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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男人轉頭，身邊卻沒有看到人影
“丫頭，回答我，你想要當人嗎？”蒼老的聲音再次傳來
“我不是想當人，我！就是人！”楚仁先對著空氣大喊
“哈哈哈，沒想到我居然能遇到一個想要成人的凡人，還是個女娃！”
蒼老的聲音傳來，這次那人似乎十分喜悅
“前輩，我是丁家的......”話未說儘，男人身上突然出現了一條長長的蜈蚣
“嗯？”男人疑惑，隨即意識到了什麼，他冷汗直流，趕緊鬆開楚仁先，雙手想要驅趕那蜈蚣
但是蜈蚣死死纏住了男人，最後蜈蚣通體發亮，閃出耀眼的雷光
滋滋滋......男人被電得焦黑，肉香味傳到了楚仁先的鼻子裡
“這是雷蚣？！你是誰？我們可是十天乾的丁家！”那男人的打手問道
老人伸手揮去，袍子裡鑽出數隻冒著雷光的蜈蚣
不好！我要躲開！那人心想，連忙使用自己的招式想要讓蜈蚣失去目標
招式還沒發動，蜈蚣已經爬到了他的身上
這就是雷蚣！他是壬賢！是那個雷蚣道人！
那人掙紮，但是無濟於事，最後死在了蜈蚣的啃咬和雷電之下
蜈蚣從侵犯楚仁先的男人屍體上爬了下來，化作一個老人
老人十分高大，居高臨下地看著楚仁先
“丫頭，想要成人嗎？那就跟老夫走吧”老人說道
“你......你......”楚仁先指著老人驚得說不出話
“我叫壬賢，出自十天乾的壬家”壬賢介紹著自己
他也是仙人！那變成蜈蚣的手段，他修煉畜道？！
“畜道......”楚仁先忍不住說道
“哦？你還知道這是畜道？有意思啊有意思”壬賢有些驚喜，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沒錯，老夫就是修煉畜道的一等畜！”
一等畜？楚仁先內心有些震驚，哪個正常人會這麼說？
“你的家人應該都死完了吧，想要成人嗎？”壬賢站在楚仁先麵前再次問道
“我叫楚仁先！我要成人！”楚仁先堅定地說，她的眼中閃著光芒
“但是......”楚仁先站了起來，不顧此時赤裸的身體
“我能不能把我家人的屍骨安葬好？”
“哈哈哈！”壬賢放聲大笑
“老夫看上去這麼不近人情嗎？”
壬賢從衣袍內拿出了一件寬大的衣服，披在了楚仁先的身上
隨後壬賢手一揮動，楚二的屍體被他吸入袖口內
“走吧，我帶你去”壬賢抱起了楚仁先，向著城內走去
回到楚家的院子內，楚仁先一眼就看到了頭顱落在地上的楚仁前
“哥！”楚仁先從壬賢身上跳了下來，跑到了楚仁前的屍體處
她抱著楚仁前的頭顱，看向周圍
脖子被扭斷的楚母，兩灘血液是楚義前和楚義先，還有死在椅子上的楊翠......
“嗚嗚嗚......”楚仁先忍不住哭了出來
壬賢就看著楚仁先宣泄著自己的悲傷
待到哭完，壬賢揮手收走了幾人的屍體
“還有什麼要帶的嗎？”壬賢問道
楚仁先點點頭，走進了屋內，隨後換了一身衣服出來
“壬賢大人，我能將他們的屍骨帶回家鄉嗎？”楚仁先問道
“哦？你們不是癸城人？”壬賢有些好奇地問道
楚仁先講述了他們的身世，壬賢有些意外
“原來如此......不過我可不會去，我會保存好你家人的屍體，等你學有所成後，自己將他們帶回去”
“那......我該如何成人？”楚仁先問道
“悟道”兩個字，卻是凡人和仙人之間最大的壁壘
“拜我為師吧，我很看好你”壬賢說著指了指自己
“師父！”楚仁先毫不猶豫跪了下去，雙膝跪地，朝著壬賢拜了下去
“嗬嗬嗬......”壬賢笑道
......
