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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凶手畫像
不知道甄娜的家人對甄娜怎麼說的,反正,第二天一整天,都沒有收到甄娜的消息。
李蘊總覺得,有些微微的擔心。
不過,一想到甄娜在醫院住院,又有父母陪著,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她才稍稍放下心來。
而玄武/區發生的幾起命案,仍舊沒有任何的線索。
從爛尾樓裡,一共活捉了兩名暴徒,因為負隅頑抗,當場擊斃了四名暴徒。經過連日來的審訊,隻能基本確定,這是一群跨國走私集團的成員。
而那爛尾樓,是他們的據點之一。
他們這群人,隻不過是最底層的成員,一共有十一人,和李蘊他們激戰的過程中,就死了大半。
他們的小頭目,則死在了前來支援的激ng察的手裡。
而他們的上線,隻有小頭目知道,並且是單線聯係。除此之外,再沒有人知道了。
而對於前些日子發生的那些駭人聽聞的命案,這些走私成員,並不承認。
也沒有任何證據表明,他們和這些案件有關。
因此,命案的偵破,又陷入了僵局。
李蘊坐在辦公室裡,繼續研究著那幾起凶案。
根據4月8號蘭江/麗/苑小區的命案現場留下的腳印的大小及深淺,可以推測出,行凶的是一個男人,身高大概在一米七左右,體重140斤左右。
李蘊伸出手指來,一麵敲擊著桌麵,一麵陷入了思考。
電腦上的圖片,是一張沾了血跡的右腳腳印。
腳印是踩實了的,可是,卻在右後方留下了一處空白的缺口。
李蘊又看了看那圖片,腦海裡出現了一隻模糊的鞋子來。還有,鞋子踩在血跡上,運動後留下的痕跡。
腳印有缺口。
李蘊閉著眼,又看了過去。
黑暗中,她似乎看到了那個男人鞋底右後方的磨損。緊接著,她順著向上的目光,看到了那個男人模糊的腿部。那個男人,稍微有一點兒外八字。
腳印的花紋,是運動鞋留下的。
此刻,李蘊正打開著兩張不同的圖片,在進行仔細的對比。
一張圖片,正是那血腳印,還有一張圖片,是帝卡濃運動鞋的鞋印。
在這之前,李蘊曾召集了隊員,對鞋底的花紋進行了大量的篩選和排查,有一個隊員發現,那血腳印和國產運動鞋帝卡濃中的一種鞋子的鞋底,非常相似。就特意把鞋底的圖片拍了下來,交給了李蘊。
李蘊將兩張圖片都拖進了photoshop(一種專業繪圖軟件)裡,然後,調整了兩張圖的大小尺寸,又將兩張圖片的主要線條選了出來,進行移動重疊——
兩張圖片,竟然完美的重疊了!
李蘊鬆開了鼠標,鬆了一口氣。
這說明,凶手腳上穿的,的確是帝卡濃的鞋子!
那帝卡濃價格低廉,這說明,凶手並沒有多少錢。
李蘊一麵思索著,一麵拿起筆來,找了一張白紙,在上麵,勾畫起了凶手的形象特征。
身高一米七,體重140斤,外八字,貧窮,應該沒有正式工作……
凶手殺人的技術,一次比一次嫻熟,麵對那樣血腥的場麵,就算是經過特殊訓練的人,也會產生心裡恐懼,而反觀凶手處理幾次犯罪現場的手法,很老練,沒有半點兒慌張,說明,他的心裡素質,非常的強悍。
所以,凶手的年紀,應該不會太年輕……而且,應該受到過特殊的訓練。
是什麼,驅動這個沒有工作的男人,做出這樣凶殘的事情?……
不但殺了人,還殘忍的砍去了受害者身體的一部分?
為情?
不,為錢的可能性更大。
根據對那些受害者的調查,基本上幾名受害者生前的人際關係都比較簡單,並且,沒有什麼交集,更沒有什麼相同的特點。
也就是說,凶手很有可能,是隨機作案!
是什麼,驅動這個男人,殺死了那麼多不相乾的人呢?
難道,就像她之前猜測的,隻為了一個警示?
4月8號的受害者,被挖去了眼睛。
4月17號的受害者,被割去了舌頭。
5月20日的受害者,被割去了耳朵。
6月2日的受害者,被剁去了雙手。
難道,真的像王雄所說的,是警示誰,不要“看”,不要“說”,不要“聽”,不要“動”?
那麼,他是想警示誰呢?又受雇於何人呢?
李蘊又翻看了那些dna檢驗的結果。5月20日,凶手殺死了一名上班晚歸的工薪人員。在和死者搏鬥的過程中,凶手留下了自己的血跡。
經過檢驗和數據庫裡的比對,並沒有發現可疑的人員。
這說明,那個凶手是初犯,並沒有案底。
專案組已經在周邊的居民居住區域都進行了走訪和排查,可是,仍舊沒有發現可疑人員的身影。
難道,他們訪查的方向,是錯誤的嗎?
還是說,要出動更多的警力,去進行更大規模的走訪排查?
6月份最後一次命案過後,一直到現在,凶手都沒有再出手。
是什麼原因,讓凶手暫時停止了行凶呢?是因為,他們的排查,已經讓凶手有所畏懼,警惕,才暫時收手了嗎?
還是說,凶手因為自身的一些原因,迫不得已收手了?
李蘊一麵想著,一麵拿著鉛筆,在紙上唰唰唰的隨手畫著。
沒有多久,一個男人的麵部輪廓,已經躍然紙上。
那是一個臉型微胖的中年男人。不算太年輕,也不算太老。
他戴著厚厚的眼鏡,將目光隱藏在鏡片下。因此,紙麵看到的,隻是一片安詳。
男人的麵目,看上去並沒那麼的可憎。
甚至,嘴角微微的翹起,似乎,在譏笑激ng方的辦案不力。
李蘊看著紙麵上的那個男人,停了手,放下了鉛筆。
這是她所繪製的第十幅凶手的畫像。
什麼都沒有,沒有照片,沒有目擊者的證詞,所有的細節,全憑想象完成。因此,這張圖片,並不能給李蘊提供辦案的依據,也不能提供什麼有用的幫助。
可是,李蘊卻看著那張紙,不,或者說,她看著的,是紙麵上的男人。
“我一定會抓到你的。”李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