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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著這猙獰的血眼,在場眾人卻是沒有絲毫的驚懼,反而露出了虔誠的眼神。
“主,刑虎他們被殺掉了,您要找的王血傳承人,也已經獻身……”
為首的段先生,緩緩將訊息講述了出來。
那雙血眼輕輕眨動,血池裡的血液覆蓋在上麵,被翻動,就好像被激起的波浪。
它什麼話都沒有說,但段先生卻好像已經聽到了它的旨意,眉頭微皺道。
“慕千雪知道信息暴露,一定會離開天淵,前往荒野,不太好抓,另外,聖徒身軀勢必會被軍方獲取,這一次聲勢鬨得太大,恐怕不容易做手腳了。”
血紅雙眼繼續眨動著,餘下的七名聖徒臉色突然狂熱了起來。
“讓我們晉升六級,抓捕慕千雪嗎,主要賜予我們更強大的力量了嗎?”
“感謝主的恩賜。”
他們一個個都半跪了下來。
幾人交流的時候,段先生本來注意力都放在血眼之上,但忽然之間伸出手,搓了搓。
他的眉頭皺起,因為剛才他的指尖,感受到了一絲涼意。
如今已經是盛夏時節,哪怕是在北莽地區,白天的氣溫也在25度以上,怎麼可能會有飄起雪花呢?
他不由自主地抬起頭,其他的聖徒好像也心有所感,紛紛把頭抬了起來。
眼前是一副難以形容的奇景。
他們所站立的區域,天空還是晴空萬裡,但順著視線望向北方,層層疊疊的烏雲橫空而至。
黑雲壓城城欲摧!
這些烏雲並不像普通的雲層那樣緩慢移動,而是像被一雙巨手催動著,快速籠罩了眾人的頭頂。
陽光瞬間黯淡,明明是晴空萬裡的午後,此刻卻已經像臨近黃昏。
寒意襲來,像聖徒這等五級巔峰的覺醒者,本身即使在寒冬季節不穿衣服都不會感覺寒冷,此時卻是齊齊縮了縮脖子。
“這是.......”
段先生望著天空,好像想到了什麼一樣,身體禁不住一顫。
他身前的七名聖徒,卻一臉茫然,跟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就在下一秒,血池裡,八道白色細線,驟然間洞穿了七名聖徒的心臟。
“主,為什麼?!”
“噗。”
七人齊齊噴血,眼裡的光芒迅速黯淡,可並沒有任何人給予他們答案。
七人的屍體,被拖入了血池之中,和之前血池裡浸泡的男女一樣,詭異地懸浮在血池之中。
段先生從剛剛的震撼中清醒過來,對於眼前的一幕也有些驚愕,見那雙血眼依然緊盯著自己,他也禁不住倒退了半步。
烏雲繼續前壓,不斷地籠罩更多的晴空,段先生望向南方,烏雲覆蓋的範圍已經越來越廣,就好像要將整片天地籠罩一般。
血眼繼續眨動。
“您是說,他們已經沒有用了嗎……然後,我也需要……”
段先生默默聽完,又有些驚懼地看了一眼籠罩四方的烏雲,而後,激發原力。
這股原力並沒有衝著外界釋放,反而被他在體內引爆,炸開!
段先生的雙眼、鼻孔中同時流出血液,陰蟄的臉色變得略顯蒼白,整個人的氣息也弱了不少。
“如果真是您推測的那樣,那麼,我確實該去把族人帶出來了,希望您記得曾經答應過我的事情,給予他們一個容身之所。”
段先生說完之後,默默離開了這片血池。
那雙血眼依然望著天空,盯了很久很久,整片地麵再次合攏,不過和之前不一樣的是,血池開始不斷下沉,就好像要沉入地底的深淵一般。
合攏後的地麵,又恢複了此前的寧靜,甚至連之前散發的淡淡血腥氣都沒有留下。
.............................
“根據中央氣象台預告,一股強冷空氣,從大夏北方襲來,有可能出現極端天氣,大夏全境將有大到暴雪。”
“這裡提醒大家注意保暖,時刻注意寒潮預警。”
“紅色寒潮警報,今明兩天,所有學校,企事業單位,非必要不上班,請各位市民注意安全。”
僅僅是一小時過去,大夏全境就響起了一個蒼老的播報聲音。
這聲音,就好像從城市的中央傳出一般,每一座城市都聽到了這蒼老聲音的警報。
這種警報,是大夏所有市民都沒曾經曆過的,就好像確保他們每個人都得到這個信息一般。
又過去了半個小時,位於大夏北方邊境的北莽,融城,西域城,城牆之上巡邏的城防軍,好像齊齊失了魂一樣,望向了天空。
黑雲的籠罩沒有任何聲音,卻讓每個城牆上的士兵產生了心臟被揪緊的感覺。
“都愣著乾什麼,暴風雪預警沒聽到嗎,都動起來!”
一個粗嗓門的軍官,叫罵著,將十多個出神的士兵叫醒,當眾人慌亂著開始行動之後,他才抽出一根皺巴巴的煙。
點了半天,火苗才最終將煙頭點燃。
他眯著眼望向已經近乎籠罩頭頂的雲層,罵了一句。
“這是什麼鬼天氣!”
很快,就不僅僅是邊境城牆,位於內陸偏北方的城市,陸續被這無儘的烏雲籠罩。
氣溫開始不斷降低,好像恢複到了寒冬季節一樣。
北方多個城市開啟了緊急供暖,人們也換下夏天清涼的衣服,開始重新換上冬衣。
感受到了寒意的大夏南方,也開始緊急加購他們平時根本不會購買的加厚棉襖。
雖然官方通報中,這隻是一次極端天氣,讓大家不要恐慌,但所有人心裡頭都籠罩著一層淡淡的壓抑氣氛。
與此同時,各大戰爭學府,各地覺醒者組織,武盟,獵人公會等一係列組織,都在等待官方消息的通報。
當天晚上,這道巨大的烏雲,終於將大夏全境都籠罩在內。
許多地方開始飄起了雪花,無知的孩童歡聲笑語著跑到室外,開始堆起了雪人。
大夏北部軍區總部,一身厚重軍裝的陳破軍,從大樓裡走出,伸出手接住了一片雪花,片刻後,陳少峰探頭探腦地走到了他旁邊。
“鐘將軍馬上到了,距離他上次出現已經三個月過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鬼天氣來的。”
陳破軍沒有多言,不遠處,一輛黑色裝甲車停靠,在眾多軍部大佬莊嚴的目光下,滿身書生氣的鐘翰曉,緩緩走來。
“老周,利維,破軍,少峰,隨我來。”
鐘翰曉說完,眾多軍方大佬帶著好奇和不安,迅速退下,遠望著五人飛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