楚仁先被壬賢帶走了，帶回了他修行的地方
穿過雲霧繚繞的森林，他們來到了一處山溝裡
山溝之中有無數蜈蚣在扭動，看起來十分滲人
“師父，這......”看過壬賢變成蜈蚣的楚仁先有些疑惑
“你知道畜道，那你知道畜的含義嗎？”壬賢帶著楚仁先穿過蜈蚣群，來到了一處山洞內
回憶著《常世鴛鴦》上寫著的內容
“仁先隻知道畜道的畜既是畜生的畜，也是畜牧的畜，是變化也是奴役”
楚仁先說道，她也不確定話本子上是否是真的
“嗯......”壬賢並未否定楚仁先的答案，而是點了點頭
“畜道，是畜生的畜，是畜牧的畜，是掌控奴役和變化的大道”
“仁先啊，想要做一個人，就要先奴役自己的心，萬萬不可被他人奴役了心”
“師父，為什麼要奴役自己的心呢？”
楚仁先不解，奴役各種異獸不就好了？為什麼要奴役自己的心？
壬賢一隻手撫摸著楚仁先的頭，一隻手撫摸著自己的胡須
“你以後會懂的......不過你現在隻要好好修煉，日後必能成人”
壬賢歎息一聲，但臉上又露出笑容，收回了自己的手臂，雙手背在身後，背對著楚仁先
“可惜師父我啊，窮儘一生還是一個畜，即使是最高貴的畜又如何呢？終究不能成為人啊......”
師父也是畜？可是師父那麼強大，隨手就將傷害我的男人殺掉了......
難道說，師父的實力在萬千仙人之中，也是最低賤的存在？
這......那我也要做人！不管多麼痛苦，不管多麼艱難
我都要當人，我還要當仙，我要所有人都不能傷害我和我的......
不對，我已經沒有家人了......
楚仁先此時已經短暫忘記了自己剛被淩辱的事情
雙眼之中閃爍著對未來的憧憬
曾經就幻想長出翅膀飛上天空的夢想，她現在真能實現了！
“那師父就瞧好了，我會成為仙上仙，以後在史書中，你就是教出仙的男人了！”
老者大笑，轉身撫摸著小孩子的頭，“好你個仁先！想做就去做吧，但一定要記住奴役住自己的心啊”
“在這片區域之中，他們都叫我雷蚣道人，我最擅長的就是奴役雷蚣和變成雷蚣了”壬賢說道
想到師父曾變成過冒著雷電的蜈蚣，以及洞外的蜈蚣群
楚仁先似乎明白了
“師父，那我也要學習變身和奴役雷蚣嗎？”楚仁先好奇地問
“不，仁先啊，你要先入門，初識畜道”壬賢敲了敲楚仁先的腦袋
“不要心急，先看看你能不能吸收畜道道蘊吧”壬賢說著，帶著楚仁先來到了洞府的深處
這裡有很多書，楚仁先十分驚訝，難道仙人也喜歡看話本子？
“這裡有記錄智開洲和其他洲奇異的靈，還有悟道的方法，還有我自己的悟道心得，去看完它們”
壬賢指著比楚仁先人還高的書堆說道
什麼？這麼多？這要看到猴年馬月啊？
看著楚仁先吃驚的模樣，壬賢笑了出來
“你以為悟道很容易嗎？如果要修行知道，還要看更多呢，修行畜道隻要去了解各種靈以及各種畜牧之法就行了”
楚仁先點了點頭，“我明白了，師父，我這就去看”
楚仁先說著就走到了書堆邊，拿起一本《馴靈錄》看了起來
看著楚仁先認真的模樣，壬賢滿意地點了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