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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燕楚也隻能配合。
他說要試就試試。
到了院子裡,拉弓射箭,那自然是百分百中,箭無虛發,而且氣勢相當淩厲。
朔王站在旁側,拍手叫好。
“秦王兄的箭術果然名不虛傳,你打仗回來這麼久,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早知你這樣厲害,我應該早些過來討教。”
他說的那樣真誠。
甚至燕楚從這話裡都聽出了一絲絲的恭維。
這下他就更彆扭了。
所以這家夥到底想乾嘛?
“你試試?”
燕楚把很沉的弓箭遞出去。
朔王愣了一下,然後就接了過去。
隻是他到底是在京都養尊處優的王爺,雖也精通箭術,也是文武雙全,但和燕楚這樣曾在戰場拚殺之人,怎能相提並論呢?
他能舉起弓箭,射出去,便已經十分不易。
雖然沒有正中靶心,但也算上靶了,不算丟人。
“這射箭,我自然不如秦王兄。”
“臂力尚可,準度不行,得練。”
燕楚也給出了意見。
“是是是,我這些年確實疏於練習。”
朔王忙不停點頭,很虛心受教的樣子。
燕楚這下是更彆扭了。
然後就這樣不尷不尬的聊了好一會兒,朔王連續射箭,不肯放棄。
燕楚偶爾指導一下。
那畫麵看似和諧,可卻總感覺一股涼風嗖嗖嗖的在吹。
並且傍晚,朔王還在秦王府吃了飯才離開。
等他一走,秦王府的人都淩亂了。
因為人人都知道朔王和自家王爺是對立的。
隻是蘇蓉在知曉此事後,很是高興。
他願意來,那就代表已經接受了她的意見。
這是他打算跟自己合作的信號。
於是,她下意識撫摸著自己的肚子。
“孩子,等著吧,看阿娘怎麼許你一個江山。”
燕楚背叛她,那便不用再留。
將來待他登上皇位,再除掉他,自己的孩子繼位,她便是這天下最有權勢的女子。
既然她沒了愛情,那何不效仿武帝,成為這個時空裡輝煌的曆史呢?
倒是沈知書在知曉此事後,如何都想不通,朔王此舉,到底何意?
來示好的?難道皇位他不要了?
若那樣容易放棄,前世燕楚登基後,也不會是他的下場最淒慘。
那這樣做的意義何在?
難道他也掌握了燕楚絕不可能登基做皇帝的把柄?
所以現在示好,不過是為了安撫他,以防燕楚發動兵變,奪他的皇位?
總之他走這一波,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但燕楚知道書兒說的沒錯,他必須警惕起來,不能讓朔王有陷害他的機會。
當晚便命令暗衛,增派人手,監視皇宮裡的一舉一動,尤其是皇上身邊,絕不能讓任何陌生人靠近。
“王爺,朔王的突然出現,會不會和三公主有關?”
深夜,當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以後,楚二才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這倒是也提醒了燕楚。
“可三公主在驛館,他來我這兒做什麼?”
就在歡迎儀式舉行完第二天,蘇蓉便已經把人悄悄轉移到驛館裡了,並且增派人手隨時盯著,隻等著抓幕後行刺三公主的人。
“可能是來打探消息的,歡迎儀式那天,也許朔王知道三公主不在馬車裡,也許他就是幕後凶手呢?他知道,其實是您悄悄救下三公主,此番過來就是來探虛實的。”
還彆說,燕楚覺得這樣猜測還真有些道理。
“可他為何要刺殺三公主?他與三公主又有何恩怨?”
總不能十年前的恩怨,放到現在來複仇吧?
“屬下隻是猜測,若三公主和駙馬爺在京都遇刺身亡,那塞外定會向我朝要一個說法,兵戎相見是極有可能的,到時也許朔王會借機舉薦您出征平息戰亂,這一去至少兩月才能返回,他留在京都,便沒人在能阻攔他。”
皇上病危。
關鍵時刻就他一個在京都,那皇位還不就是他的?
燕楚微眯著眼。
“你說的不錯。”
要是這樣分析,更有道理了。
“派人去驛館盯著,絕不能讓三公主和駙馬在京都出事。”
不確定朔王的動機。
所以任何一種可能,他都必須小心防範。
“還有王妃的人,也監視起來。”
要是這就是朔王的目的,那他那位和朔王關係匪淺的王妃會不會出賣他呢?
燕楚對她真是沒什麼信心。
“是。”
楚二居然一點不意外,而且好像就想這麼做。
翌日。
總算沒什麼事情了,趙蕊和李嚴便回門。
燕楚早朝回來後得知消息,就帶著沈知書備上厚禮,去了趙府。
趙老將軍在看到他的到來後,很是歡喜。
哪裡還管之前的事。
誰也沒提那日的事情,相處的很是愉快。
而且,成王今日也在。
是趙蕊在回來以後,讓父親特地去把人請來的。
於是,成王就在私人場合,跟燕楚坐在了一起。
明明是兄弟倆,卻一點都不熟,而且成王還有些拘謹,就連笑容都是緊繃著的。
“成王表哥,你何時要入宮去看惠妃娘娘?”
飯桌上,趙蕊親昵的喊著他。
成王愣了愣神,下一秒就笑的十分憨厚。
“隨時可以,我想去就去,表妹是想進宮看我母妃了嗎?”
“我倒是想去,但哪裡那麼容易的?沒有皇上旨意,我又不能隨便入宮,不過我還是想讓惠妃娘娘知道我成親了,所以特地給她備了一份厚禮,你入宮時,幫我帶進去。”
說著,她拿起放在一旁的紅木盒子,像個做工精細的首飾盒。
“是什麼?”
成王頓時好奇起來。
“秘密,你如果好奇,自己拿回去打開看,但現在不準開,尤其是當著秦王還有我父親的麵。”
趙蕊一臉嚴肅的道。
這話說的,成王不知聯想到什麼,瞬間老臉一紅。
“好,明日我便幫你把它送進去。”
大概是女人間的私密,成王可沒興趣探聽這麼無聊的事情。
趙蕊立刻喜笑顏開,對著他連連感謝。
看似和諧,但趙父趙母卻皺了皺眉,似乎覺得自己女兒的行為很是反常。
而燕楚,誰也沒看,卻盯著書兒。
明明她什麼都沒說,也什麼都沒做,但燕楚好像也覺得今日的她怪怪的。
跟趙蕊待在一起,話意外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