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添什麼亂,讓她滾蛋。”
蘇蓉紅著眼,她倒是要看看這男人是不是真要對她動手,又突然聽到最讓她不爽的名字,徹底歇斯底裡了。
酒意上頭的她,看上去麵容猙獰,跟索命的惡鬼一樣。
“請進來。”
此時的燕楚對她極不耐煩,一心想著和她對著乾。
蘇蓉惡狠狠的瞪著燕楚,捏緊了拳頭,隻覺得眼前的男人真的不斷在刷新她對他的認知,又是關禁閉,又是家暴,現在還找小三來看好戲。
她真是瞎了眼,居然看上這種男人。
沈知書等了這麼久,終於是第一次同時見到他們兩人了。
隻是站在外邊就感受到了裡邊氣氛不好,所以她一路低著頭。
進門後就先行了禮。
蘇蓉冷哼一聲,倔強的把臉偏去一邊。
不直接上手扇她,是因為她不想做這種下等的事情拉低了自己的形象。
“這麼晚,有事嗎?”
但燕楚說話的聲音,卻溫柔到了極致。
蘇蓉聽著格外刺耳,剛才對自己冷言冷語的,現在卻對小三如此溫情?
沈知書也是沒料到王爺會是這般語氣。
要知道平日兩人單獨相處,也從不這樣的,但轉念一想,她又懂了。
約莫是被王妃氣的昏了頭,想刺激刺激她吧?
“妾身……有樣東西要交給王爺和王妃。”
沈知書可不想成為他倆吵架鬥氣的一環,所以儘力保持低調,讓自己沒什麼存在感。
廢話也不多,上來就呈上關鍵證據。
燕楚也接過,看了起來。
“是妾身身邊的管家忠叔今日要出府時,看到一臉生的嬤嬤出入王府,還和外邊的人交接,看上去鬼鬼祟祟,他不放心,便追了上去,發現此人竟是往朔王府去,忠叔擔心有問題,就先把人劫了下來,這封信也是從那人手中取得。”
她解釋著事情來龍去脈。
信件就是張嬤嬤送出去的,所謂的王府不痛不癢的內賬。
燕楚掃完,直接遞給了蘇蓉。
“你自己看。”
現在是證據確鑿,什麼都擺在她麵前了,她還不認錯?
蘇蓉也是震驚,竟沒想到,沈知書居然把信劫下來了?
是巧合?還是早有預謀的?
她這個時候來,難道不就是為了落井下石,看自己被燕楚問責,被厭棄呢?
可真不要臉,可真是心機深沉。
“你……”
蘇蓉看都懶得看一眼信件內容,就想對著沈知書發難。
“那人聽聞是王妃從侯府帶來的老人,想必王妃定是十分信任娘家人,加之王妃自幼便隨軍打仗,雖武藝高強,智謀無雙,但也單純,不懂這後宅的爾虞我詐,才被有心人利用,妾身想,王妃此時也定是十分委屈,所以這次趕著過來。”
她還沒罵出口。
沈知書就對著她一通讚美。
蘇蓉一時有些不適,隻想著在燕楚麵前儘力挽回自己的形象。
“我確實很少回家,不懂內宅瑣事。”
怒氣回收了一半,她冷著臉承認。
“王妃雖為女子,但卻能行軍打仗,文韜武略,絲毫不遜色於男子,妾身在閨中時就十分敬佩王妃,如今卻被一內宅婦人算計,妾身看了也實在心疼。”
沈知書繼續柔聲說著恭維的話,看上去真真切切,可她自己卻都要吐了。
可這些,卻是一直以來蘇蓉對自己最中肯的評價。
哪怕在討厭她,也不得不承認,她說的這些話,很合她的心意。
“你先起來說話。”
她冷冷的瞥了眼燕楚,看到沒?一個小三都比你懂我,她都知道我不屑於後宅內鬥,更不會算計人心。
沈知書連忙謝恩,起身。
僵硬的地板,其實她跪的腿疼。
而燕楚也轉身去坐好,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了。
蘇蓉隱約感覺到事情解決,他這會兒,怕是應該在反思,剛才為什麼對自己那麼冷酷。
心情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你攔截書信有功,我應該要感謝你,想要什麼賞賜?”
幸虧書信沒落到朔王手中,那可是燕楚的死對頭啊,蘇蓉暗暗的鬆了口氣。
被沈知書誇的開心以後,見她一直低眉順眼,也沒看燕楚一眼,很乖的樣子,她就舒暢了。
“能為王爺王妃排解有難,是妾身之責。”
“賞罰分明也是本王妃做事的原則?說吧,想要什麼?”
蘇蓉也轉身坐回主位,和燕楚並排。
這個時候,王爺都沒吭聲,按理說,沈知書應該默默詢問王爺意思的,至少要得到他首肯。
但蘇蓉不按套路出牌,她定以為自己是有意在勾搭王爺,保不齊這一秒晴天,下一秒就會發瘋。
“妾身在這王府錦衣玉食,王爺王妃大度,賞賜又多,實在是不缺什麼,但妾身也不想拂了王妃好意,妾身鬥膽想出府活動活動。”
“你想出去?”
蘇蓉聽的眼睛一亮。
真巧啊,她也希望沈知書多去外麵看看,免得總待在宅院裡
惦記著眼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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