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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相思輕笑著搖頭,“恕我直言,你父親是個成年人,而且,他離異單身,他想和誰在一起,是他的事,即便你是他的女兒,也無權乾涉。”
“!”
女孩愕然,不敢相信,“這麼說,你是不肯離開我爸了?”
盛相思望著她,篤定的搖頭,“是的,除非是趙廳自己的意思,否則我沒有這個打算。”
“你!”
女孩氣急敗壞,樣子看起來比進來時還要憤怒。眉頭豎起,五官猙獰。
“賤人!仗著一張漂亮的臉,就會勾引禍害男人是不是?好!我現在就撕爛了你的臉,看你還怎麼作妖!”
說著,怒氣衝衝的撲向了盛相思,一把抓住了她的頭發。
“啊!”
盛相思吃痛,皺眉悶哼,“你要乾什麼?快放手!”
“放手?”
女孩陰惻惻的笑著,“現在知道怕了?晚了!看我怎麼弄死你!”
盛相思也不可能乾瞪著,鉗製住了女孩的手。
“還手?你居然敢還手?你媽有沒有教過你,不要臉怎麼寫?”
“……”
兩個人掙紮、扭打成一團。
吳經理手忙腳亂的,不知道怎麼才好。
“彆打了!趙小姐,你這樣,要是被趙廳知道了……”
“知道就知道!”
女孩無所畏懼,“我今天就是打死她,難不成我爸還會因為一個舞女,不認我這個女兒嗎?簡直可笑!”
吳經理一個男人,也不好上手。
轉身朝向身後,“你們快,拉開她!”
“哦,好!”
姑娘們上前,想要拉開兩人。
但如此一來,反而更加刺激了趙小姐。
趙小姐氣喘籲籲,眼底赤紅,“好啊!還有幫手是吧?行!那就彆怪我下狠手了!”
情急中,她一把掐住了盛相思的脖子,死命的收緊。
瞬時,盛相思隻覺得呼吸被堵住了,喉骨也在受到強烈的擠壓……眼前越來越黑,腦子裡卻越來越白……
她意識到,這位趙小姐,當真是瘋魔了,會真的要了她的命!
不,她不能死,“君君,君君……”
誰,誰能來救救她?
眼看著盛相思慢慢合上了眼,趙小姐陰惻惻的笑著,幾近癲狂。
“要死了麼?快死吧!”
“想傍上我爸,過好日子?也不想想,我爸養你的錢,都應該是我的!簡直是癡心妄想!”
聲音聽著,非常遙遠,盛相思想……她今天,大概是死定了……
“住手!”
就在她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時,眼角的餘光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高大俊逸,宛如神祇般,從天而降。
傅寒江一張俊臉,陰寒至極。
一把捏住趙小姐的手腕,看似輕鬆的捏了下。
“啊……”
隻聽趙小姐一聲痛呼,迅速鬆開了手。
“咳,咳咳!”
鉗製突然鬆開,呼吸道迅速通暢,大量空氣竄入氣管和肺裡,盛相思扶住脖子,嗆咳不止。
體力不支,讓她歪倒在地。
“盛相思!”
傅寒江眉目間裹挾著濃稠而剝削的陰鷙戾氣,毫不收斂的張揚散發出來。
伸手把她抱了起來,靠在自己懷裡。
拿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臉,“你怎麼樣?”
“……”盛相思虛弱的搖著頭,說不出話來。
驀地,傅寒江瞪向趙小姐,狹長幽深的眼眸翻滾著肅殺之氣。
“你敢動她?管不住自己那不要臉的老子,隻能對個柔弱的女孩子下手?”
“?”
趙小姐愕然,憤恨的瞪著傅寒江,“你是什麼人?也是她的恩客?哈!這麼臟的女人,你們男人,天生愛吃屎啊?”
嗬。
傅寒江薄唇泛著輕薄的笑,抱著盛相思的手,骨節處泛白。
“你要不是個女的,你猜……你現在還能不能全手全腳的站在這兒?還容得你在這裡跟我滿嘴噴糞?”
“!”
趙小姐一愣。
男人雖然是平和的語調,但是,卻讓人感受到了他滔天的怒意!
“滾!”
下一秒,傅寒江一改溫和的做派,厭惡的低吼著。
“再不滾,我不保證,我不對女人動手!”
“……”趙小姐直咽口水,“你……算你狠!走著瞧!”
她不敢和男人鬥,爬起來灰頭土臉的跑了。
“盛相思?”
傅寒江低頭看向懷裡的人,她的臉色還是很不好,“怎麼樣了?”
“啊……”
盛相思張著嘴,卻發不出聲音。
不止如此,嗓子眼像刀割般疼,又似火燒般辣。
瞬時,眼底溢滿了淚水。
不好!
傅寒江麵色一沉,額上青筋暴起,一抬手把她打橫抱了起來。溫和低語,“彆怕,我們這就去醫院,沒事的。”
靠在他懷裡,盛相思有些恍惚。
是她腦子不清醒,糊塗了嗎?她怎麼,在傅寒江臉上,看到了擔憂……還有,心疼?
嗯,一定是她糊塗了。
…
到了醫院,盛相思做了詳細檢查。
“怎麼弄的?”
醫生看著片子,眉頭皺緊。
“傷著聲帶和軟骨了。”
掐脖子掐到這種程度,醫生不免審視的看著傅寒江,懷疑他是不是家暴了。
傅寒江很不爽,“你就說要不要緊吧?”
“倒是沒有大礙。”
醫生道,“開點藥,口服的、外敷的都需要,另外,注意飲食,這段時間不要、也沒法開口說話,慢慢養吧。”
這麼嚴重?
傅寒江瞳眸縮了縮,眼底戾氣翻滾。
趙良翰這個女兒,下手居然這麼狠!
“喏,這是單子,去拿藥吧。”
“好。”
傅寒江接過單子,低頭看看盛相思,“我去拿藥,你在這裡坐一會兒,等著我。”
剛要轉身,想起上次也是在醫院,他去交個費,她就不見了……
於是,又叮囑她。
凶巴巴的,“不許偷跑,聽見沒有?”
“……”盛相思點了點頭,保證不會走。
傅寒江這才轉身,去繳費了。
過了會兒,傅寒江取了藥回來了。
醫生取了外敷藥,當即就給盛相思貼了一貼,“就是這樣,兩天換一次就可以。”
“好,知道了。”
傅寒江看了眼盛相思,抬抬下頜,“行了,可以走了。”
“……”盛相思撐著胳膊,要起來。
但是,一用力,胸口便是一股窒息感……她還沒恢複過來。
傅寒江回頭一看,濃眉緊鎖,暴躁的低喝,“你怎麼這麼麻煩?你說說你,除了給我添麻煩,還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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