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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彆喊我!問你話呢!”
盛相思嬌斥著,酒氣全噴到了傅寒江臉上。
但是,他不覺得難聞,很香……甚至,比起直接喝紅酒,更讓他有‘醉意’。
“彆晃!”
盛相思突然抬手,捧住了他的臉頰,吼道,“我叫你彆晃!”
“我沒晃。”
傅寒江哭笑不得,柔聲道,“是你在晃。”
“胡說!”
盛相思嘟著嘴,眼眶微微泛紅,“你騙我!你是個騙子!就知道騙我!”
“我真的沒有……”
傅寒江還以為,她說的是他看姚樂怡的事。忙搖頭,“我是真的,什麼都沒想起來。我看她……”
頓了頓,如實說。
“是因為,你告訴我,她是我喜歡的人,我的確,試圖想要通過她,想起來點什麼……但是……”
咚。
輕微的響聲,盛相思朝著他靠了過來,搭在他胸膛前。
“?”
傅寒江微怔,一動不敢動,“相思?”
胸前的人,沒有回應。
“相思?”
傅寒江攬著她的腰,慢慢低下頭看去……盛相思靠在他胸膛上,閉著眼。
似乎是,睡著了?
嘴巴微微張著的模樣,和君君真不愧是母女倆。
都一樣,很可愛。
胳膊從她腰間慢慢移開,把人打橫抱了起來,去往主人房。
走到床邊,傅寒江彎腰,動作輕柔的,把她放在了床上。
“……”
正要鬆手,盛相思驀地睜開了眼。
這樣的姿勢,傅寒江有些心虛,“你……醉了,我才抱的你。”
擔心的很,她不會生氣,怪他唐突吧?
然而,沒有。
“嗯……”盛相思直直的看著他,點了點頭,“我知道,你對我,挺好的。”
“!”
傅寒江一驚,她說什麼?
“你,你……”
盛相思突然哽咽起來,自言自語,“你對我好,我知道……”
她又說了一遍?
傅寒江愕然,她說的,是真的?
他對她,好嗎?
是醉話吧?
她醒著的時候,他問過她,她不是這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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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也可能,是酒後吐真言,不是嗎?
傅寒江皺了眉,究竟,他該信她哪句話?
他抽開了手,緩緩站起身,拉過被子,輕輕的蓋在她身上。
“嗚嗚……”
盛相思在被子裡蜷縮成一團,漸漸的,哭出聲來。“傅寒江,你混蛋!”
“?”傅寒江呆住,雙膝一彎,跪在了床邊,握住她的手。
哄著她的語調,“還想說什麼?都說出來。”
“你騙我……”
可惜,盛相思並不清醒,反反複複,就是那幾句話,“你說‘喜歡我’,是騙我的……我不相信,不相信你!”
癟著嘴,眼皮慢慢合上。
含混的低喃:“你不喜歡我,不喜歡,不喜歡……”
“??”
傅寒江卻早已呆住了。
她的話,是什麼意思?他對她說過,喜歡她?但是,她並不相信嗎?
可是,之前,她不是說,他喜歡的人,是姚樂怡?
這會兒,她又說,他對她說過,他喜歡她……
究竟,是他不喜歡她,還是她不相信,他喜歡她?
…
第二天,姚樂怡手術。
手術後,人沒清醒,直接送進了監護室。
但看來,暫時是不會有生命危險了。
隔天,盛相思去了趟醫院,因為薑雪心的交代,有些事,還需要去醫院安排下。
到了醫院,才知道,人已經醒了,正準備轉回病房。
醫院例行詢問了她,“盛小姐,您看,你們需不需要見一麵?”
醒了麼?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
既然醒了,那就見見吧。
…
到了病房。
傅寒江接到通電話,看了眼相思,“你先進去,我有事需要處理下。”
“嗯,好。”
盛相思點點頭,看著他走到一旁去接電話,她則推開房門,緩步走進。
看到姚樂怡半靠在床頭,腦袋上戴著帽子,微仰著臉看向窗外。
聽到動靜,遲緩的扭過頭來。
再看清來人時,驀地睜大了雙眼,本就蒼白的臉,近乎透明。
“盛相思?”
“嗯。”
盛相思點著頭,在床邊站定,微微笑著,“是我,好久不見。”
“你怎麼……”
姚樂怡緊盯著眼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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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麼明媚、鮮活!仿佛每個細胞,都充斥著生機!
而她……
則是腐朽的,乾枯的,甚至連呼吸,都有股發黴的味道!
她在她麵前,自慚形穢,抬不起頭來!
姚樂怡緊握住身下的床單,聲線在顫抖,“你來乾什麼?”
“你不知道?”
盛相思仍舊是淡淡笑著,“我要是不來,你現在,能醒來嗎?”
“!”
姚樂怡一凜,瞬時明白了。渾身顫抖著,“是你!你在手術同意書上簽的字?”
“嗯。”盛相思輕點頭,“大哥不肯來,就隻有我來咯。”
“你?”
姚樂怡扯唇,譏誚道,“那你為什麼要來?你不是恨毒了我嗎?你不想我死?”
“是啊。沒錯。”
盛相思絲毫不否認。
她望著她,恨意在眼底燃燒,成熊熊烈火。
牙關緊咬著,一字一頓,緩慢又清晰,“可是,就此讓你死去!太便宜你了!”
“?!”姚樂怡驚愕,瞳仁睜大。
“你看看你……”
盛相思笑了下,驀地伸手,掀開了床上的被子,露出了姚樂怡殘缺的腿!
“啊……”姚樂怡驚恐,失聲大喊。
“嗬。”
盛相思紅了眼眶,哂笑著,“曾經多光鮮亮麗的一線藝人啊,江城傅家兩兄弟的白月光!所有女人的公敵!你再看看你現在……”
語調陡然陰沉。
“你現在這模樣……你自己都不想看吧?蒼老憔悴,還沒了一條腿!”
“啊……”姚樂怡痛苦的捂住了耳朵,連連搖頭,“彆說了!彆說了!”
可是,盛相思哪裡會聽她的?
“這還不止。”
盛相思泠泠笑著,繼續道,“你很痛苦吧?疼痛!各種各樣的疼痛!止疼藥,劑量一加再加,但……就是止不住你的疼痛!”
“……”姚樂怡抱著腦袋,瑟瑟顫抖。
“哼。”
盛相思勾唇冷笑,“我猜,你直到昏迷,都不肯簽字截肢,是想要解脫?”
“!”
聽到這句話,姚樂怡猛抬頭,乾枯的臉上,掛著淚水。
“哪兒有這麼便宜的事?”
盛相思咬緊了後槽牙,怒視著她,恨意滔天。
“可是,我……偏偏不讓你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