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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東白已經發懵了。
恥辱。
奇恥大辱。
自從他在軍方嶄露頭角,到擔任守備軍副統領至今,還未曾遭受過如此奇恥大辱!
“死!”
範東白高聲怒吼,周身原力湧動,即將醞釀出極具毀滅力量的一擊。
但他的原力不過剛剛凝聚,還沒等完全凝聚形成覺醒技攻擊,便發現自己的視角忽然向上一抬,緊跟著身子一輕,整個人居然已經是飛在了半空中。
“被這家夥……擊飛了?”
範東白迅速意識到了這一點。
但他也僅僅隻能意識到這一點了。
因為他的身子一經被擊飛,緊跟而來的,便是無數連綿不絕的攻擊!
“我靠……”
守備軍軍士們,再一次傻眼了。
因為他們看到,那位年輕的夜刑司組長蕭晨,此刻的身子已經化為繚繞著紫色電光的殘影,在半空之中不斷上下翻飛,以地麵甚至空氣,作為踏腳處,不斷地來回彈射飛行,同時進行著攻擊。
而他們的副統領範東白,此時此刻,就完全好像一個肉靶子,被人固定在半空中,無情地進行著連續的打擊,打得在天上根本就下不來!
這,卻是蕭晨自行開發的一個絕招,名為雷劫地獄!
就是依靠他強悍的爆發力,搶占先手之後,再以連續的打擊來重創對手!
“混蛋……混蛋!”
“我要殺了這個小畜生!”
範東白心中不斷瘋狂咆哮著。
因為他非常清楚,這個家夥,在留手。
看起來唬人的攻擊,實際上,根本沒有投入真正的強度。
不然這種狂風驟雨的近戰攻擊,早就把他打到至少瀕死了。
之所以如此做,還能為了什麼?
自然是為了羞辱他。
然而即便意識到這一點,即便對手的實際攻擊強度不高,他卻全然無法破局。
因為這個家夥看似不強的攻擊,卻總是會輸入一股性質奇特的原力。
這原力,會引爆他體內的原力,或是乾脆讓他局部的原力運轉麻痹癱瘓。
這種效果強度並不高,生效也很是短暫。
然而架不住,這種效果伴隨著其連續的攻擊,卻是連綿不絕。
這種情況下,他等於始終被蕭晨控製著,無法做出有效反擊,隻能持續不斷地,被動地接受著這種羞辱式的吊打!
他並不知道蕭晨這一招名為雷劫地獄,然而此刻所受的屈辱感,卻當真跟身在地獄也相差不多。
最恐怖的是……
這種似乎相當消耗原力的花哨進攻形式,看起來卻好像沒有儘頭的樣子?
這個家夥的原力,到底充沛到什麼程度,才能這麼肆無忌憚的揮霍?
範東白想不通,也無法可想了。
他就像一個懸空沙袋,不斷地被吊打著。
直到……
“執法局情報處處長張煜在此!無關人士,不要影響執法局調查取證!”
“蕭組長,範統領!二位還請儘快住手!不要再繼續打了!”
一個有些急躁又有些無奈的聲音,在場間響起。
“砰!”
蕭晨一記淩空重腳,直接將範東白整個人踢到了地麵上,這才從半空中淩空跳下。
此時此刻,身著執法局製服的探員們,已經是走到了守備軍陣容的前麵。
“張處長。”
蕭晨對著領頭的執法局官員微微點頭示意。
這個人,卻正是執法局三大一線部門之一,情報處的處長張煜。
也可以說是劉振海的頂頭上司。
隻是這位執法局實權人物,此刻已經是滿頭大汗了:
情況太混亂了!
首先,執法總局探員無端身亡,這件事的性質,就非同一般。
但他也萬萬沒想到,這種情況下,居然還疊加了守備軍和夜刑司的頭目人物,大庭廣眾之下激情互毆的狀況!
哪怕是夜刑司和守備軍再怎麼不對付,這等火爆場麵,也是前所未有的!
當然……
互毆這個詞,可能不太妥當。
當張煜親臨現場後,才發現這哪裡是什麼互毆,完完全全就是範東白這位守備軍副統領,被夜刑司最年輕的組長單方麵吊打!
但他要叫停,當然不能隻叫停一邊,不然豈不是有拉偏架之嫌?
所以表達出互毆的意思,也算實屬無奈之舉了。
“蕭晨……你敢……你竟敢……”
儘管被手下攙扶著,但範東白已經幾乎是完全站不起來。說起話來也是含糊不清,但似乎仍要跟蕭晨不死不休一般。
“執法局的人已經到了,你們還不滾?難道還想繼續越權執法不成?”
蕭晨冷冷瞥了一眼被自己揍成豬頭一般的守備軍副統領,隻是淡淡道:
“再在這裡搗亂犯賤,我就讓端木賜來給你收屍……”
這話一出,張煜都是不由得一個哆嗦:
狂,實在是太狂了。
作為執法局的實權人物,他也是聽說過,這位小爺近期在軍方總部,掀起了不小的風波,行事風格可謂相當張狂。
但也沒有想到,這位居然是狂到了這種份上,連一點兒場麵上的東西都不顧,要守備軍總統領替副統領收屍這種話都是直接說出來了。
“好……很好。你以為你和你們夜刑司,在軍部可以無法無天了嗎?等著吧……”
雖然範東白隻感到極儘屈辱,然而形勢比人強,他現在的狀態,再怎麼嘴硬,也隻是被蕭晨繼續羞辱的結果。所以也隻能放下一句狠話,就灰溜溜地讓屬下把自己帶走了。
此刻場間,隻剩下了執法局的人,和蕭晨。
“這個……範統領的言行,確實是有失妥當了。”
張煜走到蕭晨身前,搖搖頭:
“哪怕您有作案嫌疑……且不說守備軍是否有直接執法的權利。您作為軍方高職,嫌疑定性,是不能這麼草率的。”
“這不重要……哪怕他不過是想借機公報私仇,也並不重要。”
蕭晨淡淡道。
範東白這一點心思,太明顯不過了。
無非就是,蕭晨莫名其妙處在案發現場,是第一嫌疑人。他就要利用這一點強行扣好帽子,利用這一點公報私仇,好好算算舊賬。
可惜……
他不知道,蕭晨的心情真的很差。
而本來實力還算不錯的範東白,在一定的大意輕敵的前提下,卻是被這位年輕的軍方後輩一對一無情吊打。
這也可以稱得上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了。
隻是正如蕭晨所言……
這不重要。
“是的,不重要。”
張煜的表情,也變得有幾分凝重和悲傷。
重要的……還是劉振海的案情。
“他之前說的也沒錯,我是重大嫌疑人,現在我會配合你們的調查工作。”
蕭晨轉過身:
“走吧,我和你們一起到案發現場。”
張煜也沒表示反對,帶著幾個得力手下,跟在蕭晨後麵,一道回到了劉振海的住所內。
這一段時間,已經有情報處的專業人員,在對劉振海進行進一步的檢查確認了。
“振海……雖然從地方調任不久,但業務能力非常出色,性格也非常好,是我一個得力的好部下。”
張煜看著劉振海的易容,情緒也顯得有些低沉:
“來的路上,我已經看過了,你和振海,是同鄉好友,更稱得上是有戰友之誼……”
“蕭組長,請節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