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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家夥……”
蕭晨暗地裡,也是將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這個所謂的知識飼育者的所有動靜上。
一方麵,是防止這個家夥隨時暴起發難。他可不會認為對方會就這樣什麼都不做跟自己老老實實談交易。
哪怕對方表現得似乎也很忌憚蒼天古樹,不敢出手的樣子,蕭晨也不會完全相信。
這家夥絕對憋足了壞心眼,隨時準備做無本的買賣。
而另一方麵,就是試圖把握對麵的任何一絲情緒變化,來判斷對方想法了。
就像剛剛,這個知識飼育者,終於是顯露出了非常純粹的情緒。
這種情緒,有些讓蕭晨恐懼。
因為他大概通過這個情緒,判斷出自己在麵對一個什麼樣的存在了。
這個知識飼育者,雖然號稱知識的源頭與終結,但在蕭晨看來,對方的智慧和認知,其實非常初級和原始,甚至有可能隻趕得上人類的嬰孩階段。
看起來很冷靜地跟自己溝通,能夠看破自己的一些思路和情況。
但在蕭晨看來,這並不是對方真的具備這樣的智慧。更多的是依靠純粹的知識來做的機械判斷。
知識和智慧,是完全不能等價的東西。
最初對方衝動而又顯得暴戾的行為選擇,一定程度上確定了蕭晨這方麵的猜測。
果然,在談到剛剛的話題的時候,這個知識飼育者,便是明顯克製不住那種原始而又純粹的情緒欲望。
但正因為原始和純粹,才更顯得可怕。
因為這意味著不可控。
一頭擁有巨大力量的野獸,無法限製,會是什麼後果?
作為與變異獸鬥爭近百年的大夏人,蕭晨心底是再清楚不過了。
“這個隱患,早晚要解決啊……”
蕭晨把這個念頭藏在心底,表麵上神色不動,口中卻是道:
“不過隻有一個光族旁裔的虛像,還不足以補足這些特殊知識吧?還需要我手裡這些純粹的光族知識才行。”
“說白了……你現在持有的光族知識,恐怕也是十不存一?這光球裡記載的,是他們的一些能量運用手段,按照你的說法,應該很初級才對。”
“不錯。”
知識飼育者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方才的失態,聲音重回之前的冷靜平淡:
“現在的我,遠遠不是巔峰,大量知識流失。”
“如果我能獲得更多的知識,變得更加強大、完備,你們族群,也會獲得更多的好處。”
然後成為你的知識食糧是吧?
蕭晨心底不由得暗暗腹誹,表麵上自然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轉而道:
“所以塑造一個偽造的光族精神印記這件事,能做到嗎?”
“當然,這難不倒無所謂不能的知識源泉。”
知識飼育者做出了肯定的答複。
“那麼就談談第三個條件……”
蕭晨這句話一出口,便是能感覺到一抹一閃而逝的狂躁情緒。
很顯然,他快要觸動到這個家夥的忍耐極限了。
“第三個條件,我想知道,這棵樹是否有其他的副體和子體,或者是其他類似的存在?不知道你的知識,能否給予我答案。”
蕭晨其實對第三個條件考慮過很多。
直接提升實力是想都不用想的,這東西肯定會相應提條件,蕭晨也不會信任這個貪婪暴虐的生物。
至於說其他一些想問的問題,蕭晨比較怕被誤導。他甚至也想過問問鐘翰曉去對付的是怎樣的存在,但大概率都是石國鈞、楊道勳等人已經掌握的信息,也犯不上浪費這麼一個機會。
所以最終,蕭晨選擇了這麼個問題。
這是一個哪怕對方想誤導,也會顯露出一些端倪的問題,而且也不會顯得露怯。
“看來……你是遭遇了什麼東西,才會問出這個東西。”
知識飼育者,似乎是經過了一定的思考,才如此回答道:
“如果你能讓我進一步接觸你的記憶,我就可以……”
“這件事情不用談。”
蕭晨果斷拒絕道。
開玩笑……
對方的精神力層次,明顯比自己高出太多。隻是可能因為意識太過初級,還有知識信息不全的緣故,似乎並不能有效利用。
但要真放開了讓對方精神力入侵,那肯定是兩碼事了。
“既然你不願意,那也沒辦法。”
對方似乎對於這一點也早有預料,順勢道:
“至於你的這個問題……我隻能告訴你,這棵古樹,在很多的文明流傳中,都有它的影子出現,也有很多名字流傳,比如"世界樹"之類的。”
“但其真正存在,一直唯一。就我目前所知的知識而言,這一點毫無疑問。”
“當然,也不排除後續出現了其他我所沒捕捉到的變化。”
唯一嗎……
蕭晨咀嚼著知識飼育者這段話。
他的心裡大概已經有了一些想法和判斷。
“你的條件,應該沒有其他問題了吧。”
知識飼育者的聲音之中,似乎帶有些微的不耐。
畢竟它的實力比起蕭晨還是強了太多,生命層次恐怕更是高出不知道多少倍。跟蕭晨這麼談條件,以它當前的意識進度來說,還是很考驗耐心了。
“條件上沒問題,不過是不是先兌現一部分。”
蕭晨微笑道。
“那……我先幫你塑造一個精神印記吧。”
知識飼育者幾乎沒有經過思考,就如此說道。
“塑造可以,可彆搞一些手段進去。”
蕭晨淡淡說道。
“你想太多了。”
知識飼育者的聲音當中,帶上了一抹輕蔑的情緒:
“對於本質還十分弱小的你們來說,我需要考慮的,隻有你們源源不斷地能給我提供的知識價值。”
“隻要我持續給你們帶來利益,你們就會源源不斷給我提供這種價值。”
“我為什麼要耍一些沒有意義的所謂手段?”
“是嗎?”
蕭晨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
他張開了嘴巴,從中緩緩吐出一抹氣流。
那氣流本來無色無形,但一經暴露到星空之中,裡麵變得五彩斑斕,並且宛若油脂一般粘稠。
甚至伴隨著蕭晨這一個動作,連帶著他的臉龐之上,仿佛都沾染了這種斑斕的色彩,看起來比起那些吃了毒蘑菇的人還要更加恐怖。
“既然您說沒有什麼手段,那我就想問問了,這是什麼東西呢?”
蕭晨微笑著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