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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到了！”
感覺到自己的各種感知回歸的蕭晨猛然睜開眼睛。
在這一瞬間，他仿佛看到一隻巨大的手掌，充斥了自己的視野。
驚異之間，蕭晨正要有所動作，卻發現這是自己的錯覺。
房間內，楊道勳平平伸出了他那隻乾枯的手掌，重重一握。
伴隨著一個動作，空氣之中波蕩爆裂的大量原力，劇烈的能量氣流，還有因為燃燒產生的火光煙氣，一下子就被壓縮到了一點，緊跟著再無動靜。
他這一抓，蕭晨剛剛引爆的攻擊，便是瞬間消弭於無形。
這也是剛剛蕭晨產生那種視覺錯誤的原因所在。
楊道勳這一隻手，就仿佛神王的手掌一般，掌控了一切。
不過蕭晨緊跟著也看到，在楊道勳攥緊的拳頭處，一道鮮血正緩緩流出，並散發著一股焦糊腥臭的氣味。
蕭晨趕忙一道歸元涅槃，對著楊道勳刷了過去。
“無妨。”
楊道勳眼皮略微一抬，搖了搖手掌。
蕭晨看到，此刻楊道勳那一隻手掌，隻剩掌心處有一道淡淡的焦痕。
雖然也是經過了蕭晨的治療，但是這也說明，楊道勳剛才受創很輕。
“我基本上也就傷他了一層皮毛……”
蕭晨忍不住暗暗咋舌。
即便這個結果實際上是好結果，還是讓他有些忍不住為雙方之間的巨大差距而感到心驚。
畢竟剛剛蕭晨的攻擊，是幾乎消耗了自身連帶本命物總共將近四分之三的巨量原力。
因為短時間內輸出了如此巨量的原力，他的身體和原脈，現在都有著一定程度的撕裂損傷，也是被他用覺醒技在暗暗治愈著。
“剛剛你的最後一手，是怎麼做到的？”
楊道勳稍作感知，也是發現蕭晨傷勢無礙，也並不在意自己這一點傷勢，而是眼光炯炯地看向蕭晨，開口詢問道：
“你最早爆發那一下，應該是一種很特殊的靈物特性，用原力本身引爆我發出的原力。”
“但僅憑這一層攻擊，還不足以破壞我的"域"對你的感知封閉效果。”
域……
這也算是印證了蕭晨的猜測。
不是域，很難這樣隔空瞬間對自己產生如此恐怖的影響。
要知道自己也曾經經曆過被剝奪感知的情況，但那是紀宇辰集中發動的覺醒技，並且在經過相當的鋪墊之後，才得手。
哪裡像楊道勳這樣，足不動手不抬，瞬間便是剝奪了自身的各種感知？
“楊老，你也是……”
蕭晨有些驚異地開口。
“不，我不是……或者說，我曾經是天啟境覺醒者。”
楊道勳略微搖頭，神情中顯露出一抹苦澀：
“如果我不是成了這副樣子，哪怕翰曉他不同意，我也要……唉。”
蕭晨默然不語。
曾經也是頂級強者，結果身體殘疾，覺醒境界下滑……
這對於覺醒者而言，毫無疑問是最痛苦的事情之一。
不過楊道勳在已經不是天啟境強者的情況下，居然還能動用“域”的手段，也是讓蕭晨有些驚訝。
隻能說，曾經的楊道勳，哪怕在天啟境當中，也是絕對的強者。即便是現在，恐怕也還有特殊的手段，不是一般的神威境強者所能比的。
“不說這些了，回答我的問題吧。”
楊道勳拉回了話題道。
“這……是我的另一件靈物，火靈精的效果。”
蕭晨如實回答道。
這也是他自主開發的一種爆發性攻擊手段。
亂原特性，雖然是利用了雙方的原力差異進行破壞性反應的手段，但本質還是通過他的原力發起的攻擊。
這樣的攻擊，自然是能疊加他的火種印記的。
而通過將“亂原”攻擊進一步分解細化的操作，蕭晨增加的賦予亂原特性的原力越多，所能疊加的火種層數，自然也就越多。
蕭晨方才，便是通過這種手段，在進行亂原爆破的同時，瘋狂疊加了火種的層數，並在最後一次亂原攻擊後，引爆了所有火種。
原本因為亂原攻擊，楊道勳對“域”的掌控已經不太穩定，而後續的火種爆發，又是他始料未及的，猝不及防之下，便是被蕭晨炸傷。也因為瞬間的攻擊影響導致原力操縱混亂，“域”的維持被破。
可以說，這也是蕭晨壓箱底的一種手段之一，這一次電光火石之間運用出來，也是收獲了很大的效用。
隻不過，這一招局限性還是很大的。首先對於比較弱的敵人完全沒有動用必要。而麵對強大的敵人，無論是亂原還是火種，這兩種手段任意一種生效，都需要消耗大量原力才行。等於一下子把自身資源全部投入進去，其實不是蕭晨喜歡的戰鬥風格，局限性也很大。一旦失手就沒有多少容錯率。
“能組合運用多種靈物特性嗎……看來你果然是傳說中的萬物模擬天賦。”
楊道勳微微點點頭：
“若非如此，你的原力性質，是不能支撐這樣的使用方式的。”
蕭晨有些無奈地笑道：
“在楊老麵前，這一點手段，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幾乎灌注所有原力，卻還幾乎傷不到楊道勳，這種落差，還是讓一直以來比較順利的蕭晨難免有些挫敗感。
“哼，你能破掉老夫的"域"，已經足夠可以自傲了。難道非要炸死老夫，才能讓你滿意嗎？”
楊道勳也是忍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在他看來，這個年輕人，簡直是貪得無厭了，有這些實力都不知足！
“楊老言重了。”
蕭晨忍不住有些汗顏道。
他突然發現，這位楊老的心態，似乎還挺年輕的，起碼比跟石國鈞打交道似乎要有趣得多。
“目前看來，你的實力，做一些事情，也算合格了。”
楊道勳又是哼了一聲，但看表情似乎對蕭晨的實力，還是相當滿意的。
蕭晨略微提了提神，知道重點來了。
“你雖然進入夜刑司的時間不長，成為覺醒者時間也不長。但就我所知，你也已經走過了大夏相當多的區域了。”
楊道勳說到這裡，望向窗外的綠海，語氣變得有些飄忽：
“但對於大夏之外，你了解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