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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不是對著楚仁先說的，楚仁前是麵對楊翠說的
楊翠急了，她的兒子們可不能遇到危險
“楚仁前！你瘋了嗎？一定要拉上我們全家給她陪葬？！”楊翠對著楚仁前大喊
“你兒子他們才三歲！你還要帶上他們嗎？！”
“可是我真的放不下我妹妹啊！我看著她長大，我都給她準備了嫁妝，我怎麼能接受她出去玩一圈回來就要死了？！”
楚仁前大喊，他從小到大都一直讓著妹妹
楚仁先要吃的他能把自己的給她，楚仁先要看書他就出門買書給她，楚仁先怕痛不學女紅他也隨便她
明明隻是出去玩了一下，為什麼就要死呢？而且還要被男人那樣折磨？！
楚仁前回憶起幾年前的噩夢，楚仁先被男人淩辱的樣子，憤怒湧上心頭
或許......來仙域真的是懲罰啊
這幾年的生活讓楚仁前忘記了這裡還有仙人，美好的生活衝散了一開始來這裡的恐慌
自己娶了一個妻子，有了兩個兒子，自己妹妹嫁妝也有了，自己的父母也可以享福了
明明自己都已經如此努力了，最後還是敵不過仙人的一句話？
這他媽和皇帝一句話決定他們的生死又有什麼區彆？！
憑什麼他們可以隨意決定我們的命運？！我們隻是想要當個人！
“你真是瘋了！義前義先他們還這麼小！”楊翠開始和楚仁前爭吵了起來
“哥……沒事……”楚仁先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但卻無法掩飾其中的顫抖和恐懼
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麵上，濺起一朵朵淚花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內心充滿了絕望和無助
麵對死亡的威脅，尤其是這種殘忍的方式，即使再堅強的人也會感到害怕
更何況，楚仁先還隻是個十四歲的少女，她的生命本應充滿希望和美好，如今卻麵臨著如此殘酷的命運
明明自己隻是出去玩了一下，自己可是幾個月都不能出去的啊！
頭上還插著嫂子給自己買的發簪，還吃過嫂子給我買的糖葫蘆......
楚仁先緊緊咬著嘴唇，試圖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然而，心中的恐懼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將她淹沒
如墜冰窟
明明今天太陽很大，陽光此時還照在我的身上
為什麼我感覺這麼冷呢？
胸口似乎有一團火焰，灼燒著楚仁先的五臟六腑
憤怒，無奈，絕望，無力，悲傷......
她知道自己即將死去，而且是以一種極其屈辱的方式離開這個世界
她本來就對男女之事有所抗拒，現在卻要被男人淩辱至死，這種痛苦和絕望深深地刺痛著她的心，讓她難以承受
在仙人麵前，自己隻是畜嗎？
在有權者麵前是畜，在有勢者麵前是畜，到了仙域也擺脫不了畜生的身份
憑什麼？！她隻是想要當人啊！她隻是想要和家人安安分分地生活！
“先兒，不哭，不哭”楚母安慰著楚仁先，但是自己的眼淚也止不住地流了出來
自己養了十四年的女兒居然要被人糟蹋到死
楚二沉默著，眼睛看著楚仁先，實際卻是在回憶
老大，老二，如若你們以後能見到那天上的仙人！一定要去當個人啊......不要當一個畜了......
咳咳......不過啊......如果以後能當人，一定要當個人啊......
死了就死了，那能咋的？不過是一頭畜生罷了
哈哈哈，你們這群畜生還配交易？
明明是個畜生，還想當人？
好好當你那畜生不行嗎？
久遠的回憶湧入大腦，楚二愣在了原地
“我明白了”楚二不知為何說出了一句話來
此時卻沒有人在關注她
楚仁前正在和楊翠爭吵，楚仁先和楚母正在大哭
“原來如此”楚二喃喃自語，他的腦中猶如灌入了先賢的所有的知識
大徹大悟
他終於明白了父親和王伯的話，為什麼他們執著於當一個人了
何不為畜？對啊，為什麼我們都不願意好好當那畜生？
楚二的身軀顫抖了起來，他感到自己的身體變得滾燙起來了
因為人有尊嚴，因為人有自由，因為是人！所以可以不怕上位者的欺壓！
“仁前！”楚二大喊一聲，楚仁前和楊翠停止了爭吵，楚母和楚仁先也看向了他
“還記得我給你講的故事嗎？！”楚二大喊
什麼故事？楚仁前一時愣在原地，為什麼父親要在這個時候說這個？
故事？
父親以前的故事嗎？
爺爺，以及撫養父親和大伯的王爺爺......
他們......似乎都在死前讓父親當一個人吧？難道說？
“父親，你的意思是？”楚仁前問道，他不確定，他要聽楚二親口說出來
“你爹我當了一輩子畜生，我要當一回人！一個有尊嚴的人！一個有骨氣的人！”楚二說道
“我要帶著仁先離開！我要救我的女兒！”楚二吼道，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沙啞的聲音貫徹雲霄，震得幾人發不出聲
震撼全場
“爹！那你的孫子他們呢？”楊翠問道
為什麼？為什麼大家都不能冷靜下來思考？
明明楚仁先都已經自願犧牲了！
為什麼你們一定要去和那仙人對抗到底？！
楊翠不會明白楚二的心思的，她沒有當過畜生的經曆
從小生在物資充裕的癸城，在已有的人生之中沒有遇到任何人的強迫威脅和傷害
她怎麼可能知道楚二的心思？！
“當人，當人，當什麼人？！好好當你那畜生不行嗎？！”楊翠大喊
啪！被楚仁前扇了一個巴掌，發簪都被甩了出去
“仁前，你從來沒打過我的！”摔倒在地楊翠十分委屈，她不理解
她不理解這一家人的心思
為什麼不服軟？！
憑什麼不服軟？！
當畜生有什麼不好？！
至少當畜生活著的時候有吃有喝，那被屠宰的時候就不能安分一點嗎？！
“父親，我會保護好母親和楊翠他們的”楚仁前說道，他讚成了父親的做法
楚二抱起了哭泣的楚仁先，朝著屋外走去
“不可以！”楊翠喊道
“我不能讓你們毀了我的生活！”她大喊著衝向楚二
楚母抓住了楊翠，手緊緊拉住了楊翠的衣服
“你給我鬆手！瘋子！你們一家都是瘋子！為什麼就不能接受自己的命運呢？！”
楊翠不敢打楚母，隻能用力拽著自己的衣服，想要掙脫楚母
此時的她雙目充滿血絲，披頭散發，往日的美貌都被遮掩，儘顯醜陋之態
為畜而不知
“爹，等等！帶上糧食和銀子！”楚仁前喊道，隨後衝入屋內遞給了楚二一個袋子
楚二沒有說話，隻是接住了袋子，隨後繼續帶著楚仁先向外走去
“爹，哥......”楚仁先十分驚訝，也很感動
自己的家人沒有放棄自己，但是......
“不用擔心”楚二淡淡地說道
楚仁先閉上了嘴巴，看著楚二帶著自己走出了房子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