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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光明略微沉著臉，抿著嘴巴，看著蕭晨不說話，讓蕭晨心頭有些發毛。
“那個……我等會兒就調整下軍令如山在這裡的標記波動，讓它激活的情況下不會影響到你，這就沒問題了吧？”
蕭晨試探著問道。
他也是非常機敏和靈活，一下子就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自己一旦激發軍令如山，就會擾動到季光明。
本來近期第一研究所的研發任務就越發繁重，季光明已經是給外部防護係統做了好幾次升級，免除一切打擾。
偏偏每天還都要被蕭晨這家夥打擾到一次，季光明這怎麼能忍得了？
所以眼看季光明意見很大，蕭晨立刻就主動提出了解決方案。
果然，季光明臉色好看了不少：
“彆影響所內各種設施正常運行就行。”
季光明頓了頓，緊跟著道：
“你的狀態沒有問題吧？”
一天一次飛升之門的頻率，在季光明看來，即便是他自己，也很難頂住這種侵蝕和消耗。
“沒問題，正好磨煉我的精神力秘法。”
經過大量嘗試，蕭晨對這方麵已經有了一定把握。之前的約定，也是他基於保守風格的決策。
“你自己有把握就好。”
季光明點點頭，正要離開，蕭晨卻忽然道：
“對了，季所長，我有一個原能武裝的定製提案……”
對於沐小婉想要的原能武裝，蕭晨現在心底已經是有了一定的方案和想法，直接跟季光明提了出來。
“一定的可成長性，同時具備負麵原力的抑製和增幅效果，大幅度提升跟使用者本身的同化度……”
季光明咀嚼了一番蕭晨提出的幾個關鍵點，緊跟著露出一抹有些古怪的表情：
“這似乎不像是覺醒者能用的定製武裝，而是適配於感染者使用的武裝……”
季光明什麼身份什麼水平什麼知識量，幾乎一下子就有了判斷。
“做不成嗎？”
蕭晨沒有接季光明的話茬，反倒是一挑眉頭反問道。
“做不成？”
季光明立刻扶了扶眼鏡，眼底閃過一抹犀利的鋒芒：
“你可能不知道，這個要求，比製作量產款，和一些條件苛刻的定製款，還要簡單不少。”
“因為相對而言，很容易結合失敗款案例整合出方案。”
“畢竟，原本很多失敗方案，一定程度上都是在原力抑製方麵出了問題。”
“沒有這方麵顧慮的話，可以提供有效靈感的廢案是很多的。”
蕭晨聞言，倒也能理解季光明的意思。
出力控製，其實是原能武裝設計中相當重要的一環。
像是原能武裝這種具備爆發性增幅力量的人造原器，一個很危險的點就是可能導致覺醒者的原力失控，從而引發墮化感染。
所以原能武裝反而要對這種增幅出力做到精準控製，並專門設計強效抑製的保護措施。
但如果這兩方麵限製沒有這麼嚴格，反而是相對好設計些。
“反正……你就當沒有抑製需求吧。這一端的設計，我會酌情提供內容。”
“等一下我就要去門裡拿一些相關情報。”
蕭晨頓了頓，緊跟著道：
“當然，肯定不會是白拿研究所的好處。等下你就會知道我會給出怎樣的回報。”
“這倒是無所謂。”
季光明並沒有糾結這一點：
“我倒是很好奇，什麼樣的覺醒者能承擔起這樣的原能武裝。到時候有測試數據你給我反饋下就好了，沒準是原能武裝設計的另一種可行思路。”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蕭晨不由得腹誹道。
沐小婉的情況太特殊了，幾乎不可複刻，這條路自然也不是可行的。
當然，以季光明的水平，從中獲得其他啟發，確實也是具備相當可能性的事情。
“不過，這個裝備的開發進度，我會正常反饋給軍部。”
季光明如此道。
“沒問題。”
蕭晨知道，這是第一研究所需要對軍部負責的內容之一。
但這件事情其實無所謂。哪怕是看起來再適用於感染者的裝備，也隻是理論適配而已。本身不會有任何人考慮感染者使用裝備的情況，而且更不排除可能是作戰風格天賦類型極端些的覺醒者來使用這種裝備的情況。
試驗階段的開發，就有存在各種嘗試的可能。
甚至連深海製藥那種明確違背大夏律法的非人道試驗被軍方默許的情況都真實存在，這件事情其實也並沒有什麼所謂。
如果真有人有意利用其做文章，反倒是可以幫蕭晨鎖定一些原本藏在暗處的家夥。
“那等一下你完事的話，就在第六實驗室碰頭吧……你出來的早就等我會兒。”、
似乎被蕭晨的提議觸動了一些靈感，季光明心思明顯是不在蕭晨身上了，擺擺手一下子便是從蕭晨身邊消失掉。
蕭晨知道，這位所長，在第一研究所的範圍內，所能動用的神器威能，遠比自己動用軍令如山的力量，要強悍誇張許多，自然能做到無處不在，並且可以入微地感知把握研究所內所有發生的變化。
這一點，自然來自於飛升之門的力量。
而很快，蕭晨便是踏入地下室，來到了飛升之門麵前。
“這季光明也真是甩手掌櫃的，打從第一次帶我來這裡還負責一點兒看護之後，剩下的時候完全讓我自己來了，也真不怕出什麼事啊……”
看著那一扇滿溢著混沌氣流的門戶，蕭晨心底也是忍不住吐槽道。
或許，就是對這神器也相當隨意的態度，才讓季光明能穩坐第一研究所所長這麼多年吧。
蕭晨這麼想著，自然地走到了門戶之前。
自從第一次進入過門戶之後，蕭晨便是感知到，這門戶對自己的那種吸引和乾擾能力，似乎越來越弱，好像自己已經適應了一般。
不過心底裡，蕭晨並沒有放鬆警惕。
如果真的把跟這件神器的平穩溝通視作正常情況，可能就會因為警惕性被麻痹的緣故，有一天真正走失在這門戶之中。
再次暗暗提醒自己保持警惕後，蕭晨邁步走入到了門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