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等畜？”楚仁先顧不上肉體和精神上的疲勞
為什麼是九等畜？楚仁先不解，我現在可是仙人啊！
“畜，人，仙，就是我們悟道者的三大境界，每一個大境界又分三個小境界，就是三六九等，若是再細分，那就是一至九等”
壬賢解釋道，此刻楚仁先才明白，壬賢說的人和一等畜究竟指的是什麼
“師父，那我......”楚仁先有些失落
“不要急，畜境每一個小境界突破都可以獲得五年陽壽，為師就已經獲得了四十五年陽壽了”
壬賢說道，楚仁先暫時讓自己放鬆了下來，但是想到壬賢已經白發蒼蒼的樣子
“師父，那你......”楚仁先想要知道壬賢還能活多久
她不想看到自己的恩人兼師父死在自己麵前
“我大概還有三年，之前我成人的時候被偷襲所以失敗了，現在基本沒機會成人了”
壬賢倒是毫不在乎地說道，彷佛他的生命不重要
楚仁先有些驚訝，又有些悲傷
對自己來說重要的人又要離開自己了嗎？
“好了，休息一個晚上，明天再學習畜牧和畜化吧，如果你成人，我死也瞑目了”
似是看出了楚仁先的悲傷，壬賢說著抱起了無法動彈的楚仁先走進洞府之中
楚仁先被輕輕放到石床之上，兩隻狼崽在石床下打轉
壬賢看著兩個狼崽可憐兮兮的樣子，隨後把它們兩個也放到了石床上
疲憊不堪的楚仁先很快就睡著了，兩隻小狼就趴在了楚仁先身邊
......
第二天，楚仁先醒來，發現自己正抱著一隻小狼
鬆開小狼，它立刻跑下了石床，另一隻小狼崽正在遠處，它們兩個站在一起，看著楚仁先
楚仁先眉頭一皺，自己明明馴服了它們的，怎麼一點都不和自己親近？
“過來”楚仁先喊道，兩隻小崽子不情不願地走了過來
楚仁先走到了洞府外，壬賢早早就在外麵等待了
山溝裡的雷蚣已經給他們讓出了很大的場地
“仁先啊，你想先學畜化還是畜牧？”壬賢問道，他正在投喂自己的雷蚣
“徒兒想學畜化”楚仁先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畜化，因為她現在無比渴望變成鳥兒飛向天空
“嗯，為師不擅畜化，而且我們畜境的悟道者無法部分畜化，隻能完全變成靈”
壬賢說著就展示了一下他的畜化之術
壬賢先是變成了一隻雷蚣，這是他最擅長的畜化了
隨即他又變成一隻白鶴，這是楚仁先昨日見過的
隨後壬賢不斷變化，將大部分的飛禽走獸都變了一遍
最後他變回了人形，站在了楚仁先的麵前
“師父，為何你隻能變雷蚣這一種有特殊能力的靈呢？”
除了雷蚣之外，壬賢變出來的靈都是各種普通的動物
“嗬嗬，畜化之術可不是可以隨便學的，還記得我昨天說的嗎？”
壬賢笑著說道，楚仁先立刻回憶起了昨日壬賢所說的話
觀察萬靈的形態，動作，習慣......如此可以讓你更快學會畜牧和畜化之法
“師父，難道想要先變，需要先了解靈的形態習慣和能力嗎？”
楚仁先猜測道，那豈不是說自己不能變成自己沒見過的靈了嗎？
“沒錯，不過我這個方法最快，除非你能自己創造出一種形態來，不過這至少要到你成人後才行”
壬賢說道，現在楚仁先想要獲得強大的戰力，隻能去學習變成雷蚣
“不過觀察為師變化的靈也是可以的，感受為師身上的畜道道蘊如何運作即可”
壬賢說道，這些普通的靈可是畜道悟道者必學的東西
“好吧，那我先學化雷蚣？”楚仁先問道，壬賢卻搖了搖頭
“不不不，你要先鍛煉身體，我們畜道悟道者對體術和武藝還是有一些要求的”
楚仁先隻好作罷，開始聽從壬賢的安排
一天訓練下來，楚仁先大汗淋漓，汗水浸透了她的衣服
“師父......好累啊！”楚仁先喘著氣說道，她此時渾身酸痛，完全提不上力氣來了
壬賢抱起了楚仁先，來到了山溝的另一邊，這裡有一處山泉
平日來洗澡都是楚仁先一個人來的，這次壬賢倒是一起過來了
“師父，男女授受不親！”楚仁先說道，她麵色潮紅，有些害羞
“哎呦，我一個上百歲的老頭子還會看上你？而且我們可是師徒關係，我又不是什麼魔道老頭子”
壬賢雖然抱怨啊，但還是將楚仁先放下後就走開了
“呼......”楚仁先確定壬賢已經回去了，鬆了一口氣
楚仁先自從之前被侵犯的事情之後就對男人有所警惕，即使是壬賢也不例外
她開始脫掉身上的衣服，渾身浸泡在泉水之中
看著自己的身體，壬賢其實說的沒錯，楚仁先雖然看上去還不錯，但是身段真不突出
“唉，當時為什麼就看上我了呢？”楚仁先不解，難道對方就好這口？
自己若是留下，爹娘和哥哥一家就不會死了
哥哥和爹娘也算是如願以償了，當了自己心目中的人
可是，尊嚴真的比生命重要嗎？
但是自己也不會遇到師父，不會成為仙人，雖然還是畜......
待到師父死去，也就是三年後，我要回定邊城一趟！
爹說他要回家，哥哥已經不能幫他了，楚仁先這個做女兒的不能什麼都不做
還有就是要完成自己父親最後的夙願——成人
或許成人還不夠，想要不被算計，不被欺壓，不被迫害，我還要做仙
我隻能成為那傳說之中的一等仙了，不過迄今為止好像就十個吧？
其實二等仙也可以，畢竟這個時代已經沒有一等仙了
雖說仙已經壽命無儘了，但是那些一等仙卻死的死，離開的離開
那仙其實也行，反正長生了，我本來也不想和彆人爭什麼大道之巔
算了，一等人我就很滿足了，到時候修煉一下輪回道，我還可以繼續保留記憶的
就像何鴛和黎鴦那樣，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另類的長生呢？
楚仁先十分樂觀，自己才十四歲，雖然師父在八歲的時候就成為九等畜了
但是我有師父的感悟，我悟道的速度肯定不會太慢......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間楚仁先竟在池子裡睡著了
一個時辰之後，壬賢在洞府內外都沒有找到楚仁先，走到了池邊，看到了熟睡的楚仁先
“嗬嗬，沒想到我一把年紀，居然體驗到了養女兒，不對，應該是養孫女的感覺”
壬賢給楚仁先穿上衣服，帶回了洞府，將其放到了石床上
隨後壬賢自己開始研究畜道了，並且不斷記錄自己對畜道的感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