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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隻是個開始,朔王能否把差事辦好都未可知,再者就算是真的辦好了,得父皇賞賜,那又如何呢?”
還能如何?若父皇看重他,那未來這儲君之位……
那他先前所做的一切努力,不就都白費了嗎?
可偏偏又是他自找的。
燕楚頗有些鬱悶。
“上酒。”
他沉著臉,隻覺得這午飯也吃的很煩躁。
“若是朔王得了賞賜,朝堂上便會有人向他靠攏,也許朝局會再次發生變化,不過這樣也好,王爺至少能看清哪些人對您忠心,哪些人隻是想有利可圖而已。”
沈知書示意小蝶去拿酒。
隨即換了個位置,坐在燕楚身邊,柔聲安慰著。
“你以為這點事情本王會不清楚嗎?”
他苦笑。
這一點點的安慰對他來說,幾乎是沒用。
見他實在苦悶,沈知書便閉了嘴。
有些話想衝口而出,可是如果這次的苦頭沒吃夠,不夠刻骨銘心,那以後他是不是還會再犯?
想著,她便壓下了心底的想法。
小蝶很快上來了酒,還有一些下酒菜。
沈知書便陪著他,一杯一杯的喝。
屋內寂靜無聲,甚至有種說不出的壓抑。
一轉眼,酒是下了不少,可燕楚看上去卻還十分清醒。
“書兒,本王忽然想起有件很重要的事情還沒處理。”
他淡漠的眸,緊緊的盯著她。
醉酒後也不帶一絲情感的樣子。
沈知書的酒量也是極好,隻是這會兒已經佯裝有了幾分醉意。
“王爺公事繁忙,妾身恭送王爺。”
她踉踉蹌蹌站起身,然後行禮。
完全沒有要留他的意思,也絕對不想勾搭。
可燕楚這次卻主動出手,將她拉入了懷裡,甚至順手就解開了她腰間的束帶。
三千青絲也儘數垂落,披在腦後,在輕柔的晃動著。
粗糙的手寬厚炙熱,手指貼在脖頸處,掌心卻緊貼著她的臉,輕輕的摩擦。
手上的薄繭刮的她臉都有些疼。
沈知書有些晃神,這會兒如此近的距離,竟是能從他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清晰,明媚,因為喝了酒,臉色緋紅。
她下意識拉緊秦王的衣領。
“王爺,正事要緊。”
“生個孩子,不是正事嗎?”
燕楚卻沒有放手的意思,眼中更是冷靜的可怕。
但手上的動作卻是越來越曖昧,完全沒有放她離開的意思。
沈知書有些詫異。
“父皇一直擔心我生育不了孩子,本王細想過,當初你的建議是對的,秦王府需要有個孩子,現在本王希望孩子的母親是你。”
他說這話時,仿佛是經過深思熟慮,覺得她是生孩子的最佳人選。
沈知書還沒仔細回味他這話的意思,便被他抱起,放在了床榻上。
幔帳放下的瞬間,兩道身影交纏。
方才還無比冷靜的燕楚便在這瞬間徹底失控。
幾乎每一次,一碰她,就是這樣的結果。
所以折騰到半夜以後,沈知書都懷疑,說什麼要個孩子,是借口嗎?
這男人,分明就是衝動了,想要而已。
這晚,柳庶妃又來了望書院。
“姐姐這般照顧妾身,妾身這是來答謝姐姐的。”
她帶著一盒子的首飾過來,還說明了來意。
卻被小蝶拒之門外。
“柳庶妃,主兒正在和王爺用晚膳,隻怕是沒空見您的,還請您諒解。”
“吃飯嗎?姐姐這裡的廚子廚藝可真好,我也想嘗嘗。”
誰知柳庶妃聽到這話,卻是很興奮的要進去。
小蝶再次上前攔住。
“柳庶妃,這隻怕是不方便,王爺他……喝了酒,怕是已經歇下了。”
可話音剛落,碧桃就帶著兩位粗使丫鬟進了院子,而且一人還提了兩桶滿滿的水。
“小蝶,一會兒水怕是不大夠用的,今晚你守夜,便仔細些。”
她可真是儘心儘力的在做事。
可就這樣的場麵,就尷尬了。
小蝶本來還微笑著麵對柳庶妃的,那一秒,表情都僵硬了。
剛說了王爺在裡邊歇下,碧桃就把水給送過來,就生怕預示的不夠明顯一樣。
那一刻,小蝶忽然覺得碧桃姐姐的負責任,也是一種罪。
可是她看到柳庶妃的反應更是奇怪了。
隻見她驚訝的捂著嘴。
“王爺他……還會留宿姐姐這裡嗎?”
她驚訝的這叫什麼話?
和自己的女人睡覺有什麼問題嗎?
小蝶看著她震驚的眸子都一顫一顫的,心中也劃過一絲絲異樣。
“那我先回去,不打擾王爺和姐姐了,我明兒一早再來。”
可不等她反應,柳庶妃已經輕手輕腳,捂著嘴匆匆離開。
這位柳家小姐,反應總是那麼出人預料。
真厲害啊。
剛回到自己的院子,柳雲裳就忍不住輕輕的拍了拍手,在為沈知書鼓掌。
真不愧是能插進秦王和秦王妃之間的女人。
柳雲裳還以為秦王為了秦王妃會守身如玉,不碰其他女人呢。
但現在看來,這裡的生活也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艱難。
所以還是得趁著秦王妃沒出來之前,儘快和沈側妃統一戰線,否則那秦王妃一出來,肯定就要收拾她這麼個小可憐了。
想著,她便高高興興的回了屋。
王爺既然願意在沈側妃那裡留宿,那日後,她也多的是機會。
那便沒什麼好愁的。
翌日。
即便是荒唐一夜,也不耽誤燕楚去早朝。
沈知書早起伺候他更衣,看著他離開後,又躺回去補了一覺。
醒來時,就看到了早早在正廳,又等著她吃早飯的柳庶妃。
“姐姐,早阿。”
她臉上的笑容就很是耐人尋味。
“怎麼今天的早飯還不夠吃嗎?”
她一醒來,小蝶就告訴她昨晚柳庶妃來過的事情。
一般,她知道王爺昨晚歇在這兒,不該是生氣,憤怒之類的嗎?
可她看著,反而像是要笑話自己。
奇了怪了。
沈知書覺得這位柳庶妃的想法,有些異於常人。
“夠是夠了,但妾身還以為來這裡能見到王爺,沒想到他走的那麼早等妾身來時,他都已經出門了。”
而且她說話竟也是如此直白。
能把蹲守王爺都說的那麼理直氣壯的,確實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