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心情不錯的樣子。”
蕭晨明顯感覺到，這個知識飼育者的情緒，非常愉悅的感覺。
顯然，是自己剛剛提供的光族神諭帶來的結果，
“如果……那個佛像，或者說……與其相關的知識，我都提供出來，沒準它會更高興。”
蕭晨忽然聯想到了另一個東西。
那個佛像。
曾經罪惡之城的伊索斯——真名為淨空的家夥，身上遺留的那個被蒼天古樹吸收的佛像，裡麵存留了一套秘法手印。
這套秘法，至今為止，也是迥異於蕭晨接觸認知的所有秘法。
毫無疑問，它應該也是有著極為獨特的信息價值，絕對會是知識飼育者渴求的東西。
但蕭晨不是弱智。
他很清楚，這玩意要是能提供給知識飼育者，這個家夥，隻會進一步變得更強，更危險。
這麼乾，是純粹給自己找危險。
要提供也不是不可以，但也得是蕭晨急需和這個家夥再做交易的時候。
蕭晨心底是已經有了判斷，表麵上沒有顯露出來，而是主動延伸了自己的一股精神力出去。
這一股精神力，剛一接觸到那些粘稠的混沌氣流，蕭晨便是感知到，立刻有一股知識，湧入到了自己的腦海之中。
這些知識，顯得有些陰沉，有些森冷，甚至讓蕭晨的思維，都生出一股即將陷入黑暗的錯覺。
“哦？關於墮化的一些知識需求嗎？”
在給出信息與知識的同時，知識飼育者的聲音之中也帶上了幾分饒有興致的味道：
“你們人類覺醒者當中的強者，除了研究正常的原力掌控之外，確實也有研究過墮化知識的。這也是得到力量的一種渠道……”
“嗯？”
蕭晨忽然微微眯起眼睛：
“你的意思是……進入過飛升之門的人，有研究墮化的？”
“這個人是誰？”
蕭晨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
他是要了一些墮化的相關資料。但主要是為了給沐小婉設計原能武裝。
至於更深刻的知識……
他非常清醒，理智。一方麵清楚這個所謂的知識源頭並不是無所不能。另一方麵，也是深刻認知到，知識與知識，絕對不等價。
如果可以從這裡獲得類似感染治愈這個領域的有效知識，那麼早先的大夏前輩們，早就做到了。
這種知識，要麼這個知識飼育者根本沒掌握，要麼就要複出極大的代價才能換取。
蕭晨是不會做出這種蠢事的。
不過這家夥居然透露出這麼個情報，有其他的覺醒者，需求過墮化的知識……
恐怕在這背後，就隱藏著蕭晨想要的東西。
“我並不清楚，你們族群的個體具體誰是誰，當然也不會特彆留意。”
知識飼育者似乎隱約察覺到自己透露了很重要的“信息”，板起聲音道：
“如果你想知道，隻要付出類似你剛剛給我的這種東西，我可以將相應的信息，傳達給你……”
“不必了。”
“你不說，我也能猜到是誰。”
蕭晨果斷拒絕。
這個知識飼育者，也是夠能見縫插針的，嗅到一點兒味道，就準備和蕭晨談條件。
可惜，它急躁了些。
它這種急於交易的態度，讓蕭晨很是警惕。
且不談對方會不會在這方麵誤導自己，光是對進一步讓對方變強這件事，蕭晨就已經比剛剛更加忌憚了。
這個家夥，絕對非常危險。
“是嗎，那真是可惜……”
“不過我相信，你會改變主意的……”
知識飼育者的聲音中，多出了一股意味深長的味道。
“這家夥……是猜到了，我還持有類似的東西……”
蕭晨判斷出了這一點，卻也不以為意。
光憑他持有那家夥口中的“世界之樹”，對方恐怕就會認為自己持有更多異於現在人類力量的特殊物體。
當然，這並不算什麼，反正蕭晨現在的打算，就是咬死口風。
甚至，關於和這東西交流的頻率，他都打定主意要壓下來。
蕭晨念頭剛剛一閃而過，眼前場景變幻，自己已經重新回到了門外。
“呼……”
蕭晨不由得略微出了口氣。
要論收獲，這次稱得上是滿載而歸。
不但解決了諸神天堂給予好處的隱患，還順利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知識情報。
以蕭晨現在的眼光和理解能力，他知道這些情報與知識隻要跟季光明手中的資源整合，適配沐小婉的原能武裝，就能順利生產出來。
但他的心情卻是非常沉重。
雖然剛剛顯得很鎮定，但跟知識飼育者這種遠強於他的生物這般對峙，還是給了他巨大的壓力。
更不要說，知道了這個威脅存在的本身，就是無形之中，承擔了一種巨大的壓力。
一時間，蕭晨的心情，也是不免有些陰鬱。
稍微思考一下，蕭晨拿出了一塊透明晶體，握在手中，閉上眼睛，手掌微微發力，原本透明的晶體，居然被氤氳的紫黑色所浸染填滿。
這卻是第一研究所開發的一種新的量產原器——影念晶。
它可以作為一種容量極大的信息載體。精神力修煉達到一定水平的覺醒者，可以通過精神力將一些信息和情報儲存其中。可以通過設備或者是其他精神力覺醒者的手段，進行提取和解讀。
蕭晨直接便是將自己剛剛在門內獲取的關於墮化增幅的一些知識，封存到了影念晶當中。
他沒有再去打擾季光明，而是找到了欒少傑。
“這個，等下給季所長，他會知道怎麼用。”
蕭晨如此說明道。
“我靠，這麼黑？你這是得到了什麼知識情報？”
看著手中紫到發黑的晶體，欒少傑也是不由得嚇了一跳。
“等季所長和你解釋吧，我有些累了。”
蕭晨搖搖頭擺了擺手。
“你……是最近進入飛升之門太頻繁了？多少要休息下吧。”
欒少傑有些關心地問道。
同樣是副所長，欒少傑自然也有進入飛升之門的資質。
不過他一個月也就進入一次，再高的頻率，他的精神體有些承受不住。
“啊……是有些累了……反正就先這樣，等季所長忙完了再告訴他也不遲。”
蕭晨擺了擺手，也沒再立回欒少傑，徑直離開了第一研究所。
欒少傑眼神落在手中紫黑色的晶體上，閃過了一抹若有所思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