛骨悚然:
怎麼這些執法局的領導,成天就尋思著挖角這件事兒呢?
不過他從杜仲康的語氣當中,卻是聽到了一些彆的意思。
“看來……杜局破局的點,本來就不在這個方向?”
“似乎,是有不需要我主動出頭參與,就可以發揮作用的情況?”
杜仲康瞥了蕭晨一眼,忽然轉口道:
“你剛剛說……很可能振海家裡遺失的資料當中,有著跟你有關聯的資料。”
“這一點,你猜的很準。”
“就在你來的路上,總局檔案庫,通過調閱記錄和庫存情況,已經和現場人員完成了核對。”
“結果顯示,除了一些保密級彆很高的,有關深海的檔案資料明確遺失之外,還有不少和你有關的資料遺失掉了……”
蕭晨的瞳孔微不可查地顫動了一下,緊跟著微笑道:
“是我的案底嗎?”
“你想多了。如果真是案底,哪裡還需要其他宵小去動手?或者說……我也不會讓這些東西,被振海查閱調動。”
杜仲康的話,似乎隱含著其他含義,讓蕭晨心底裡有一些不明確。
不過杜仲康已經緊接著道:
“那些跟你遺失的資料,確實和你過往的一些敏感經曆相關。”
“但單個來看,都沒有任何問題。”
蕭晨略微挑了下眉頭:
“隻是單個來看嗎?”
杜仲康點點頭:
“是的,單獨來看,沒有任何問題。哪怕是結合起來看,也就顯示你的履曆會有一些不光彩。”
“但……”
“你要知道,我們執法局,既不是唯一掌握大量情報資源的勢力,也不是掌控所有情報資源的勢力。”
“我不清楚你還有什麼秘密,也不知道那些竊取資料的人,還掌握些什麼。”
“但如果他們有能夠將你的情報資料補全並引導出負麵結論的能力……”
蕭晨抬起一隻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
他不知道杜仲康這位執法局的掌權人,具體知道些什麼,現在也不是很清楚這位具體的意圖。
不過他大概相信的是,石國鈞知道的,不會比這位知道的少。
要對自己不利,也不是現在才發難這麼遲。
所以稍微思考一下,蕭晨便是道:
“您的意思是……要我做好可能會被公開輿情資料,被抹黑形象的打算?”
“這個說法,不太準確。”
杜仲康搖搖頭:
“應該說……你一定要做好不被抹黑,至少形象不要垮塌的準備。”
蕭晨忽然想到了什麼,表情也是變得有些微妙:
“這……也是石軍座的意思?”
“他不用表達這個意思,但絕對也會是這個態度。”
杜仲康的表情變得嚴肅了幾分:
“任何為了大夏大局考慮的核心層巨頭們,都會是這個態度。”
“蕭晨,你的形象不能垮,不能崩塌。”
“你可能不知道,你作為新的大夏英雄,對於當前階段的大夏來說,有著怎樣的意義。”
“哪怕是當年的李將軍,鐘司令……在他們成長的時期,也遠沒有你這樣的聲望和形象。”
“這樣的你,有些瑕疵,是不該有的。”
聽到這裡,蕭晨忽然明白了,為什麼最初說到執法局掌握有可能對他的形象有所影響的資料時,杜仲康的神情反應,會顯得有些意味深長。
這位執法局局長,可能也可以從已掌握的資料裡,發現以往他和小婉一些不法舉動,甚至窺探到小婉的秘密。
但他既沒有這麼做,也不會這麼做。
無非是因為,他蕭晨現在,對於大夏整體的價值,要大於幾條人命,甚至一個可能私藏的感染者。
某種程度上……
蕭晨早已經成為了他曾經最討厭的,那些與眾不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