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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庶妃那日落水,便重病一場,這兩日一直沒出來過,想來王爺是擔心她的安危,過去看看。”
倩月瞧著主子那陰晴不定的臉,解釋道。
但她覺得現在解釋什麼都沒用了,主子她自己應該看的透徹。
這天底下沒有任何男人隻鐘情於一個女人的。
主子以前的美夢,也該蘇醒了。
“所以說男人濫情。”
許久,蘇蓉很冷靜的說了一句。
“主兒,您的官位被撤,咱們是不是想個辦法先給老侯爺寫封信,把京都現在的情況告訴他老人家?”
蘇家老軍侯現在正在鄉下修養。
要是他能回京都,就能給主子做靠山,就連秦王都休想欺負她。
倩月覺得主子有那麼大的靠山,就該用到底。
“我也許久不見父親了,確實很想他。”
她本不屑於比較家族勢力,因為她有信心靠著自己在這裡立足。
可現在,她覺得自己犯不著和自己較勁。
很快,就到了晚上。
燕楚在倚竹院待了很久,中途還犯困,就在軟榻上睡了一覺。
“王爺晚上要在這兒歇息嗎?”
直到晚飯都吃了,他好像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夜深,風透著些許涼意。
柳雲裳心裡是期待的,但又不敢表現的太明顯。
哪怕平日裡她看著活潑開朗,還大膽,但骨子裡卻和所有的女人一樣。
燕楚輕皺眉。
看著柳雲裳臉紅,腦子裡卻想起了沈知書在朔王府被人下藥,神誌不清回到府上,他進去看她,卻被她直接拉入帳中的場景。
他就忽然覺得,彆看沈知書平日裡矜持嬌羞,但其實膽子很大。
若是其他女子被人強迫,占了清白,性子烈的會尋死,膽小的可能躲起來不敢再見人。
可她確實想著法子的另尋夫君,儘快嫁人。
所以其實他是一直都看錯了她。
沈知書這人,聰慧又勇敢,而且還十分有主見。
“王爺?”
柳雲裳見他許久沒個反應,忍不住喚道。
“你病好了,不如明日回趟柳府?”
他沒接柳雲裳的話,自顧自的問道。
“為何要回去?”
這兩者有什麼直接聯係嗎?
她也沒懂。
“沈側妃的兄長被人誣告殺人,主審官是你大伯,借此機會,本王去見見他。”
這話說的都已經不算是暗示了。
“您是要為沈側妃的兄長去說情?”
柳雲裳有些震驚。
隻怕是都沒料到他居然會管這閒事。
那沈望雖能乾,但在朝中沒有任何人脈,對王爺也不會有任何幫助。
柳雲裳從未想過王爺會對沈家的事情上心。
“隻是希望柳大人能秉公執法而已。”
“王爺怎麼就能確定沈傑是被冤枉的呢?人證物證都在,難道王爺隻相信沈姐姐說的話,不信這些證據?況且沈姐姐她一直都在王府,怎麼會知道她的兄長都做了些什麼?”
嘴上說秉公執法,但心裡就是想著把沈傑給救出來吧?
柳雲裳從未想過王爺會為了她的事情來找自己,甚至是因為沈家的事情他才會一直待在這裡。
所以氣的都失去了理智,生氣到了極點,一時間就口不擇言。
隻是剛說完,就感覺周圍驟然變冷,她下意識看去,隻見王爺的眼神冷的像是要殺人。
“你也足不出戶,又怎麼知道沈傑的案子,人證物證俱在?”
那冰冷的眼神好像就是在懷疑她。
柳雲裳瞬間就有些慌了,到底是心虛的。
“聽我父親說的,前兩日我病重,巧兒擔心,便回了趟柳家。”
她眼神略有些飄,不著痕跡的閃躲開。
“柳尚書既然選擇告訴你,定有他的理由,你是怎麼想的?”
燕楚的眼神始終冰冷,似乎並不信她說的這些話。
而且他這樣問,無疑是要柳雲裳選擇。
既然柳尚書都說了,怕是會詢問她的態度。
沈知書和她都是秦王府的人,她若幫,那柳家那邊便會照顧幾分麵子。
若是不幫,那便是將沈知書當成仇敵。
所以她給柳尚書的反應,也就能證實她心中所想。
柳雲裳被問的緊張不已。
也暗惱自己剛才說錯了話,讓王爺有所懷疑。
若此刻她再說錯話,不敢想象他會怎麼想她。
“妾身隻是後宅女子,也沒什麼見識,不敢胡亂說話,所以到現在也沒回複。”
可是要她幫沈知書,是絕不可能的。
她處心積慮就為了除掉她,又怎麼可能一邊害她一邊幫她呢?
所以不表態,總可以了吧?
“那明日,我陪你回去,和柳尚書好好談論一下沈傑的事情。”
能行嗎?
燕楚答應了沈知書的,一定給她個交代。
更何況,他已經查到了一些東西,和柳家相關,是絕不會輕易放棄的。
柳雲裳百般不願意。
“時候不早了,你就早點休息吧。”
燕楚卻連拒絕的機會都不給。
就連她剛才問的問題都沒回,也或許壓根就沒聽到。
是她大意了,本以為隻是蘇蓉一個敵人。
可現在來看,沈知書才是當前最大的威脅。
所以必須除掉她。
哪怕是現在被王爺懷疑,她也絕不允許她一直留在王府。
翌日。
燕楚就陪著柳雲裳回了柳府。
外人眼中,一個月時間,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所以不知情的人隻以為柳雲裳在王府很受寵愛。
而柳尚書對秦王的突然到來,是很驚喜的。
直到提起了沈傑的事情。
他下意識看向自己女兒,眼中一抹慌亂閃過。
卻被燕楚看的真切。
這就讓他更認定了心中的想法。
“王爺,此案轟動京都,下官也略有耳聞,確實是下官讓巧兒帶消息給雲裳的,畢竟沈氏長女是您的側妃,也算是雲裳的家人,柳家和沈家也算是有些淵源的。”
他很快收斂了自己的慌亂,認真解釋起來。
那意思仿佛是在說我這樣做很合理,你就不該懷疑我。
“聽柳尚書這意思,是打算幫幫沈家?”
燕楚眉頭輕蹙,嘴角彎起了一抹很冷的笑容。
任誰都聽得出,他那是嘲諷。
就好像他是知道柳尚書心裡最真實的想法。
柳雲裳在一旁很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