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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穿著白色長裙,烏黑的長發柔順地垂散在肩上,小臉清秀。
說話時,她的睫毛輕輕地顫抖著,眼睛水汪汪的,像無辜受驚的小鹿。
江燃的第一反應就是——蘇櫻。
江燃認識她。
她是包間裡某個少爺帶來的女伴,好像叫喬雪兒,一副清純的模樣,倒是真的在夜色酒吧這種地步出圈了。
他淡淡收回視線,去翻手機上的號碼。
“老裴,瞿顏不來接你,我隻能喊蘇櫻來了。”
瞿顏不來了……
這句話,他是真真切切地聽到了。
說不出是什麼感覺,裴子箋隻覺得自己胃裡在翻天覆地的難受。
他伸手撐在牆壁上,強撐著身子站好,看著江燃的身影變成三四個,在他眼前晃來晃去,晃得他頭疼。
裴子箋抬手摁住發痛的額頭:“我自己回去。”
“得了吧,你這樣怎麼走?”江燃說。
他抬頭,看向不遠處的喬雪兒仍然站在原地。
“你過來。”江燃衝她找招招手。
喬雪兒小心翼翼地快步走來。
江燃給她報了一個地址,說道:“裴總家裡有人,你送到門口敲門就行了。”
她點了點頭。
走之前,江燃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仍不放心地叮囑道:“裴子箋現在是喝醉了,但是他明天還是會酒醒的。有些心思,不該有的彆有。”
喬雪兒白皙的臉上驀然出現兩抹紅暈,她嬌怯地說道:“我知道的,燃哥。”
如此,江燃這才安心地把裴子箋交給女生,自己則跟著那幾人去包間裡。
走廊的燈光昏暗,男人高大的身影就將大半的燈光隱去。
喬雪兒扶著裴子箋的胳膊,伸手摟住他的腰。感受著男人西裝底下的身材,她的臉更紅了,聲音如水般溫柔:“裴總,小心,我送你回去。”
裴子箋側眸,暼了她一眼,喬雪兒微微低著頭,露出白皙的脖頸。
“蘇櫻?”裴子箋含著醉意喊了一聲。
喬雪兒微微抬起頭,溫柔一笑,卻沒說話。
她是為了錢,做這一行,可她的模樣與身材,在這種類型裡,並不吃香。
有一次,有位少爺喝醉了,捏著她的下巴看了又看,說:“長得和那個影後蘇櫻有點像嘛。”
於是,她開始可以模仿蘇櫻的風格,果然在夜色裡被更多的男人喜歡。
可那些男人,和裴子箋不一樣。
他是真正的天之驕子,是每個女人的夢中情人。
反正都是陪睡,陪誰都不如陪裴子箋。
尤其是在她知道,裴子箋的白月光是蘇櫻的時候,她心中的這個想法更加強烈!
現在,她想賭一把。
“走吧,裴總,我送你回家。”喬雪兒將裴子箋扶到電梯裡,卻伸手摁下了七樓的按鍵。
夜色酒吧一到五樓是娛樂場所,六到七樓,卻是可以留宿的酒店房間。
喬雪兒在裴子箋在包間裡喝醉的時候,就已經訂好了房間。
男人呈“大”字仰躺在床上,安安靜靜地閉著眼睛。
房間裡一片安靜,喬雪兒甚至能聽到自己心臟飛快跳動的聲音。
她緊張又期待。
隻要過了今天晚上,她就要裴子箋的女人了。
男人的濃眉,高挺的鼻梁,溫涼的薄唇……
喬雪兒紅著臉,伸手去解裴子箋的襯衫扣子。
下一秒,一隻大手忽然扣住她的手腕,很用力,捏得喬雪兒的手腕處的骨頭生疼。
喬雪兒嚇了一跳,抬眸,對上裴子箋有一瞬清明的眼。
“子箋。”喬雪兒怯怯地喊了一聲。
裴子箋猛地甩開喬雪兒的手,他起身從床上坐起,盯著麵前的女生。
醉意仍在,裴子箋伸手揉著太陽穴,一下又一下,緩了緩,這才漸漸看清女生的模樣。
“是誰讓你來的!”男人厲聲質問道。
喬雪兒害怕地握緊了被單,囁喏道:“燃哥讓我送你回家,你剛才喝醉了,我扶不動,隻好先帶你來這裡了。
裴子箋看著眼前的女人,眼底儘是嫌棄。
他撐著身子從床上站起,搖晃著身子往洗手間裡走。
喬雪兒也不知道是哪裡來勇氣,衝上去,從後麵抱住了裴子箋的腰,她的柔軟緊貼著男人的後背。
“子箋!”喬雪兒情真意切般地喊了一聲。
子、箋?
男人的眸色驟然一沉,麵無表情。
他伸手握住喬雪兒的手腕,將她的手從自己腰上拿開,隨後,便毫不猶豫地朝著旁邊用力一甩。
喬雪兒隻覺得一股力道猛地將自己甩了出去,隻聽見一聲驚呼,喬雪兒整個人已經跌坐在地板上,表情痛苦。
她嚶嚀道:“好痛!”
對待彆的女人,裴子箋向來沒什麼憐香惜玉的想法。
他冷冷地暼了一眼地上的女生,“一個陪酒的女人,你也配這麼喊我?”
喬雪兒的臉色驟然變得蒼白。
裴子箋隨手從旁邊桌子上抽出一張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手指,仿佛剛才是碰到什麼惡心的東西一樣!
“滾,彆讓我再看見你。”
……
瞿顏來到裴子箋和江燃他們常訂的包間外,推開門,朝著裡麵掃了一眼。
裡麵男男女女一群人正玩得開心。
可在這些人群裡,她並沒有看到裴子箋的身影。
其中有個男人先發現了瞿顏的身影,笑道:“喲,這是誰的女朋友來找人了?美女,要不要一起玩會兒?”
瞿顏從下班到現在,身上的衣服還沒來得及換。她穿著棕色包臀裙,是常見的通勤套裝,顯然不是在酒吧上班的女人。
另一人開玩笑道:“可惜了,這麼漂亮居然不是這酒吧的小姐。”
聽著這些男人不懷好意地調戲聲,瞿顏皺了皺眉。
“胡說什麼,這是裴總的人。”
角落裡,忽然有男人的嗬斥聲傳出。
這人跟在江燃身邊的時間長,因此也認識瞿顏。
一聽是裴子箋的人,原本還笑眯眯的兩個男人,表情立馬變得一本正經,連聲道歉:“抱歉,抱歉,是我們兩個人瞎了狗眼了……”
瞿顏沒搭理那兩人,衝角落裡方才出聲的男人問道:“裴子箋和江燃不在酒吧嗎?”
男人回答:“燃哥說是送裴總回家了,還沒有回來。”
“好的,謝謝。”瞿顏得到回答後,轉身退了出去。
她順著酒吧走廊往外走。
那下瞿顏雖然生氣,可江燃又說得讓她去接人。因此,她掛了電話後還是決定過來。
她來的路上並沒有遇到江燃。所以,瞿顏想,裴子箋或許是和蘇櫻走了。
畢竟,裴子箋在喝醉的時候,喊的還是蘇櫻的名字。
有那麼一瞬,她都覺得自己真是有夠蠢的。
正走神,瞿顏沒看到前麵來人了,猝不及防地撞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