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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靠門板的裴子箋看著瞿顏貼心照顧彆的男人,心裡不由得泛酸,禁不住對比起來,以前他喝醉酒,瞿顏也是這樣照顧他,很溫柔。
他半夜鬨她,她也都受了,還哄著他,放任他借著醉意在她身上為所欲為。
“喝醉了的待遇可真不錯。”他輕聲呢喃,隱隱有醋味兒在空氣中蔓延。
“你說什麼?”手裡拿著毛巾,瞿顏回頭。
“顏顏,你接大哥回來啦,大哥他——裴子箋,你怎麼在這兒?”
芳姨趕緊拉住沈南舒,“瞿小姐,大少爺就交給我吧,您快送少爺出去。”
瞿顏點點頭,見裴子箋不肯走,她就上手推。
“你給我站住,你憑什麼進來,人渣!”沈南舒追著罵,芳姨扯都扯不住。
這時,躺在床上的瞿桀叫喚一聲,芳姨趕緊道:“南舒,大少爺不舒服,你快幫我。”
沈南舒恨恨地望向樓梯口,“待會兒再收拾你!”
芳姨趕緊關門,他跟沈南舒合力,把瞿桀的衣裳脫了,蓋好被子。
芳姨想了個借口,叫沈南舒留下,她下樓去拿熱水,沈南舒卻竄了出去,芳姨擔心出事兒,趕緊跟上。
“你快走吧。”瞿顏催促道,不時抬頭望向樓上。
裴子箋卻身子一旋,穩穩坐到沙發上,瞿顏急了:“你乾嘛?待會兒南舒下來,我可攔不住她。”
自從沈南舒知道裴子箋幫著蘇櫻整自己以後,每天睜眼第一件事就是去摸刀,叫囂著要砍人。
“你快走吧!”
“瞿顏,你靠近些。”
瞿顏:??
樓上傳來腳步聲,瞿顏心一橫,推著裴子箋的肩膀,把他往門外推搡。
“聞到了嗎?”
瞿顏:??
“我沒有心情跟你開玩笑。”
“我喝酒了。”
“所以呢?快走啊。”
“酒駕犯法,虧你還是學法的,《道路交通安全法》怎麼學的?”裴子箋蹺著腿,慢悠悠地看向她。
瞿顏現在沒工夫跟裴子箋糾纏,“喝酒還跑到人家家裡來,快給宋助理打電話,讓他過來接你,你去外邊等著。”攆起人來瞿顏一點兒都不手軟。
“宋助理今天休假。”
瞿顏:……
“那就給其他助理打電話!”
“瞿顏,現在已經十一點多了,助理不需要休息的嗎?我是老板,不是周扒皮。”
瞿顏隻覺得眼前天地倒轉。
是了,二十四小時待命的,除了宋助理,就隻有以前那個不求回報的愚蠢的自我奉獻的自己。
“我給你找代駕,可以嗎?請你現在出去。”這是瞿顏最後的涵養,但凡裴子箋多說一句,她都要打人了。
裴子箋做了個“你請便”的手勢。
按捺著頭疼,瞿顏打開app,最近的能來接單的師傅單子已經排到零點以後。
瞿顏:……
“你送我,怎麼樣?”
瞿顏自然不肯,她握緊拳頭,難道——真的要送他回家?
就在她猶豫不決時,沈南舒小炮彈似的衝下來,“裴子箋,狗東西,你還不走,我——”她到處尋找趁手的武器,想給自己報仇,給瞿顏報仇。
芳姨隨後衝下來:“南舒,大少爺說口渴,你幫我送杯熱水上去。”
“芳姨,你去送,我今天必須好好收拾這個狗東西!”
“南舒,我剛才腳扭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沈南舒被迫冷靜下來,接過芳姨手裡的水杯,氣哼哼地上樓。
芳姨看著兩位主人家,給他倆分彆倒了一杯水。
裴子箋抿了口,微笑了下,開始堂而皇之地揉捏太陽穴,眼眸淺淺閉著,眉心緊蹙。
芳姨上道,立馬憂心道:“少爺,頭痛的毛病又犯了?帶藥了嗎?”
裴子箋輕輕搖頭。
芳姨頓時為難地看向瞿顏:“瞿小姐,少爺喝了酒,又犯頭疼,不然,就留他一晚吧。”
裴子箋不作聲。
“芳姨,代駕待會兒就到,肯定安安全全地把他送回家。”瞿顏不肯讓步。
芳姨感歎一聲,背對著瞿顏,偷偷碰了下裴子箋的袖子。
裴子箋心領神會,腦袋歪著歪著,手垂了下來,像睡著了。
瞿顏上去,想叫醒他,江燃打來電話,遲疑半晌,她拿出手機接通。
“小嫂子,真對不住,子箋今天喝多了,實在麻煩你了,他沒睡著吧。”
瞿顏看向一動不動的裴子箋
,痛苦地揉了揉額角,“已經睡了。”
江燃更不好意思了,“對不住啊小嫂子,這樣,我現在過去接他,草,誰tmd撞我車,嫂子,你稍等,我馬上趕過去。”
電話隨即掛斷。
瞿顏的眉心一挑一挑,江燃貌似出了交通事故,裴子箋怎麼辦?
過了幾分鐘,江燃又打過來:“小嫂子,我點兒背,被撞了,你看,幫子箋找個酒店?也是巧了,他家門壞了,還沒修好,人進不去。”
瞿顏:……
“小嫂子,我沒騙你,門真壞了,你也知道子箋的壞脾氣,氣性上來,就砸東西。”
瞿顏:……
“小嫂子,你肯定以為我誆你,本來我不想告訴你的,子箋也讓我瞞著你,我乾脆說了吧。之前子箋為了給你出氣,揍了孫天宇,被他哥找人報複,子箋忙得焦頭爛額,損失了近一個億。”
瞿顏又沉默了,後來江燃說了什麼,她已經聽不清了。
這件事,他為什麼不告訴她?
芳姨見瞿顏不說話,以為瞿顏還想把裴子箋送走,就道:“瞿小姐,蘇櫻骨折,還躺在醫院呢,更沒法照顧少爺。”
瞟了一眼昏睡著眉心卻還緊蹙著的男人,瞿顏丟下一句話,甩袖上樓。
“明早我醒來,不想看見他。”
“明早等少爺醒來,我就讓他走。”壓不住眉眼間的喜氣,芳姨歡欣道。
樓上,沈南舒聽說裴子箋留宿,當場尖叫,要把人丟院子裡,揚言要凍死她。
瞿顏拉住她:“裴子箋罪大惡極,可他真凍壞了,裴夫人會很傷心的。”
裴夫人對她跟沈南舒都很好,還送她們禮物,那樣好的一位夫人,沈南舒哪裡還硬得下心。
“就一晚。”
瞿顏笑了,“當然就一晚。”
沈南舒忽然抬眸,用一種近乎審視的目光看她:“顏顏,你為什麼忽然鬆口了?你對那個家夥還舊情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