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總,我才是你的白月光》轉載請注明來源:思兔閱讀sto.ist
車窗外,視野開闊,外麵是連綿不絕的青山,遠遠看去一條柏油馬路順著青山一路蜿蜒盤旋向上。
駕駛位沒有裴子箋的身影。
瞿顏看了眼手機,九點十五。她推開車門,下車。
不遠處,裴子箋正在和人打電話。
他麵對著停車的方向,所以瞿顏一下車,他就看到了。
“嗯,就這樣安排下去,等我後天回來再說。”裴子箋和對麵的人交代完事情,便掛斷了電話。
瞿顏看著他一步步朝著自己走過來,問道:“到了怎麼不喊我?”
裴子箋說:“臨時接了個工作電話。”
言外之意就是,因為接電話才沒有喊她,可不是因為關心她,想讓她多休息一下的。
瞿顏也沒有多問,頷首:“忙完了嗎?忙完的話,那我們繼續走吧?”
居然到山頂的青山寺,還有十幾分鐘的車程。
裴子箋暼了眼駕駛位,淡淡地說道:“車沒油了,走不了。”
“……”
瞿顏:“不是,你出門前不檢查的嗎?”
“不檢查啊。”裴子箋回答得一臉理所當然。
“……”
也是,這些工作從來都是裴家的保鏢,又或者是傭人做的,反正不會輪到裴子箋頭上。
如果是在市區沒有油還好一點,起碼市區到處都是加油站。
可這裡……
瞿顏環顧了一圈,現在四周空蕩蕩的,居然也沒有看到其他遊客。
她遲疑了兩秒,問道:“要不喊宋泉送點油來,可以嗎?”
“宋泉出差了。”
裴子箋朝著一旁的棧道抬了抬下巴,輕蔑地嗤了一聲:“就十分路程,也走不了嗎?”
瞿顏低下頭,默默地看著自己的高跟鞋。
她以為,和上次來的時候一樣,隻需要在寺廟裡走兩步就好了。
誰知道這次要爬山啊!
而且,開車十幾分鐘,走路還不一定十幾分鐘!
穿著高跟鞋爬山,她真的很無語。
順著她的目光往下看,裴子箋彎了下嘴角:“車後座有準備平底鞋。”
啊?
瞿顏不得不承認,她今天真的震驚太多次了。
她半信半疑地走過去,打開車門,果然在後座看到了一個鞋盒。
瞿顏坐在後座上,將高跟鞋換下。她個子不矮,就算沒有高跟鞋,站在裴子箋身邊也十分般配。
兩人順著棧道樓梯往上走。
走了差不多十來分鐘,瞿顏額頭已經冒了細汗出來。
“裴子箋,我走不動了,我要休息一會兒!”瞿顏擺爛地扶著一旁的椅子坐下。
天呐!她到底是來參佛的還是來爬山運動的?
裴子箋常年健身,這種運動量對他來說當然沒什麼。可她是真的累了。
男人駐足停下,他轉身,看著她因為突然的運動量,臉頰泛紅,輕喘著氣。
他自認為自己不是一個好男人,但是自控力向來是好的。可這會兒,他竟然鬼迷心竅地想起了一些不該想的事。
也許是太久沒有紓解了,以往他從來不會在這件事上委屈自己的。這次和瞿顏離婚後,他真的太久了。
裴子箋的思緒漸漸飄遠,想到裴母昨天晚上特彆交代,他的喉結上下一滾。
他說:“瞿顏,晚了趕不上上香了。”
其實上香什麼時候都可以。不過裴母說,最好是在十點前到寺廟上香祈求,這樣菩薩才能保佑你。像有的人,六七點的時候就到寺廟了。
瞿顏隻好從椅子上站起來,一步步走到裴子箋的身邊:“好吧,我們走吧。”
裴子箋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問道:“要不我背你上去?”
沒等瞿顏回答,裴子箋的聲音倏地冷了幾分:“瞿顏,你這是什麼表情?”
不得不承認,瞿顏現在的表情太複雜了,仿佛看到了什麼詭異的東西一樣。
她沒聽錯吧?
裴子箋主動說要背她?
她記得有一年,裴子箋和她出去旅遊。那會是去海邊度假,前腳還恩恩愛愛地演戲給裴母看,兩人過得多甜蜜。視頻一掛斷,裴子箋轉身就回酒店了。當時瞿顏為了趕上他的步伐,太著急了,沒注意到埋在沙灘裡的貝殼,腳底直接被劃傷了。
就這樣,裴子箋都沒有回頭看她一眼,瞿顏自己一瘸一拐地走回酒店的。
而現在……
瞿顏覺得很複雜,她抿了下紅唇,拒絕了:“不用了,我不累了。”
這會兒就是再累,瞿顏也不吭聲了。
兩人好不容易到了青山寺門口。
“是瞿小姐和裴先生嗎?”
說話的是一個才不過十歲的小沙彌。
光著頭,一張小臉白白胖胖的,說話雖然像個小大人,可架不住還是個小孩子語氣。
因為裴母常來這邊,寺廟裡的僧人在早上已經提前得到了消息,專門喊了一個小沙彌在門口等著他們。
瞿顏笑了下:“你好小師父,我們是來上香的。”
小沙彌:“我師父在念經,你們跟我來吧,我帶你們去。”
瞿顏和裴子箋跟在小沙彌身後,拿香,上香……彆看小孩年紀小,一套流程下來,還是教得很清楚的。
瞿顏和裴子箋拿著香,對著佛像擺了擺,忙了一個小時,最後把香插在門口的大香爐上,才算完成了。
這下可算可以回家了!
瞿顏鬆了口氣,美滋滋地看著麵前的大香爐。
她轉過身,正準備喊裴子箋回家,就看到站在她身邊的女人在插香過程中,從口袋裡掉了一個紅色小香包出來。
那女人渾然不覺,插完香就準備走。
瞿顏彎腰撿起地上的香包,快步追上去,拍了拍女人的肩膀:“哎,你的香包掉了!”
女人回頭,摸了下自己的口袋,反應過來:“哦,謝謝你啊!謝謝。”
瞿顏看著她挺在意這個香包,便隨口問了一句:“這是平安符嗎?”
“對,就後山那個佛堂求的。那裡有個大師,算命可準了,求姻緣,求平安,可靈了!好多人都去求他了。”
“平安?”瞿顏有點感興趣了。
至於靈不靈,有待考究。畢竟她也算是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女人說得神乎其神,“對,求平安,求身體健康嘛。聽說有個病人來了,求了一次,回去後病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