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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
容崢匆忙扶住他,朝身側保鏢喝道“快,去通知慕雲!”
“是!”
…
休息室裡,盛相思被迷迷糊糊的叫醒。
“相思!快醒醒!”
睜眼一看,是慕雲。
看她一臉焦灼,盛相思有種不好的預感,心口突突直跳。
“怎麼了?”
“你快起來吧!”
顧及著君君,慕雲聲音壓得很低,“九爺出事了!”
“?”盛相思大驚,掀開被子下床,利索的穿上鞋,“他人呢?”
“容崢已經帶著先下車庫,去醫院了!”
盛相思腦子轟隆作響,這是出大事了?
“究竟怎麼回事?”
“三言兩語說不清楚,路上說吧!”
“嗯!”盛相思點頭,披上了外套,看向熟睡的君君。
“放心!”
慕雲會意,把君君抱了起來,“我會讓人安全送她回江溪路!”
“好!”
…
醫院。
“來了?”
傅寒江靠在床頭,微笑著,朝相思伸出手。“過來,坐這兒。”
盛相思小跑著上前,握住他的手,盯著他細細的打量,臉色有些泛白,透著股疲憊感。
眸光動了動,開口嗓音些微沙啞。
“頭還疼嗎?”
“不疼。”傅寒江笑著搖頭。
握著她的手捏了捏,“其實沒很嚴重,你彆擔心。”
不嚴重?
盛相思會信?
要是不嚴重,容崢不會在董事會上,當著眾董事的麵,把他送進醫院。
何況,董事會上發生了什麼,慕雲都已經告訴她了。
眉心擰著,疑惑重重,“怎麼會這樣?陸大怎麼會有那些照片的?”
傅寒江同樣皺眉,不得其解,“這也是我困惑的地方,按理來說,他拿不到,也拍不到那樣的照片。”
他道“從照片拍攝的角度和距離來看,應該是很親近的人才能做到。”
而他身邊親近的人,都是自己人。
“自己人?”
盛相思咀嚼著這幾個字,猜測道“是有‘叛徒’嗎?被收買了?還是,陸大安插的?”
“嗯。”傅寒江頷首,“都有可能。”
“……”盛相思微愕。
要是這樣的話,那真是防不勝防。
“有頭緒嗎?知道是誰嗎?”
這個人要是不揪出來,禍患無窮。這就是埋在他身邊的一顆定時炸彈!
陸大那樣的瘋子,什麼事乾不出來?
“暫時還不知道。”傅寒江搖搖頭,“這事,容崢會處理的。”
實在是身邊的人太多,要立即揪出來,並不容易。
這一點,盛相思也能想到。
“那……”
她淺淺喟歎,憂心忡忡,“你現在,是不是能手術了?”
傅寒江扯扯唇,苦澀的搖搖頭,“還不能。”
還不能?
“為什麼?”
之前,他是有顧慮,需要隱瞞著。
可是,現在,陸大那麼一鬨,董事們都知道了,他還顧慮什麼?
“是這樣……”
傅寒江溫聲跟她解釋,“我進陸氏時間不長,但是,董事會裡,有支持我的一派。你猜,他們為什麼支持我?”
“……”
盛相思眨了眨眼,認真思考,不確定的道,“利益?”
“對了。”傅寒江眯起眼睛微笑,“就是這麼回事。”
隨著陸大這麼一鬨,他的病是瞞不住了。
陸大的目的,是要把他轟下台。
但是,這勢必影響到‘支持’傅寒江的那一部分董事的利益。
盛相思冷著臉,“所以,他們不會讓你在這時候進手術室!”
“嗯,是。”
盛相思呼吸越來越急促,重重冷笑,“他們就這樣不顧你的死活?”
“商人嘛,當然利益為先。”
傅寒江倒是沒什麼感覺,“所以,董事會這一戰,我得保證‘支持’我的這一派贏了,才可以。”
太複雜的,盛相思不了解。
焦灼著直搖頭,“陸氏離了你,就轉不下去了嗎?”
“也可以這麼說。”
傅寒江失笑,抬手摸了摸她細軟的頭發,“不然,當初陸鶴卿為什麼費儘心機,逼我回陸家?”
嗬笑著,自我嘲諷。“總不會是因為愛。”
從他出生,他的父親就沒有愛過他。
“我啊,當年可是被陸鶴卿打得受不了,逃出陸家的。”
聞言,盛相思鼻子一酸,瞬間濕了眼眶。
咚咚。
房門被敲響。
是容崢“二爺,幾位董事在門口,來探病來了。”
探病?
盛相思輕嗤著,冷笑不已。說的好聽而已,實際是來給傅寒江施壓來了。
“知道了。”
傅寒江點點頭,吩咐容崢“讓他們進來吧。”
而後,鬆開相思的手。
“相思,你先休息會兒?”
“知道了。”盛相思明白,他們要談正事,“你彆跟他們說太久。”
“嗯,好。”
起身去到外麵,盛相思還在想著,究竟,‘叛徒’會是誰?
真的,是傅寒江身邊的人?
…
姚樂怡到傅氏時,傅寒川正在開會。
她已經好幾天沒見到他了,他這兩天,除了工作,就是去醫院守著白恭禮。
吃住都在公司解決,壓根沒回過渝灣。
總裁室的門被推開,傅寒川進來了。
“寒川。”
姚樂怡立即揚起笑臉,“結束了?很忙吧?能休息會兒吧?”
指了指桌上的保溫飯盒。
“我給你帶了湯過來,身體要緊,你還沒全好呢,營養要跟上。”
一邊說,一邊推著輪椅往桌邊走。
“先喝一碗吧?”
“放著吧。”傅寒川沉默數息,搖頭道,“我現在要出去一趟,等我回來再喝。”
“又要出去?”
姚樂怡掛了臉,“去白恭禮那兒?”
“不是。”傅寒川皺眉搖頭,“寒江出事了,我得過去看看。”
“……”姚樂怡怔住,“他,出什麼事了?”
“一時說不清楚,回頭再說吧。”
傅寒川搖搖頭,看了下腕表,“我得走了,你回去吧,路上小心。”
叮囑了兩句,吩咐祁肆。
“我們走!”
“是。”
身後,姚樂怡安坐在輪椅上,眉眼沉寂,幾不可察的彎起唇角。
喃喃著“出事了啊,真好啊。”
眸光一斂,薄涼的尖銳。
口袋裡,手機響起。
瞄了一眼,劃開接起。“喂?”
那端,不知道說了什麼。
姚樂怡嘴角的笑意倏地消失,臉色也漸漸蒼白,手心收緊,恨不能捏碎了掌心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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