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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石龍飛來到了幫會專門的病號房,驅散了下眼前的煙味兒,蕭晨定睛一看,記憶瞬間湧現。
還真不是錯覺,這人真是他熟人。
“你的覺醒技,應該是治療係的吧,這位是咱們幫會很能乾的一位兄弟。”
石龍飛指著病床上,四肢包裹著紗布的男子,介紹道。
“這是咱們幫裡的一個弟兄,之前去大夏做交易的時候被抓了,我都以為他肯定會死在那裡,沒想到這小子命真硬,居然逃了回來。”
這不是孤狼於斌麼?!
他正是蕭晨之前被押送到黑岩監獄時候的室友,蕭晨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在這裡再見到他!
即使他臉上滿是傷痕血痂,麵容已經看不太清楚了,但蕭晨其實已經認出來他了。
可以說,他能逃亡回來,和自己有直接的關聯。
在看到他的第一時間,蕭晨想的並不是治療,而是如何滅口。
但隨即他就放下了這個念頭,於斌逃走之前,對自己的印象還停留在,他得罪了大佬,要隨時被人弄死,甚至典獄長不惜破壞規矩,也要放覺醒者進來刺殺。
而後,他就逃走了。
至於後來典獄長辦公室發生的事情,也隻有周正宇等人知道,關於夜刑司的種種都需要嚴重保密,彆說於斌是在逃亡路上,哪怕他繼續留在江城,恐怕也不會知道這些後續的事情。
“你看看,能不能幫他恢複一下?”
於斌的實力,放眼當初的黑岩監獄,那是首屈一指。
但在鐵血盟,隻能算幫會打手裡麵比較出眾的一個,如果他能晉升到二級,才會不一樣。
不過,這家夥能從大夏的監獄裡逃出來,反而讓石龍飛高看一眼。
“好,我儘力試試。”
蕭晨簡單看了一下,作為一個職業奶媽的基本素養,判斷傷勢,他還是挺準的。
顯然,為了掙脫手銬腳鐐,於斌先是用衣服綁好胳膊大腿,然後弄斷了自己的四肢,手腳並用爬了回來,才會在身上弄出這麼重的傷勢。
但於斌應該是有特殊的覺醒技,斷掉的四肢,已經生長出來了不少。
蕭晨簡單看了看就知道,這家夥生命力很頑強,沒有生命危險,之所以沒醒,就是因為之前體力和精神力虧空太大,俗稱就是虛了。
隻要自己用回氣加上治愈,大概率能讓這人醒來。
“治愈!”
指尖有淡淡光芒亮起,蕭晨憋紅了臉,額頭見汗,一副拚儘全力的模樣。
在他的努力之下,於斌的臉色也確實紅潤了不少,他身體抽動了一下,石龍飛眼前一亮。
不過,沒等他高興太久,蕭晨就“精疲力儘”地坐在了旁邊,苦笑道。
“石哥,恐怕是不太行,他傷得太重,不過,如果我再多試幾次,應該沒問題。”
看到蕭晨一臉虛弱的樣子,石龍飛頗為讚賞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行,也不急於一時,已經讓我很驚喜了。”
看見他沒有懷疑,蕭晨鬆了口氣,又看了眼滿身紗布的於斌,突然自言自語道。
“不知道是不是我感覺錯了,看著這位兄弟,我總覺得很眼熟,好像見過是的。”
“哦?”
石龍飛來了興趣,剛想再問,而兜裡的電話卻突然響了。
蕭晨這裡畢竟不是什麼大事,於斌也算不得幫裡重要人物,他立刻對蕭晨擺擺手,示意自己要辦事了。
看見他著急遠去,蕭晨心裡一鬆。
這樣,即便以後於斌真的醒了,認出來自己,他也有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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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子,真是找死!”
啪的一聲脆響,酒杯摔得粉碎,一間開闊的房間裡,楊林虎站在一張獸皮地毯上,滿臉怒容。
他的身邊,還站著三個最得力的手下,也是心腹。
顯然,他們都明白,楊林虎對於石龍飛的決定非常不滿意。
其中一個體型彪悍的男子扛著一把大刀,嗡裡嗡氣道。
“虎哥,你為了這異獸丹的事跑前跑後,憑什麼就讓那小子替了,依我看,反正他也沒什麼實力,乾脆找個機會,一不做二不休,弄死他!”
這句話,確實說到了楊林虎的心坎裡,他也恨不得立馬這麼做。
“不行!絕對不可。”
說話者是一個絡腮胡子,臉型尖瘦,他這麼一發話,楊林虎之外的兩人都怒目而視。
但楊林虎卻冷靜下來,這人叫左丘,是他手下為數不多的聰明人,很多時候自己都是聽了他的意見,才沒有走錯路。
“怎麼,左丘,一個一級的覺醒者,我們還殺不得,難道幫主會為了他和我們翻臉不成?!”
之前揚言乾掉蕭晨的男子冷哼一聲,重重坐在靠背椅上。
“如果是彆人,不會,但他,會!”
左丘眯著眼睛,雞爪一樣乾瘦的手指,揪著自己的絡腮胡,也不搭理另外兩個莽漢,直接對楊林虎道。
“這小子很雞賊,之前在酒桌上的表態,不但奉承了幫裡其他弟兄,更是給在所有人麵前表了態。”
“意思很明顯啊,他堅定站在幫主身邊,哪怕得罪虎哥,也不在乎,這就打了個死忠的標簽。”
“實力隻是其次,最重要的是這一重意味,整個幫派的人都知道了,他是幫主的人。”
“你們殺他,哪怕做得再乾淨,彆人會不知道誰動的手?那不是在狠狠地扇幫主的臉嗎?”
楊林虎的另外兩個手下不做聲了。
楊林虎也思忖起來,幫主雖然平時笑嗬嗬的,但發起火來也是翻臉不認人。
自己不滿歸不滿,但現在的實力還遠遠達不到能夠抗衡石龍飛的境界。
畢竟,石龍飛早已經進入三級中品,而且是戰鬥係覺醒者,而自己目前隻是二級巔峰而已。
他還沒有和石龍飛徹底翻臉的本錢。
“左丘,你也彆賣關子,我猜你已經有想法了吧。”
楊林虎目光灼灼地望著左丘,這個謀士很少讓他失望,不說話就不說,一旦開口,肯定是已經有了妙計。
左丘咧嘴一笑,手裡揪得更頻繁,幾乎將那絡腮胡子都擰成一股繩了。
“我有一計,名曰,離間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