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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應該很熟，都是江城商盟的人，蕭晨，先彆說這些，你先去醫院吧。”
蘇羽，鄭天豪……
蕭晨微微一笑，看來，他的猜測是正確的。
“這怎麼和鄭天豪扯上關係了？”
林旭東是不清楚蕭晨和劉振海聯手的事情，此時他處於一種比較懵逼的狀態。
“我真沒想到，這件事會對你造成這麼大影響。蕭晨，彆說了，先去醫院吧。”
劉振海也很自責，收起了平日嘻嘻哈哈的樣子。在他看來，蕭晨完全是趟渾水了，是自己把他牽扯到這漩渦裡來的。
“我還挺得住，鄭天豪這件事，你應該失敗了吧。”
這次楚紅袖和劉振海都吃了一驚，事情剛剛發生沒多久，消息不可能傳到蕭晨這裡，他又怎麼可能知道。
看到兩人的表情，蕭晨就明白自己猜對了。
“你們之間有什麼秘密，可憋死我了。”
林旭東感覺自己就像個第三者一樣，啥也聽不懂，此刻滿臉“幽怨”地瞪著劉振海。
劉振海遲疑半晌，蕭晨靠在地上，楚紅袖幫他清理包紮傷口，他衝著劉振海略微點頭。
幾人把那黑衣人綁起來，打暈之後，扔在旁邊廢棄的房子裡。
“還是之區感染者的案子，我和蕭晨一起查到，鄭天豪有很大嫌疑，我頂著壓力把他抓了，而且還專門申請了吐真丹，結果失敗了。”
吐真丹？
看見蕭晨眼裡的疑惑，楚紅袖輕聲道。
“三級以上心靈係覺醒者，配合藥師煉製的一種管製藥品，吃了之後，半小時內不會說謊。”
林旭東在旁邊聽著，臉色微變。
這玩意都用上了，劉振海做事還真特麼不留餘地。鄭天豪不是一般人，你用上了這東西，就得把案子辦死。現在聽他這麼說，案子失敗了，那劉振海……
劉振海聳聳肩。
“沒錯，我目前停薪離隊，半年不能辦案。”
“不過這不是重點，我真沒想到，鄭天豪這小子準備得那麼周全，他居然能請到三級覺醒者，為他大腦製作了一道精神屏障。”
“吐真丸的藥力，根本破不開這一層屏障，而且本來我用這東西，其實已經違規了。”
“另外一條線索，也就是那份血液鑒定，結果出來之後我也懵了，居然不是名單上那個人。”
當初，蕭晨發現了晶體之後，兩人一起發現了化屍水和滲進土壤裡的血水，他們滿心以為這絕對就是名單上拒絕了鄭天豪的覺醒者張寧漢，被殺死在這裡。
“我一開始以為鑒定錯了，沒想到，張寧漢本人親自出現了！”
“這下，我也傻眼了。”
“本來就有些違規辦案，我們老局長幫我頂了很大壓力……現在各種證據都斷了，鄭天豪已經在今天下午被施放。”
林旭東有些同情地看了劉振海一眼，他知道這兄弟是個不怕事的主，也正是因此他倆當初才比較對脾氣，沒想到他膽子這麼大。
“鄭天豪不至於吧，他那麼有錢，摻合感染者的事情乾嘛。你們是不是搞錯了？還有，蕭晨你說問蘇羽，難道你認為是鄭天豪讓蘇羽給你下的精神印記？”
“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彆人。”
蕭晨平靜道。
事情和他想的差不多，隻是沒想到，還有吐真丸和精神屏障這種東西。他越發覺得，覺醒者的能耐比自己想象中大了太多。
“剛好抓了個人，還是覺醒者，他知道的東西應該不少，如果你還有吐真丸，我想看看你審問再走。”
林旭東看了蕭晨一眼，心中微歎。
“好，你小子能挺住，就留一會兒。我也是這麼打算的。”
劉振海由衷地道。
經過這幾次打交道，他已經沒再把蕭晨當小孩子，而是當作一個可以為自己出謀劃策的得力助手。
“滾起來，老子知道你沒死。”
他走過去，幾腳把那黑衣人踹翻，而後撕開了他的麵罩。
一張頗為老邁的麵孔，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喲嗬，這麼大歲數還出來當殺手呢，真敬業啊。鄭天豪給你多少錢啊？”
黑衣人喘著粗氣，目光卻死盯著蕭晨，他真是萬萬想不到，出動這種陣容，居然沒殺了蕭晨，反而被活捉了！
“鄭天豪，誰啊，我不認識。”
他知道，自己即使不說，意圖殺人的罪名是跑不掉了，但他清楚，如果自己說了，鄭天豪必然會弄死他，和他的家人。
“行，嘴硬是吧。”
看見劉振海活動手腕，張天寶的眼皮微微一跳，隨後咬著牙道。
“怎麼，執法人員要逼供？”
“那不會，不過好在的是，這次老子下了血本的，申請了十顆這玩意，沒想到之前隻用了一顆，送你了！”
趁著張天寶不注意，劉振海瞬間將他下頜骨兩側的肌肉捏住，直接將藥丸丟了進去。
張天寶臉色陰晴不定，猛地想要吐出來，可惜已經吞入了腹中。
“你給我吃了什麼？我要告你！”
“現在知道要用法律了？晚了，你骨頭不是硬嗎，我看你說不說。”
“紅袖，你來問。”
他已經沒了執法權，但楚紅袖審問也是一樣的。
“是不是鄭天豪讓你來殺蕭晨的，又或者，派你來的人，是不是聽命於鄭天豪。”
劉振海拿出了錄音筆，似笑非笑地看著張天寶。林旭東也站在旁邊，雖然眾人已經給他解釋了，但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張天寶臉色漲紅，他的意識很清楚，也明白自己決不能說，但好像有一股力量在瘋狂地影響著他的意識，讓他覺得說了謊會遭遇某種極度可怕、威脅生命的事情。
“是。”
“很好。”
劉振海精神一振。
張天寶說完，整個人像虛脫了一樣，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說出來了。一股強烈的恐懼湧上心頭。
“他是不是和感染者有牽連？如果你知道他把感染者藏在哪裡，現在也告訴我們。”
楚紅袖不想浪費時間，因為眼前這人不是普通人，而是覺醒者，藥力可能會消散得比較快。
“他……”
張天寶憋得腦門青筋都冒出來了，他咬著牙，口水淌了下來，整個人的表情猶如惡鬼。
說謊會死的威脅充斥著每一寸神經，但是，說完之後的代價……
張天寶好像想起了什麼極度可怕的事情，驟然之間，他居然原力勃發，發出一聲困獸一樣的嘶吼。
“還想反抗？”
幾人略微後退，剛想製住他，沒想到，張天寶使用了覺醒技之後，身體縮小了一圈，身體還被綁住，但雙手已經釋放了出來。
“我不能說，我說了，會死得更慘，我不能說。”
他好像瘋了一樣，在藥力和自我意識的矛盾下，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驟然回戳！
匕首順著他的咽喉瞬間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