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江把盛相思送到了劇組,下車時,她的眼睛還有些微紅腫。
他牽著她的手,堂而皇之的把她送進片場。
微博上早已炸鍋,劇組的人自然也已經知道了。
這會兒,看到傅寒江和盛相思手拉著手一起,不由麵麵相覷、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盛相思來了!可真好命啊!”
“是不是要叫傅太太了?傅總親自下場官宣了啊!”
“哎,這女人啊,乾的好,不如嫁的好!”
察覺到四麵八方投射過來的視線,盛相思皺眉,掙了掙胳膊。
“到了。”
“嗯。”
傅寒江也沒打算讓人一直看戲,鬆開她的手,“晚上我來接你。”
他現在閒人一個,有的是時間。
“……”
盛相思看了他一眼,沉默的點點頭,轉過身往裡走。
“相思!”
夏萌立即迎了上來,笑嘻嘻的拉住她,指了指門口,“傅總送你來的哦?”
“嗯。”盛相思眼皮掀了掀。
“真好!”
夏萌努努嘴,滿滿的羨慕,“知道嗎?你們的官宣微博,把服務器都乾崩了!你還沒正式出道,這就紅了!劇組也跟著你紅了一把!現在熱搜上,都是關於你,關於這部劇的詞條……”
聽著她嘰嘰喳喳,盛相思毫無興趣,隻覺得心煩。
“相思。”
化妝組的助理過來找她,笑嘻嘻的樣子透著恭維和小心。“你來了?該到你化妝了,現在方便嗎?”
“方便。”
盛相思忙點點頭,“我這就過去。”
看了眼夏萌,“那我先去化妝了。”
“去吧去吧。”夏萌連連點頭,“我去買杯咖啡,給你帶一杯啊!”
…
從劇組出來,傅寒江接到祁肆的電話。
“二爺,姚小姐醒了,從ICU轉到普通病房了,您過來看看嗎?”
“好。”
傅寒江應了,“我這就過來。”
如今他和大哥的位置換了個個,他在休養,大哥需要打理公司,更何況,姚樂怡是因為他才會受傷,祁肆打給他,合情合理。
趕到醫院,姚樂怡已經在病房安置好。
她人雖然醒了,但是,因為全身多處受傷,傷筋動骨,一時還沒法動彈。
躺在床上,脖頸上帶著頸托,素白的臉上,輕微的幾處擦傷。
看到傅寒江進來,漾出抹笑,掙紮著想要起來。
“彆動。”
傅寒江忙抬手,摁住她的肩膀,輕皺著眉,“你目前還隻能躺著。”
“嗯……”
姚樂怡眉頭一皺,吃痛的點點頭,“我知道的,隻是,見到你,一時忘了。”
“抱歉。”傅寒江眸色深寂,悵然的道,“又是我連累了你,害你這樣……”
姚樂怡直搖頭,“彆這麼說!這怎麼能怪你?對了,這件事,查清楚了嗎?知道是誰做的嗎?”
“唔。”傅寒江蹙眉頷首,沒有細說。
“……”姚樂怡猜測道,“是陸家?是不是?”
“是。”傅寒江頷首。
姚樂怡知道他的來曆,會猜到陸家並不奇怪。
但他依舊沒有多說,“這事你就不要操心了,安心把身體養好。”
“好,我知道了。”
姚樂怡點點頭,明白自己這樣,即便問了也幫不上忙。
何況,牽扯到陸家,這事得傅家兩兄弟商量著解決。
想到這裡,姚樂怡越過傅寒江的肩膀,往他身後看了看,眼神一暗。
“寒川呢?他沒來嗎?”
“沒。”
傅寒江搖搖頭,怕姚樂怡難過,解釋道,“大哥在公司,有就很重要的會議,祁肆接到消息,隻通知了我,大哥還不知道。等他忙完了,就過來了。”
“哦,這樣……”
姚樂怡一聽,臉色緩和許多。“應該的。”
她就知道,寒川不會不管她。他們十幾年的感情,即便他們分手了,她在心裡,也是不可替代的。
…
開完會。
傅寒川從會議室出來,見到祁肆,張口便問。
“都安排好了?”
祁肆微怔,明白他問的是什麼,點點頭,“是,大少放心,都妥當了。”
“嗯。”傅寒川頷首。
祁肆辦事,他自然是放心的,不過是確認一下。
看了下時間,傅寒川拿起外套,“晚上你就不用跟我一起了……”
“大少。”
祁肆不得已,還是打斷了他,“姚小姐,她醒了。”
“……”
傅寒川手上一頓,神色有片刻的凝滯,稍縱即逝。開口便改了主意。
“那我先去看看她。”
等他到了醫院,不巧的是,姚樂怡睡著了。因為她身上時不時還會疼,剛才醫生給了她用了止疼藥,止疼藥裡含有鎮靜安眠的成分。
“要把她叫醒嗎?”一旁,護士小聲問道。
雖然藥物催眠,但是要叫的話,還是能叫醒的。
“不用了。”
傅寒川搖搖頭,看了下腕表,沒時間了。他來看過,知道她平安就好。
他站起身,低聲吩咐護士。
“好好照顧她。”
“是,傅總放心。”
“嗯。”
傅寒川頷首,轉身出了病房。
上了車,吩咐司機。“去療養院。”
“是,大少。”
傅寒川看了看腕表,催促司機,“開快點。”
“好。”
傅寒川輕蹙著眉頭,略顯焦躁。耽誤了點時間,白冉那邊,還趕得及吧?
…
這些天,白冉的心情不太好。本來,她手術的日期已經定好,該手術了,但是,之前一次複查,查出來她的眼壓有點高,暫時不適合手術。
於是,手術被推後了。
這也就意味著,她‘瞎’的時間變長了。
而且,白冉也因此擔心,她會不會就此一直‘瞎’下去?
快到晚飯時間,看護來問她,“白小姐,晚飯想吃點什麼?”她好去準備。
白冉搖搖頭,“沒什麼胃口,吃兩片麵包,喝杯奶就行了。”
“那怎麼行?”看護不讚同,“今天是你的生日,哪兒能這麼對付啊?不得慶祝下?”
白冉愣了下,“我的生日?”
“對啊。”看護道,“我看你的住院登記上寫著,是今天呢。”
一問日子,白冉想起來了。
“對哦,我看不見,連日子也過混了,難為靜姐你記著,不過,也沒什麼好慶祝的。”
何況,在療養院裡也不方便。
“沒什麼不方便的。”
看護笑著道,“我去餐廳叫幾個你愛吃的菜……”
正說著,門鈴響了。
“咦?這個時間誰啊?”
看護一邊這樣說,一邊笑嘻嘻的走到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