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桀皮笑肉不掉:“蘇小三,哦不,蘇影後,沒聽見嗎,我妹妹不想跟你說話,滾!”
“瞿顏,跟裴子箋有關,你真不想知道?”
“哥,轟她出去!”
“你彆後悔。”
蘇櫻自討沒趣,瞿桀喊來保鏢,把蘇櫻“送走”。
“什麼東西,還把自己當主人了。”瞿桀一邊吐槽,一邊給外邊的保鏢飛眼刀。
“你們怎麼回事兒,什麼香的臭的都放進來?”
保鏢為難道:“瞿先生,不好意思,蘇小姐說她是瞿小姐的朋友。”
“屁朋友,有跟殺人犯當朋友的嗎?”
保鏢眼睛發直:殺人犯?蘇櫻?
保鏢一臉震撼,瞿桀沒理,回去了,還“乓”一聲關上門。
“顏顏,這醫院咱們不住了,咱回家!”
芳姨:??
出去一趟,變這麼快?
“芳姨,你收拾東西,咱們現在就走。”
“哥,謝謝你。”
瞿顏感動不已。
淩晨一點多,很多人都睡了,芳姨開始打包包袱,她儘量放慢,心裡喊著:夫人啊,你怎麼還沒到。
“芳姨,收拾完了嗎?麻煩你幫顏顏換衣裳。”瞿桀喊道。
“就來。”放下包袱,芳姨朝瞿顏走去。
瞿顏的衣服破了,穿不了,瞿桀大手一揮,乾脆就穿病號服,等回家再換。
瞿顏點點頭,很讚同。
“穿病號服怎麼行,不吉利,病菌都帶回家了。”
“那怎麼辦?”
芳姨微微一笑,“來的時候我看外邊有商場,就在樓下,我現在去買,很快就回來。”
兄妹倆對視,默許了。
芳姨高興了,歡歡喜喜地出門,還沒出醫院,就撞見匆忙趕來的裴子箋。
她迎上去:“少爺,你終於過來了,瞿小姐要出院,我攔不住。”
“瞿桀不管她?”
“大少爺本來不願意,可剛才蘇小姐過來一趟,就——就答應了。”
裴子箋眼裡晦暗難明。
他微微側頭,阿龍秒懂,帶著人上去,把蘇櫻的病房也圍成鐵桶,出院之前,蘇櫻彆想接觸少夫人。
裴子箋一路上樓,芳姨趕緊去買衣裳,買完趕緊回來。
“裴總。”保鏢看到裴子箋,立馬打招呼。
“剛才誰來過?”
“蘇櫻小姐說——”看到裴子箋黑臉,保鏢就知道,自己千防萬防,還是做錯事了。
“對不起,裴總。”保鏢低下頭,恨不得揍死剛才腦袋一熱的自己。
“聽蘇櫻的,你乾脆去伺候蘇櫻吧!”
保鏢嚇壞了,裴總要開除他?
他上有老下有小,全指著這筆錢活。
“對不起裴總,我錯了,我保證,再不會放任何人進去打擾瞿小姐。”
“晚了!”
兩個字,給保鏢判了死刑。
兩個小時內,守在瞿顏病房外邊的保鏢換了兩撥,動靜太大,驚動了vip病房的其他病患,護士全部出動,安撫了好久,才緩解病人的怒氣。
林院長剛剛安排完楚煜轉院的事情,回來就聽說蘇櫻來找瞿顏,還進去了,他當場罵了一聲娘,火急火燎地趕回來。
撞見裴子箋處理保鏢,他走過去,張了張嘴,卻沒吐出一個字。
沒過多久,阿龍回來,見保鏢個個灰頭土臉,心下明白。
“裴總,都是阿龍的錯,是阿龍沒管教好他們,您罰我吧。”
阿龍從小就跟在裴子箋身邊,裴子箋一個眼神兒,他就能領悟。
“阿龍,最後一次!”
“謝謝裴總,阿龍明白。”
裴子箋敲門,瞿桀以為芳姨回來,叫他進去。
瞿桀還在收拾東西,聽見皮鞋的聲音,他感覺不對,抬起頭:“怎麼又是你?”
須臾,瞿桀冷冷一笑:“你跟蘇櫻還真是配呀,一前一後。”
裴子箋沉默一陣兒,“不是我叫蘇櫻過來的。”
“就是你,我就不明白了,裴子箋,顏顏跟你都離婚了,為什麼你還叫蘇櫻過來耀武揚威?她小三上位,她成功了,我們顏顏不想跟你們攪和,我們退出,還不夠嗎?”
瞿桀儼然成了瞿顏的代言人,一字一句,慷慨激昂。
“我沒有。”
“你就有!”
不想跟瞿桀爭執,裴子箋看向瞿顏:“為什麼要出院?顏顏還有傷。”
輕微腦震蕩,腳腕扭傷,額
頭擦傷,脖頸刀傷,哪一個都沒養好。
“我們想出院,跟你裴總有什麼關係?彆忘了,你跟顏顏已經離婚了,你沒資格管我們,出去出去,淨耽誤事兒,芳姨怎麼回事兒,還沒回來?我打電話。”
“來了來了,我回來了。”芳姨匆匆進來,手上提著兩隻袋子。
“少爺?”
芳姨使著眼色,裴子箋輕輕搖頭。
芳姨歎氣:“大少爺,小姐,真要出院?再養一養吧。”
“芳姨,你快把衣裳拿過來。”瞿桀催促著,“姓裴的,你滾出去,還想偷看我們顏顏換衣服不成?”
裴子箋唇線抿緊,深深地看了一眼瞿顏,轉身出去。
“神經病。”瞿桀又罵了一聲。
“芳姨,你幫顏顏換衣服,我去找醫生開藥。”
瞿桀出去,病房裡就剩下瞿顏跟芳姨,芳姨拿著衣服走過去,為難道:“小姐,不出院不行嗎?醫院有醫生護士,能更好照顧你。”
“芳姨,幫我換上吧。”
“哎。”芳姨沒辦法,總不能讓瞿顏自己換吧。
忙活了一陣兒,伴隨著瞿顏幾聲吃痛的低叫,芳姨丟了襪子,坐到病床上。
“小姐,為什麼非要出院?我不明白。”
臉上冒著一層汗,瞿顏笑了下,“芳姨,我隻是——不想待在裴子箋的醫院裡,被他看押。”
芳姨皺眉,前半句她能理解,“怎麼會是看押?”
“一群人守在病房外頭,我不想見的人,卻能一個個來看我笑話,不是看押,是什麼?”
芳姨沒話說了。
她垂下頭,頓了幾秒。
“小姐,我輕點兒,不弄你疼。”
瞿顏笑了。
等在外邊的裴子箋,每一分每一秒對他來說都是煎熬。
他甚至想過,如果瞿顏非要回家,就叫林文省也過去,就近照顧。
他正打算著,裴夫人人未至聲先到:“好你個裴子箋,你還是不是我兒子,你媳婦還受著傷,你讓她出院?我打死你!”
裴夫人言出必行,瞿家兄妹跟芳姨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裴夫人下狠手捶打裴子箋的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