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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也是最美最得寵的太妃嗎?和以前的生活,也沒什麼區彆。”
朔王有些無奈。
自家母妃這怨氣,就重的離譜。
好像他做不成皇帝,最難過的其實是她。
“沒區彆?當今皇上是太後的養子,那太後是你母後我的死敵,你可彆忘了,當初就屬你和他鬥的最凶,等他登基後第一個要收拾的就是你。”
越貴妃冷笑著。
是真沒懂,他怎麼一下就性情大變了呢?
“母妃覺得若是我與他爭到底,有幾成勝算?若是輸了,有活著見你的機會嗎?還是母妃根本不在意我這兒子,隻想要權勢地位?”
朔王說起這話時,顯得無比可憐。
越貴妃看的心軟,麵色就稍微柔和了些。
“母妃是真沒想過,你會因這樣的方式失敗。”
“我還活著,失敗就隻是暫時的,隻要活著,一切就都有希望。”
朔王神采奕奕的,完全沒有失敗者的頹廢。
而且鬥誌昂揚的樣子,好像這才剛開始。
看的越貴妃有些疑惑。
“聖旨都下了,你彆告訴我,你想弑兄,不是母妃看不起你,而是動起武力,你絕對不是他的對手,況且就算你僥幸成功,也名不正言不順,我真看不懂,你為什麼要走這步。”
“母妃,您的眼光就不能放的長遠些嗎?”
朔王卻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
那表情,讓越貴妃覺得很陌生。
仿佛兒子在眼前,卻不認識了。
“怎麼長遠?”
“總之來日方長,一切就都還有機會,兒子這次入宮見您,便是要問您一句話。”
朔王卻在這時賣起了關子。
“趁著秦王兄還沒舉行繼位大典,父皇他還能做主,兒臣想趁機請旨,離開京都,去封地做個閒散王爺。”
說完,越貴妃眼珠子都瞪的老大。
好像在說,你沒毛病吧,放棄皇位也就算了,居然還當起了縮頭烏龜?
“你該不會是想跟我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她冷笑。
朔王笑著點頭。
“誰教你的?”
她肯定,自己不是這樣教兒子的。
以前他兒子也不是這樣,該爭就要爭,哪怕希望渺茫,也不能退縮,作為一名皇子,就要有皇子的尊嚴。
“母妃,誰說我就非得這次和他爭個高低呢?以後,我有的是機會,我還年輕,五年,十年以後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清?”
“是蘇蓉吧?她讓你放棄競爭皇位?條件呢?難道她還願意跟你在一塊兒不成?”
越貴妃冷笑著。
她的兒子,她能不了解嗎?
他後院那些女人都是為權娶回來的,唯獨這蘇蓉,他是動了心,一度失去理智。
“不是您想的那樣,就算她願意跟我在一塊兒,我又怎麼可能輕易放棄呢?實在是……母妃,你要信我,我自有打算,隻是這次我想問問您,是否願意隨我一塊兒去封地,咱們一起離開京都。”
他的母親,他自然是要帶走的。
否則他真有些擔心燕楚會因私人恩怨,虐待自己母妃,讓她受了委屈卻無處訴說。
“去哪兒?”
離開這裡嗎?
越貴妃腦海中,立刻浮現幾張臉,那是她的牽掛。
“我有兩處中意的封地,一處……”
朔王說起自己的想法。
可是都距離這裡很遠,越貴妃聽完以後直搖頭。
“我打算和你父皇在一處,就不去了。”
“可是……”
“不打緊,你母妃我在後宮待了二十多年,什麼場麵沒見過?太後都拿我沒轍,我又會怕誰呢?”
越貴妃知道他要說什麼,但她主意已定。
朔王聽了,確實還挺有道理。
幼年時的他什麼都不懂,不也是靠著自己母妃在這宮裡成為最出色,最耀眼的皇子嗎?
所以此次去封地,就他一人吧。
傍晚。
他去了太宸宮。
說來也怪,太上皇讓位後,身體居然還好了些,現在至少能起來,保持清醒,在院子裡曬太陽。
“父皇……”
朔王看到他,笑容都變得單純了些。
緊隨他其後的,便是燕楚。
“看你處理政務才知道,我是真的老了。”
太上皇看著燕楚,毫不掩飾此刻的自豪和驕傲。
如今卸下重擔,沒幾日好活,也無需掩飾自己。
“我必儘全力為父皇尋找最好的藥材和大夫。”
他說不來好聽的話。
父皇說老了,病了,他就隻能想到竭儘全力給他治病,讓他活的更長久些。
誰料朔王和太上皇會因這話同時笑出聲。
“到了我這年紀,順應天命就是。”
而且這樣活下去,也實在難受。
“你既然來,那不如聽聽朔王的想法,還有在京都的其他皇子,到你繼位時,總該要安排好去向。”
曆代帝王皆是如此,太上皇倒是覺得這沒什麼不可說。
“兒子覺得,保持原狀就好。”
燕楚看了眼朔王。
其實心裡最想處置的就是他。
但如今他有歸順之意,他若過度打擊,反而對自己不利。
“那可不行,身為一國之君,該做的決斷就必須要做。”
要都留在京都,最後皇家還能剩幾個人,就未可知了。
“是啊,皇上,此番臣弟入宮,是有一事相求。”
朔王立刻開口。
接下來他所說之事,再次讓燕楚震驚。
他是真的不懂了,到底他腦子裡都裝了些什麼,都在想什麼呢?
這晚,他是在太宸宮陪著太上皇用過晚膳後才回到上書殿。
沈知書等著他回來。
“今晚我見到了朔王,你猜他向我求了什麼?”
她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求的東西肯定不簡單。
可當燕楚說完以後,已經做好心理準備的她還是被嚇到了。
“他要離開?”
沈知書還是不太敢相信。
燕楚再次點頭,顯得十分鄭重。
“洛城,那是什麼地方?”
她是想問,什麼東西吸引了朔王,居然能讓他放下京都,放下爭奪皇位,去那裡。
“是個還算富庶的地方,當地人以采礦致富,倒是民風淳樸,他若去那裡,也不會吃苦頭。”
“他到底什麼意思?難道是突然想通了,想遠離是非,找個與世無爭的地方,安享晚年?”
沈知書緊蹙起眉頭,實在無法了解他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