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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湛南微笑著搖頭,“剛才你拿手機時,它從口袋裡滑出來的……”
但這麼不起眼的東西,她怎麼這麼寶貝?
剛才找不到那會兒,臉都白了。
不禁猜測,“這東西,是古董?”
“?”盛相思微怔,搖了搖頭,“不是,是我……自己做的。”
“哦。”
虞湛南怔然,更疑惑了。
自己做的……麼?
…
江城。
白冉看了下時間。
午休時間差不多結束了,收了手機,轉身回辦公室。
“白冉!”
一進門,就聽見了組長的召喚。
“是,組長!”
“拿上上次讓你畫的圖紙,跟我去小會議室。”
“好的。”
白冉從文件櫃裡取出圖紙,跟在了組長身後。
這次的圖紙,組長早就跟她交代過了,讓她多費心。組長的意思,是打算全權交給她,讓她獨挑大梁。
進來公司這麼些日子,這是白冉第一次獨當一麵,抱著圖紙,緊張的不停深呼吸。
“彆緊張。”
組長笑著看她,安撫道,“萬事總有第一次的,何況,你的圖紙我已經看過了,放心吧,沒有問題。”
“是。”白冉淺笑著點頭。
小會議室就在前麵。
“一會兒進去,我給你們介紹一下……”
組長走在前麵,站在門口,最後交代道,“後麵的事,就看你的了。”
“好的,組長。”
咚咚。
組長抬手,在門上敲了敲。
“請進。”
組長應聲,推門而入。“您好,司總。”
司總?
白冉緊隨其後,抬眸一看,隨即將這個稱呼和眼前的人對應上了。
居然,是司正澤。
“常工,你好。”
司正澤微笑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和組長握了手、打過招呼。
而後,視線落在了白冉身上。
組長並不知道他們認識,介紹道,“司總,這位是白工,是這次負責的設計師。”
轉向白冉,“白冉,這位是司總……你手上負責的項目,正是司總的公司承辦的,以後,有什麼事,你和司總直接聯係就好,先打個招呼吧。”
“……”
白冉怔然,微張著唇。
“白工。”
還是司正澤先開的口,笑著朝她伸出手,“你好。”
“你……好。”
白冉回過神來,和他握了手。“司總。”
兩個人程序化的打著招呼,就好像是素不相識、初次見麵一樣。
“那接下來,司總,你和白工談吧。”
“好的。”
“白冉,那我走了……如果有事解決不了,再聯係我,我今天在辦公室。”
“好。”
組長簡單交代了兩句,轉身出去了。
白冉和司正澤,麵對著麵,雙雙站立著,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
小會議室裡,瞬時安靜下來。
四目相視,司正澤先笑了,“好久不見。”
“是……”白冉跟著也笑了。
“坐吧。”司正澤替白冉拉開了椅子。
“謝謝。”
白冉道過謝,從容坐下,緊接著拿出了圖紙,“司總,可以開始了嗎?”
“嗯。”司正澤凝望著她,點了點頭。“開始吧。”
這一談,就是一整個下午。
司正澤提出了許多的意見,都是需要白冉接下來修改的。
“都這個時間了……”
司正澤停了下來,看了下腕表,去問白冉,“是不是耽誤你下班了?抱歉啊。”
過了六點,確實是過了理論上的下班時間。
“算不上耽誤。”
白冉笑笑,“我們需要配合客戶的時間,有時候跑外勤,早退也是常有的事,你不用覺得抱歉。”
“可今天我怕是還要讓你加班。”
司正澤搖搖頭,想了下,“這樣吧,我請你吃飯?當是賠禮。”
這……
“不用了……”
“反正你也要吃飯的。”
司正澤指了指桌子上的那一攤,“還沒有討論完,我明天就得出差了,今天最好是把所有的問題都確定下來。”
“這樣……”
聽他這樣說,白冉考慮下,同意了。“那好吧。”
但是,“晚餐算是工作餐,不能讓你請的……這是公司的規矩。”
司正澤勾勾唇,“行,你安排就好。”
雖然這樣說,但是,立即報了家餐廳的名字,“我知道一家不錯的私房菜館。”
“那就去那兒吧。”
司正澤起身,替她扶著椅子。“我開車了,坐我車去。”
“好。”
白冉收拾好,在門口等著司正澤去把車開出來。
趁著這個時間,她往渝灣打了通電話。
“喂,林媽。是我,白冉。”
“白老師啊,元寶回來了……在練琴呢,你快到了嗎?”
“不是。”
白冉皺皺眉,抱歉的道,“我今晚要加班,不能過去了,麻煩你,一會兒跟元寶說一聲。”
“啊?”
林媽一怔,“你不來了……元寶該難過了。”
“那我掛了。”
司正澤的車開過來了,白冉沒有多說,匆匆掛了電話。
渝灣這邊。
林媽的電話還沒放下,就聽見噔噔噔的腳步聲響起,元寶練完琴,從樓上下來了。
高舉著胖嘟嘟的胳膊,“是白老師嗎?是不是白老師?林嬢嬢,給我聽!”
可是,林媽已經把電話給放下了。
“林嬢嬢?不是白老師嗎?”
“是。”林媽點點頭,摸摸他的小腦袋,“不過,白老師已經掛了。”
“哦……”元寶失望的嘟嘟嘴,“沒關係,馬上她就來啦!”
“元寶。”
林媽歎息著道,“白老師今晚加班,不能過來了,她就是為這個,特意打電話來的。”
“不來了?”
元寶喃喃重複著,鼓起肉嘟嘟的腮幫子,突然道,“林嬢嬢,我要給爸爸打電話,可以嗎?”
這是傅寒川的規定。
不允許他碰電子產品,所以他沒有自己的手機,要打電話也需要經過長輩同意。
“你要打給你爸爸?”
林媽疑惑,“要說什麼啊?”
但她還是同意了,“那行,我給你撥號。”
“不用,我記得住爸爸的號碼。”
元寶上前,拿起了話筒,熟練又一板一眼的撥了一串數字。
“喂。”
那端,傅寒川接了。
“爸爸。”
這會兒,他人正從療養院出來,意外聽見兒子的聲音,頓時清醒了幾分。
“元寶?有事?”
“爸爸!你和白老師,是不是分手了?是你甩的她,還是她不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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