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對一直持續到深夜,淩晨。
傅寒江把眾人一一送走,再回來找相思。
整個場子安靜下來。
盛相思坐在椅子上,她剛才喝了點香檳,這會兒有點犯暈。
“相思。”
傅寒江在她麵前蹲下,握住她的手,“感覺好點了嗎?”
“嗯。”
盛相思迷迷糊糊的點點頭,看了看四周,“大家都走掉了?”
“是,都回去休息了,我們也回去吧。”
“好。”
她搭著他的手,站了起來。
剛邁出一步,膝蓋一彎,差點沒摔倒。
“小心!”傅寒江穩穩的抱住她,無奈失笑,“腳上沒力氣?”
“是啊。”盛相思懊惱的皺著眉,“我走不動路了,怎麼辦?”
傅寒江眼角眉梢鋪滿柔和的笑意,喝醉的相思,懵懂的就像個小孩子。
“那這樣好不好?”
他背過去,蹲在了她麵上,“上來,我背著你。”
“嗯?”盛相思盯著他寬闊的背,思考了兩秒,揚唇一笑,“好啊。”
張開雙臂,往他背上一趴。
抬起手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啦!”
傅寒江愣了下,失笑道:“你這是拿我當馬騎了?”
“怎麼了?”盛相思歪著腦袋,反問他,“不行嗎?你不願意?”
當即就‘怒了’,在他背上掙紮起來。
“那快放我下來!”
“哎喲!”
傅寒江被她折騰的,左搖右晃,連聲求饒,“我願意我願意!小祖宗!快彆動了!小心摔下來!可疼啊!”
“哦……”
一聽會疼,盛相思聽話的安靜下來。
傅寒江哼哼著,“你這麼喜歡騎我,回房讓你騎個夠啊。”
背上的人也不知道聽見沒有,又或者聽見了也沒聽懂?沒什麼動靜。
“睡著了?”
傅寒江疑惑著,抬頭看了看天。夜風涼爽,月朗星稀,今晚簡直完美。
“隻可惜,君君不在。”
傅寒江感歎著。
沒帶君君來,一來,是考慮到小孩子不能熬夜。二來,他也怕,萬一求婚不成呢?
傅寒江喜滋滋的,暢想著,“等我們婚禮時,讓君君和元寶給我們當花童。”
“唔……”
背上的人,好似應了一聲?
“相思?”
傅寒江以為是自已聽錯了,“是你麼?你醒著麼?”
“唔,嗚嗚……”
這一次,傅寒江聽得更清楚了,是相思,而且,聽聲音,她在哭?
“相思……”
“嗚嗚,嗚嗚……”
不用他再多問,背上的哭聲,越發清晰。
盛相思雙臂環著他的背,越哭越大聲,她的臉頰貼著他的肩背。
夏天穿的都單薄。
很快,淚水滲透了他的襯衣,沾濕了他的肌膚。
帶著灼熱的溫度,燙得傅寒江一個激靈!
“相思……”傅寒江眨了眨眼,眼眶酸澀,濕意跟著從眼底泛上來。
他沒問,可大致能猜到,她為什麼在哭。
他們本就是夫妻,是他……虧欠了她,太多年……
“嗚嗚……”
盛相思抽泣著,在他背上蹭著,“你是個壞蛋!”
“嗯。”傅寒江如鯁在喉,點頭應聲,“我是壞蛋。”
“你……”
盛相思淚水洶湧,雙手抓緊他的肩膀,“你要對我好啊。你要是敢再對不起我,我會讓你……讓你,再也見不到我!”
“我不會。”
一刻停頓沒有,傅寒江連連搖頭,篤定的道,“再不會了!”
“嗚嗚……”
盛相思低低嗚咽著,環著他脖頸的胳膊收緊了,兩條纖細的小腿垂在他身體兩側,晃啊晃。
突然,握起拳頭,狠狠捶了男人一下。
“啊!”傅寒江輕呼。“怎麼了?”
他倒不是疼,隻是嚇了一跳。
“快點啊!”
盛相思凶巴巴的道,“我都要被蚊子咬死了!你還慢吞吞的!”
“……”
傅寒江語滯,失笑著點頭,“遵命!抱穩了啊!”
當下加快了步伐,幾乎是小跑著回到了他們住的小院子。
進到房間,把盛相思放到了床上。
盛相思坐在那裡,伸手抓著胳膊、腿。
傅寒江看了下,有些地方,都被她抓紅、抓破了。
“彆抓了。”
他趕緊握住她的手,從口袋裡拿出紫草膏,這是剛才白冉給他的。
“塗了這個,就不癢了……”
“我渴。”盛相思忽而又朝他仰起臉,“要喝水!”
“好。”傅寒江摸了摸她的臉頰,“我去給你拿水。”
起身,去了外麵。
沒一會兒,取了水回來。
“相思?”
傅寒江愣在原地,漂亮的桃花眼瞪的像銅鈴,鼻子差點沒噴出血來!
偏偏始作俑者,一臉無辜,絲毫沒意識到自已乾了什麼‘好事’!
“你回來了啊。”
盛相思依舊在床上坐著,和剛才不同的是,身上衣服已經脫掉了。
她的皮膚本來就好,雪白細膩,雖然纖瘦,卻不是乾瘦,而是瑩潤有度。
燈光下,更是泛著層柔光。
上好玉石一般,美的勾魂攝魄。
傅寒江嗓子眼乾澀的厲害,喉結直滾,“你……乾什麼麼?”
“嗯?”
盛相思歪著腦袋,不滿的皺了眉,“你還問我?快啊!”
指了指床上的紫草膏,“我被蚊子咬的渾身是包,你快給我塗藥膏啊!”
要他塗嗎?
“哦!”
傅寒江兩眼發光,求之不得。
三兩步跨上床,拿起了紫草膏。
“喏……”盛相思抬起腿,搭在他肩上,“你看看,我的腿上,好多包啊。”
她突然懊惱起來,皺著眉問他。
“我的腿,是不是變得很難看?”
不等男人回答,她自已先著急了,“糟了!很難看是不是?不漂亮了!我的腿,本來最漂亮了!”
“寶貝兒……”
傅寒江一開口,嗓子眼像是要噴出火來。
抬起手,輕輕握住了她的腳踝。
嗓音喑啞,“這可是你招我的啊……不賴我啊!”
眼神幽暗,握住她兩條纖細的腿,撲了上去,頃刻間,化身為狼!
…
第二天一早,盛相思先醒來,身邊的男人還在熟睡。
拿起手機看了下,一凜,“糟了!”
她記得訂了鬨鐘的,怎麼沒響?還是昨晚折騰的太過,以至於睡的太沉沒聽見?
憤恨的瞪了眼身邊的男人,起身進了浴室。
洗漱收拾過後,準備要走,傅寒江醒了。將她攔腰抱住,開口還帶著惺忪的睡意。
“寶貝兒,早安。”
“早安!”
盛相思急急道,“你快放開,我得走了!”
“抱一會兒……”
“我真有事!”盛相思輕跺著腳,“已經遲了!”
“什麼事啊?”
“我得去接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