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
僅僅看到老者一個動作,蕭晨便是生出了前所未有的危險預兆。
這也就代表著,這個老者,給自己帶來的威脅,也是前所未有的。
而下一刻,這個強烈預兆便是得到了證實。
蕭晨隻覺得自己身側,似乎憑空生出了一種極強的吸力,要將自己整個人連根拔起,送到華無心那邊去。
“寶瓶印!”
本能地,蕭晨便是合攏手印。
隨著手印調動,他全身奔湧流動的原能,瞬間呈現出一種高度一致、高度穩定的形態。
此時此刻,他整個人仿佛都成了那一尊結了寶瓶印的佛像一般,厚重凝實,八風不動。.b.
因此,麵對這股強大的吸引力,蕭晨整個身體僅是微微一顫,竟是沒有被扯動。
“什麼?!”
華無心不由得一愣,沒有想到自己誌在必得的一手,居然沒能撼動這個小輩?!
眉宇間戾色一閃,華無心五指成鉤,又是淩空一扯,想要再度出手。
“前輩……過分了吧。”
就在這時,石國鈞開口了。
隻見他又是一抬手,那股恐怖的原力波動,竟是瞬間消弭於無形。
華無心瞳孔猛然收縮,卻見石國鈞又是先一步開口。
“不要發動覺醒技。”
“如果動了覺醒技,你我都會很不好收場。”
石國鈞言語間,臉上仍是帶著一股笑意。
然而蕭晨卻是隻覺得,整個樓層的空氣,仿佛都全然凝滯了一般。
“這……就是神威境強者嗎?”
蕭晨不免有些心悸。
這兩位到此時此刻,竟是都沒動用覺醒技!
僅僅憑借自身氣勢威壓、原力操縱,就能達到這種程度?
“達到七級……恐怕就是要原力、精神、體魄,全無缺陷,真正心技體完備,才能做到!”
蕭晨隻覺得自己對於所謂神威境,有了一定的感悟和把握。
“很好……很好……”
華無心氣息驟然收斂,沙啞著嗓子道:
“你這個晚輩,比起傳聞中,還要更加強大,很好……”
石國鈞仍是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
“前輩的狀態,似乎也比傳聞中要好了太多,不應該固守後山坐死關啊……”
蕭晨敏銳把握到了石國鈞的言外之意:
這個老頭,似乎因為某些原因和狀態問題,沒有跟隨鐘將軍出征境外。
這一點他也有所明確。這些人沒有直接出手守關,僅僅隻是跟變異獸之中的七級存在氣勢互角,多半是有其原因在的。
然而現在看來,這位華家強者,似乎有意隱藏實力和狀態,以規避去境外戰鬥的安排。
“有些事情,不是你這個小鬼能懂的。”
華無心冷然開口道:
“現在我要知道的是……你確定要扣下我們華家要的人嗎?”
“扣下?”
石國鈞微微搖搖頭:
“我沒有要扣下任何人,隻是有些事情要問問蕭晨而已。”
“而且……這也沒什麼華家要的人,隻有我軍部的人!”
華無心聞言,不由得氣極反笑:
“你軍部?你石國鈞,難道比我華家更配代表軍部嗎?”
華家,其曆史幾乎與軍部的曆史糾纏。
除了真正的軍部當權人,恐怕無人能比華家更有資格代表軍部。
然而隨著華無心說出這句話,石國鈞卻是緩緩起身。
與此同時,他的手中,多了一枚令牌。
那是刻印著一把鋼刀和步槍交錯圖文的金屬令牌,讓蕭晨僅隻看一眼,便感覺到一股讓人幾欲窒息的沉重感,鼻腔中甚至能隱隱嗅到血與火的味道。
“軍令如山?!”
華無心瞳孔猛然收縮:
“鐘翰曉竟把它傳給了你……”
“不錯,我還以為,前輩不認得這‘軍令如山了"呢。”
石國鈞言語間,原本無時無刻不掛在嘴角的淡淡笑意,迅速收斂起來:
“軍令在手……我便是軍部如今統帥!”
“事涉軍部事宜……我可獨斷專行!”
石國鈞麵容平靜,話語中的意味卻是不容置疑!
蕭晨心中一震:
他聽得出,石國鈞這話,代表鐘翰曉把軍部首腦的權限交給了他!
“好好好,好個鐘翰曉,好大的膽子!”
華無心眉宇間滿蘊的怒意中,隱隱透著一抹忌憚。
這讓蕭晨本能地生出一個念頭:
“這所謂的‘軍令如山",恐怕並不僅僅具備象征意義。或許……或許是類似‘星辰引動"那種特殊的強大原器!”
卻聽華無心繼續道:
“軍部大權交接,鐘翰曉一不公示,二不上會,居然就如此草率決斷,真當大夏軍部是你二人之物了嗎?”
石國鈞麵不改色:
“鐘將軍此舉,已向大夏元首做單獨請示。為特殊時期緊急舉措,不需公示,也不需同任何部門協調研討!”
“作為華家的元老,你也應該知道這一點才對。”
華無心深深看了石國鈞一眼:
“好……你狠,鐘翰曉夠狠。”
“不過,哪怕‘軍令如山"在手,你也要明白,有些事情,也不是你一意專行就能壓得住的!”
“就像這個險些傾覆大夏的罪人,不是你一味包庇就能保住的。”
華無心說完,也不等石國鈞回話,一甩袍袖,飄然下樓。i.c
剛剛走出院落,另有兩道鬼影般的身形,出現在了他的身旁。
如果蕭晨在此,就可以認出,這兩人正是當時出現在城樓上,與華無心並肩的兩位老者!
“怎麼樣?合我三人之力、也無分毫把握嗎?”
其中一人立刻上前問道。
華無心搖搖頭:
“單憑他自己,或許有一點兒可能。”
“但加上‘軍令如山"……我們絕無勝算。”
軍令如山這個詞一出,其他兩位老人,都是露出駭然神色。
“鐘翰曉是瘋了?”
“這東西都沒帶,就敢去找‘那位"?”
他們隻覺得不可思議!
“或許……他和石國鈞,都比我們想象的走得更遠。”
華無心露出一抹思索神色。
“那怎麼辦?這小子落在石國鈞手上,關於那個的秘密,豈不是……”
一名老者無比急切道。
“無妨。”
華無心冷哼一聲:
“我大概觀察下,他現在,應該還沒問出什麼。”
“隻要我們立刻推動對蕭晨的會審,那麼……我們很快便可以把他真正掌控在手中!”
“石國鈞問不出,不代表我們問不出!”
“到那時……哼哼,彆說石國鈞,哪怕鐘翰曉重歸,我們也足可與之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