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接電話時,傅寒江人已經在趕往片場的路上。
到了之後,沒一會兒,盛相思從裡麵出來了,身上穿著件駝色的長款風衣,和傅寒江身上的是情侶款。
傅寒江跑上前,擁著相思往車邊走。
“變天了,冷吧?”
“有點兒。”
“趕緊上車,車上暖和。”
上了車,去往事先定好的餐廳。
雖然是初秋,但餐廳裡自然是恒溫係統,溫暖如春。
進了包廂,傅寒江先照顧著相思,“外套脫了,掛起來吧。”
“嗯。”
盛相思點點頭,由他殷勤伺候。
脫掉風衣,裡麵是件酒紅色的禮裙,拖至腳踝的長款,兩根細細的肩帶設計,露出香肩,以及後背的三分之一。
她本來就白,酒紅色更是襯的她肌膚勝雪,燈光下,細膩的毫無瑕疵。
“……”傅寒江瞳眸震了震,望著她,一時有些失神。
早有服務生上前來,接過他手裡的外套,拿過去衣櫃那邊給掛上。
倒是傅寒江,仍有些呆呆的,兩眼發直。
盛相思疑惑,看了看自己,“怎麼了?這麼看著我……不好看嗎?”
“嗯……”傅寒江下意識的點頭,猛然回過神來,笑著直搖頭。
“不,不是!好看!當然很好看!就是太好看了啊!給我都看傻了。”
握住她的手,一雙桃花眼彎成了月牙。
低下頭,和她額頭相抵。
小聲問道:“是因為要跟我吃飯,所以,特意打扮這樣的?”
盛相思臉頰微微發熱,“打扮成哪樣了啊?”
努努嘴,“你請我吃飯,我重視還不好嗎?”
“好!當然好!嘿嘿。”
傅寒江癡癡笑出聲,“我就是太高興了,嘖……”
懊惱的咂著嘴,“早知道這樣,我應該穿燕尾服,才襯你。”
牽著相思,去到餐桌,相對而坐。
包廂裡光線正好,餐桌上,擺著銀質餐具,周圍一圈新鮮的玫瑰花束。
旁邊,放著架屏風,樂隊在後麵演奏著,舒緩的音樂流瀉而出。
服務生敲門進來,詢問:“陸總,盛小姐,現在上餐嗎?”
傅寒江詢問的看向相思,見她點頭後,才吩咐服務生,“可以了。”
“好的,二位請稍等。”
餐單是一早就定好的,是傅寒江按照相思的喜好點的。
他還點了支紅酒,“今天喝點酒吧?”
“可是……”盛相思皺眉,猶豫道,“你的身體。”
“一點點。”傅寒江比劃了下,帶著點懇求的笑意。“好不好?”
“……”盛相思默了默。
她完全能理解,他今天想要喝酒的心情。
想了想,同意了,“好吧,一點點啊。”
“好嘞!”傅寒江喜笑顏開。
盛相思忙著又道,“還有,我也不能多喝的!”
“知道知道。”
傅寒江壞笑著點頭。
他是不能喝,相思也是不能。她啊,是酒量太差!
“都少喝點,小半杯?要是不舒服,也不用勉強。”
“沒事。”
盛相思笑著應了,“不是有你在嗎?我要是醉了,你還能不管我?”
“管,那哪兒能不管?那喝一點……”
傅寒江端起醒酒器,給兩人都倒了淺淺一點。“先這麼多……”
把酒杯遞給了相思,再舉起自己的那杯。“來,碰一下。”
“好呀。”盛相思依言照做。淺淺抿了一口,“嗯……66年的,波爾多?”
“沒錯。”
傅寒江讚許的挑了挑眉,“你說你吧,酒量不怎樣,對紅酒倒是了解的很。”
盛相思笑著放下杯子,“是奶奶養的。”
她雖然是15歲才被傅家收養,但傅明珠對她不可謂不用心,五年的時間,把她養成了標準的上流名媛。
豪門千金們該會的,她也樣樣都會了。
不是親生的,這樣一份恩情,盛相思不敢也沒法忘。
“相思。”
傅寒江突然站了起來,拉開椅子,走到了她麵前,朝她單臂展開。
“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當然。”
盛相思微微一笑,抬起手,放在了他的掌心。
傅寒江掌心一收,輕輕一拽,相思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相視而笑,步入了舞池。
盛相思雙臂抬起,搭在他肩上,兩人隨著音樂,輕輕搖曳。
“二哥。”
搖晃中,盛相思閉上了眼,念著他。
“嗯?”
“我能靠著你嗎?”
“當然,求之不得。”傅寒江勾勾唇,低頭看著她,“榮幸之至。”
盛相思一哂,腦袋靠在了他胸膛上。
傅寒江有些擔心,“是不是不舒服?喝酒上頭了?”
“沒有……”盛相思猛抬頭,瞪著他嗔道,“瞧不起誰呢?我才抿了兩口而已,這點酒量,我還是有的!”
接著,又靠回了他身上,紅唇對著他心臟的位置,低低緩緩的道。
“寒江。”
“嗯。”
“生、日、快、樂。”
“!”
傅寒江身子一僵,驀地頓住,停下了腳步,抬起手,托住相思的下頜,捧住她的臉頰。
生怕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我說啊……”盛相思歪著腦袋,臉頰在他掌心蹭了蹭,“二哥,生日快樂。”
“!”
傅寒江一凜,心尖酸軟的厲害。
微張著唇深深呼吸,“你……知道?你知道了?怎麼知道的?”
太過激動,一連聲的迭問。
“容崢告訴我的。”
盛相思據實已告,有點責備,又有點心疼,“你的生日,你怎麼不自己告訴我?”
“要說的。”
傅寒江喜上眉梢,很有種眉飛色舞的征兆。
“我是想著,怕你拍戲忙……萬一,今天不能一起過,所以,我思來想去,覺得今天的約會要是成了,再告訴你,比較好。”
靜靜聽著,盛相思鼻尖微微泛酸。
她忽而想起來了,“去年的今天,你也約我了。”
但是,那一天,她並不知道是他的生日。
“嗯……”傅寒江點點頭,眉眼間難掩落寞。
“彆愁眉苦臉的。”
盛相思抬手,摁在他眉心,輕輕揉著,“那天,是因為君君不舒服……排在女兒後麵,不冤枉吧?”
隻不過,那時候,他不知道君君的存在,她就沒告訴他真正的原因。
“是嗎?”傅寒江恍然,原來如此。
瞬間一掃落寞,“那是應該的!君君最重要!”
“嗯。”
盛相思失笑,抬起手來,貼著他的臉頰,“真懂事。這麼懂事的你,想要什麼生日禮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