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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冒充李蘊的少女
就在這個時候,李蘊聽到了手機響了。她拿起一看,是父親辦理保管業務的那個中/國銀行行長打過來的。
李蘊接了電話,問道:“喂,郭行長,有消息了嗎?”
電話那頭,傳來了郭行長的聲音來,“對,李警官,你過來一趟吧,我需要當麵和您聊一下。”
李蘊一皺眉,直覺不太對,她問道:“怎麼,出什麼問題了嗎?”
“是這樣的,我們查詢了過去二十年的記錄,發現,你父親當年委托保管的東西,並不是因為欠費而被轉移了,而是,早在十八年前,就被人取走了。”郭行長說道。
“怎麼會?”李蘊皺了眉,“什麼時候的事情?有沒有具體的時間?”
“時間是1999年的年底。”郭行長說道。
“1999年的年底?”李蘊一皺眉。父親逝去的時間,確切的來說,應該是18年前。18年前,正是1999年。
那個時候,正在夏天。
而父親托管的東西被取走的時間,是1999年的年底,那就是說,是父親去世後的幾個月內?
“1999年,我父親剛剛過世。按理說,他所托管的東西,不是應該由我來繼承的嗎?”李蘊問道,“就算我不知道,你們銀行那邊,也應該好好的保管他的東西啊,怎麼會讓彆人取走?難道,不需要走什麼手續的嗎?”
電話那頭,郭行長搖了搖頭,聲音中露出了為難,“李警官,時間隔的太久遠了,當時負責保管箱業務的人,也已經去世了。”
“所以,當年,到底是個什麼情形,已經沒有人知道了。”郭行長說道。
“當時,還留下了一些票據單子,登記表等資料,如果你感興趣的話,請抽時間過來一趟吧。”郭行長說道。
“好的,我知道了。我若是過去的話,會提前給您打電話的。”李蘊說道。
說完了,李蘊掛了電話。
她皺著眉,一手撐著桌子,隻覺得,渾身無力。
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又斷了。
到底,是什麼人,取走了父親留下的東西?
而父親,到底留下了什麼東西呢?
那恐怕,是對對方很不利的證據吧。
所以,對方才急著殺人滅口,才急著,將那些東西取走的吧。
又或許,取走東西的,是父親這邊委托的人?
李蘊這麼想著,稍稍覺得有一些希望。
蕭明正在幫忙收拾資料,他聽了電話,也看見了李蘊的狀態,就走了過來,伸手扶了李蘊一把,低聲問道:“你沒事兒吧?”
“我沒事兒。”李蘊撐著桌子的手,鬆開了。她直起了身子,甩了甩額頭的碎發。
“東西,已經被人取走了?”蕭明猶豫了一下,又問。
“是。”李蘊低了頭,露出了一個無奈的微笑來,“我早就該知道,是這個結果了。都十八年了,東西怎麼可能還完好無損的擱在原地!”
“沒事兒。不是還有一些資料嗎?”蕭明說道,“要不,我下午陪你,去銀行查一查?或許,能看出什麼蛛絲馬跡來?”
“好。”李蘊點了點頭。
事分兩頭進行著。
幾乎所有的激ng員,都被派出去,去往各個可疑的地方,進行走訪排查了。還有幾個技術激ng員,則去了交警支隊,調取了各個可疑區域主要路段的監控,不休不眠的在排查。
沒辦法,並不是所有的東西,都能靠技術手段就能夠完成的,有很多時候,還是需要大量的激ng員,進行這種地毯式的排查。
而李蘊,則和蕭明,去了父親辦理保管業務的那所銀行。
銀行負責保管業務的人員,在檔案管理處,調出了當年的文件資料。拿給了李蘊,並將他們安排在了專門的會客室裡。
按理來說,銀行辦理完業務的所有的資料,如果確定沒用了的話,會每隔一段時間,送往專業的票據銷毀中心,集中銷毀。
1999年辦理完業務的資料,怎麼會留到現在?
難道說,是有人故意留下來的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說明,當年取走父親保管箱裡的東西的人,走的流程和手續,並不合法。
所以,當年辦理這個業務的人,才會留了個心眼,故意留下來一些東西。
李蘊眉頭微皺,伸手翻開了那些資料。
那些紙葉,都已經發黃了,變得非常的脆,好像一用力,就會被捏碎一樣。因此,李蘊小心翼翼的翻著。
最前麵的,是一份委托保管業務的協議。上麵,有父親李明科的簽名,也有銀行的公章。協議簽訂的時間,是1998年。也就是,李蘊上初三的時候,最後一學期。
後麵,則是一份開箱記錄。記錄裡,是空著的。看來,父親自從把東西存進去之後,就沒有打開過。
再後麵,是一張物品提取記錄。
後麵,附了幾張紙。
首先,是父親李明科的死亡證明。李蘊看了一眼,眼圈微微泛紅,將那張死亡證明,揭了過去,繼續朝後看去。
後麵的一張,竟然是公證機關公證了的遺囑,上麵蓋有紅章。李蘊掃了一眼遺囑的內容,然後,定住了。
那遺囑裡麵,清清楚楚寫著,繼承人是李蘊。
李蘊急忙朝後翻去。再後麵的,是一張身份證,那張身份證,竟然是她的身份證!李蘊看著身份證上年少的麵孔,有些發呆,手,也在不住的顫抖。
之後,還有一張打印出來的申請書,內容為要求提取父親的遺物。申請人的簽名,是“李蘊”兩個字。
並且,在提取後的登記冊上,簽上的名字,也是“李蘊”!
李蘊愣住了。她的渾身,都在微微顫抖。
到底,是誰冒用了她的身份,以她的名義,提取了父親的遺物?
她又是怎麼,得到那些完整的證明資料的?
李蘊隻覺得,背後的冷汗直流。
能騙過所有人的眼睛,並且冒用了她的身份,拿走了東西的人,一定,是和她年齡相仿,模樣相似的少女!
可是,那個少女,又是誰呢?又是,受了何人指使的呢?
李蘊的腦海裡,突然冒出了那個給她當槍手的少女模糊的影子。
她的心一緊,差點兒提到了嗓子眼!
沒錯,再不會有第二個人了!
能冒充她的,不會再有其他人!
隻有那個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