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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婉,半年多不見,你又長高了好多啊。”
小木屋裡,等待著蕭晨的姚娜和沐小婉拉著家常。
高中的時候,姚娜就去蕭晨家做客過幾次,還嘗過沐小婉的手藝。
兩人坐在一起聊天,更像是姐妹重逢,並沒有顯得尷尬。
“娜娜姐也變漂亮了。”
沐小婉乖巧地坐在旁邊,衝著姚娜甜美一笑。
這大半年,她都是跟著蕭晨東奔西走,也沒有什麼社交。
如今見到熟人,她也顯得非常放鬆。
尤其是聽到姚娜說起蕭晨在學府會武上奪冠的種種,她的眼裡滿是笑意。
姚娜正想問問她最近半年的境況,突然看見對麵的沐小婉臉色微變。
“誰?”
幾乎是她說話的刹那間,隻聽轟的一聲巨響,整個木屋都發出咯吱的聲音,好像要塌了一樣。
木質的大門被踹飛,一個臉上滿是怒容的男子,拎著一把長刀就闖了進來。
“蕭晨呢,那個王八蛋在哪裡?!”
感受到對方身上的原力氣息,沐小婉心懸了起來,她知道,自己不是這人的對手。
“你是帝京戰爭學府的石成非,你想乾什麼?”
姚娜此刻卻是認出了對方,主動將沐小婉護在身後。
石成非身上強大的原力,壓製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可她還是非常堅定地站在沐小婉身前。
“老子要弄死他!趕緊讓他滾出來。”
石成非兩刀將沙發和電視破碎,房間裡頓時一片狼藉。
“你瘋了?!”
姚娜被這氣浪衝得有些站立不穩,卻看見石成非三步並兩步衝了過來,一把將沐小婉的脖子掐住,提了起來。
他雙眼血紅,用刀尖對準了沐小婉的眼睛道。
“說,他在哪裡,不說我就殺了你。”
沐小婉臉色憋得通紅,雙腿在半空中不斷地踢踏著,艱難地道。
“我哥不在這裡,他出去了!你放開我!混蛋。”
看著身材瘦弱的沐小婉,被石成非這樣一個大漢提在那裡,眼看著就要無法呼吸的樣子,姚娜壓下心裡的恐懼,手指一點。
桌上蠟燭中融化的蠟油,地麵融化的一些雪水,在這一刻凝聚成了兩道水箭,朝著石成非刺了過去。
“噗!”
水箭和石成非的身體相撞,卻連他肉體的防禦都破不了,隻是將他的衣服打濕了而已。
“什麼人,都敢對我出手了是嗎,滾開!”
隻聽砰的一聲,姚娜被撞飛出去,腦袋砸在木屋的桌腿上,鮮血順著她的長發流淌下來,將她的衣衫全部染紅。
“我給你三秒鐘時間,不說,我就弄死你。”
眼看著石成非猙獰恐怖的樣子,沐小婉眼裡泛著掙紮,窒息讓她的臉色已經呈現出一種紫紅色,雙腿踢踏的力度也小了不少。
就在這時,石成非突然感覺到腰間微微發痛。
卻看見本應該昏死過去的姚娜,滿臉鮮血,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起來,並且手持一把尖刀,插在他的腰間。
“放,放開小婉!!”
她聲音嘶啞,眼前已經血紅一片。
“娜娜姐。”
沐小婉的聲音裡已經帶上了哭腔。
即使手裡拿著尖刀,但石成非的防禦力太強,尖刀隻能破掉他最淺層的皮膚,無法再進分毫。
燭火搖曳,冷風透過破碎的門窗呼嘯著,姚娜好像已經失去意識了一樣,隻知道將尖刀不斷地往裡送,就連手指已經從刀柄滑到了刀刃,將十指全部割得鮮血淋漓,她也感受不到一樣。
“你是他的好朋友,很好,我也讓他感覺一下,失去朋友的痛苦,死!”
石成非驟然鬆開了抓住沐小婉的手,反手掐住了姚娜的喉嚨。
姚娜手裡的刀,無力地墜落在地,發出叮的一聲,她被掐得不斷咳嗽。
雙手緊緊地抓著石成非的手臂,鮮血不斷激射,更是讓石成非眼裡的凶性漸濃。
感受到掙紮的力量越來越弱,石成非突然感受到一種彆樣的快感,好像之前被蕭晨擊敗,被父親訓斥,被隊友拋棄的憋屈,在這一刻都釋放掉了一樣。
“我說,放開她!”
就在這時,石成非突然感覺到,腰間再度傳來了一股疼痛。
和之前的不一樣,這一次的疼痛,是如此地劇烈。
“怎麼可能?!”
低頭一看,掉落的尖刀已經被那個十來歲的小女孩撿起,直接貫穿了他的皮膚,插入了他的腰間。
哪怕是一個二級覺醒者,全力出手,也未必能夠破掉他的防禦。
一個小女孩,怎麼可能?!
石成非扔下了手裡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姚娜,瞪大眼睛望著眼前的女孩。.
棕黃色的長發不知道何時,已經變成了妖豔的紫紅色,她的雙眸發紅,皮膚上泛起富有光澤的淺紅色鱗甲,兩個小虎牙也變成了猙獰的犬齒!
那狂躁嗜血的氣息,瞬間灌注到了整個房間。
“感,感染者?!!”
眼前的一幕太過於離奇,甚至讓石成非短暫地忘卻了仇恨,從暴怒之中抽離了出來。
蕭晨的妹妹是個感染者,還被他一直帶在身邊?!
這信息量太大,讓石成非一時間都忘記了從腰間拔出那把刀。
“蕭晨,這次你是真的,死定了。”
石成非突然仰天大笑了起來,沐小婉輕輕顫抖,身軀一閃,就要朝著房門外奔逃而去。
她眼裡泛著淚光,從變異的狀態恢複了人類形態。
其實,她一直為這一天做著準備。
一旦被彆人發現是感染者,她一定會離開哥哥,免得蕭晨為了她和彆人死戰到底。
“想跑?”
石成非轉頭就想去抓沐小婉,然而並沒有等他動手,沐小婉卻被一道身軀擋住,而後抱在懷裡。
“哥。”
沐小婉看到眼前的男子之後,忍不住顫抖著將他抱住。
“我在,沒事了。”
輕輕撫摸著沐小婉的頭發,蕭晨的目光在房間裡掃視了一圈,他的聲音在這時平靜得可怕。
“蕭晨,你居然窩藏感染者,這下子,不用我……”
石成非的話音沒有落下,就聽見哢嚓一聲,嘴裡再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的下巴關節,已經被蕭晨卸了下來。
而後,隻感覺腦袋嗡的一下,整個人像地鼠一樣,被蕭晨砸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