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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顏下意識抓緊了裴子箋的衣服。
裴子箋來得很及時,她其實人沒受傷,隻是被孫天宇這麼一弄,心理上難免有點陰影。
感受到懷裡女人的顫抖,裴子箋眸色漸暗,沉聲說道:“不用了。”
對於溫晚星,他還算是禮貌了。
畢竟剛才怎麼說,溫晚星也算是救了瞿顏。
溫晚星抿了抿唇,沒說話。
另一邊,毆打孫天宇的人群裡,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彆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幾人紛紛停下腳上的動作。
好好一場精心準備的表白被毀了,江燃一時氣不過,最後所有人都停了,他還是硬生生地往孫天宇的腹部踹了一腳。
孫天宇悶哼了一聲,他躺在地上疼得直吸氣,目光仍然直勾勾地看向瞿顏。
以及摟著她的裴子箋。
他忽地咧嘴一笑。
裴子箋厭惡地暼了他一眼:“你們停下來做什麼?繼續打,打死了我負責。”
聞言,江燃的理智稍微回歸了一些,他回頭看了眼地上的人。
雖然他也挺討厭孫天宇的,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下,孫天宇確實被打得有點慘。繼續下去,真要有點什麼事,也很麻煩。
江燃勸道:“老裴,算了。彆待會死了,難處理。”
瞿顏的視線被裴子箋的外套阻攔了。她看不到孫天宇的情況如何,也不想看。
隻是單純不想裴子箋遇到麻煩。
瞿顏靠著裴子箋的懷裡,輕聲說道:“裴子箋,彆衝動。”
語氣溫順。
裴子箋垂眸看了她一眼,目光微動。
抿著菲薄的唇,男人隨即將瞿顏打橫從地上抱了起來,邁著長腿朝外走。
“瞿顏。”孫天宇忽然喊了一聲。
裴子箋腳步一頓,抱著瞿顏緩緩地轉過身。
他還挺好奇的,孫天宇這張狗嘴裡能吐出什麼象牙來。
隻見孫天宇捂著肚子,費勁巴拉地從地上坐起,屈膝靠在一旁的牆邊,說道:“瞿顏,裴子箋結過婚,你跟他在一起有什麼好的,頂多當個小三。不如跟了我,做正經的女朋友。”
裴子箋不屑地勾著唇角:“孫天宇,你還真是有心了,連我結過婚這件事都拿出來說。”
一旁的江燃看孫天宇的眼神充滿了同情。
這不是純純往槍口上撞嗎?
果然,下一秒就聽到裴子箋似得意般說道:“不過很可惜,我的結婚對象就是瞿顏。”
瞿顏猛地抬眸,驚訝地盯著男人的側臉。
從領證第一天開始,就告知要隱婚的裴子箋,居然當著這麼多的人把這件事說出來?
在場的除了江燃知道他們的關係外,其他人都毫不例外地目瞪口呆了。
這是什麼情況?
一直養在身邊的小秘書成了老板的妻子?難道這就是他們大老板的情趣?
孫天宇感覺自己成了一個被耍了的跳梁小醜。
怒意洶湧了一下又停下。
比起生氣報複,他現在更重要的要怎麼安全離開這裡。
裴子箋周身浮起的戾氣可不開玩笑的。
孫天宇強忍著怒意,裝作沒事,勾唇笑道:“行,真行。裴子箋,你敢動我,我哥不會放過你的!”
裴子箋:“孫天宇,我沒記錯的話,你已經二十八了吧?動不動你把你哥搬出來,怎麼?你還以為你是幼兒園的小孩?”
“我隻是警告你。”孫天宇說。
裴子箋眯了眯眸子,喉嚨間溢出一絲低沉的笑:“警告?你現在說這個詞真是有夠可笑的。”
孫天宇憑什麼警告他?向來隻有他警告彆人的份。
要不是不想做得太絕,裴子箋真的想把孫天宇那玩意給廢了。
裴子箋沒什麼耐性繼續在這裡,他朝著江燃使了一個眼色,便抱著瞿顏走了。
等他一走,江燃便朝著餐廳經理揮了揮手:“過來,鑰匙拿來。”
餐廳經理顫顫巍巍地把手上的鑰匙遞過去。
接過鑰匙,江燃拍著餐廳經理的肩膀說道:“既然孫少喜歡這個包間,就把這個包間留給他,其他人都不允許進來,聽到沒?”
“聽、聽懂了。”餐廳經理點了點頭。
江燃回頭,睨了一眼孫天宇,冷哼了一聲:“走吧,兄弟們,彆打擾孫少休息了。”
一行人起著哄往外走。
孫天宇聽不出江燃的意思,但總歸聽起來不是什麼好事。
等所有人都離開了包間後,江
燃讓餐廳經理拿兩條鐵鏈,把包間大門給捆上了。
走之前,他還不忘記威脅道:“裴總的意思呢,就是讓孫少在裡麵好好地待兩天,你明白要怎麼做吧?”
餐廳經理欲哭無淚:“江少,孫少受了傷,要是萬一死在裡麵怎麼辦?”
“我們還沒有下重手呢,那小子死個屁!”
江燃不屑地翻了一個白眼,“你死了,他估計還能活著,用不著你擔心。”
雖然孫家也不是好惹的。可現在,有裴氏和江家盯著,他一個小小的經理,也隻能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另一邊,裴子箋抱著瞿顏走到了車邊。他打開車門,將瞿顏放到後座上。
瞿顏的襯衫領口已經被孫天宇扯壞了,她伸手將裴子箋的外套穿在身上。
整理中,領口的景色難免會露幾分出來。
一想到剛才孫天宇那副野狗發情的模樣,裴子箋的眉頭就緊緊地擰了起來:“他打你沒?”
瞿顏搖了搖頭:“沒有。”
沉默了一會兒,她舉起自己的手,指著手腕:“這,被他抓著好痛。”
也許是今天晚上裴子箋自己提出結婚的事,這讓瞿顏好像有了些說話底氣。所以沒忍住,故意和裴子箋訴苦。
當然,這種行為在裴子箋眼裡,更像是一種撒嬌。
裴子箋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大拇指輕輕地在上麵摩挲:“還疼不疼?”
動作溫柔,語氣親昵,瞿顏不由得有些恍惚,怔怔地盯著他看。
疼是不疼了。
但是這氣氛有點奇怪了。
瞿顏驟然收回手,避開裴子箋的視線:“不疼了不疼了。”
裴子箋暼了她一眼,神色如常:“坐好,我們回家。”
瞿顏沒聽出他話裡的歧義。
她點著頭,溫順地坐在車後座上。
裴子箋繞到駕駛座上,驅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