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燃險些跺腳罵街。
我有病?
這大雨天,我跑天台上來聽風?
我...我,我去!
陸燃心中一驚,眼看著鄧玉湘持刀撲來,他當然想要避其鋒芒。
可是人未到、風先至!
“呼!”
狂風襲來,將陸燃前竄的身影生生攔截,並帶著他改變方向,朝著天台圍欄飛去。
“呃。”陸燃一聲悶哼,背倚著圍欄,門戶大開。
在他的視線中,一柄風刃從天而降,直劈麵門!
“叮!”
陸燃下意識的提刀格擋,風刃與木刀交觸,發出了一聲脆響。
令人驚訝的是,木刀並未碎裂。
儘管陸燃神力外放,極力將刀刃裹住,但這種木刀,如何能扛得住鋒銳風刃?
毫無疑問,鄧玉湘手下留情了。
且還是留了大情!
“不錯。”鄧玉湘單手持風刃,低頭看著竭力抵抗的陸燃,她手中的力道更甚了些。
“咩!”陸燃一聲羊叫。
神法·悲憫之音!
鄧玉湘依舊微笑著,手中的力道沒有絲毫減弱,反而加了一把力。
這等初級神法,對她毫無作用。
“雨巷姐,彆鬨,你,你倒是輕點...啊!真要被你剁啦!”陸燃扛不住對方力道,心臟呯呯直跳。
理智告訴他,鄧玉湘不會痛下殺手。
但她的氣息太過恐怖,鋒銳刀刃又懸在他的頭頂,這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甚至令陸燃想起了敬神台上的胭紙人!
“連我的名字都能叫錯。”鄧玉湘稍稍歪頭,看著苦苦抵抗的某人。
陸燃趁機變招,手中木刀一歪,同時一個魚躍,貼著圍牆向遠處竄去。
“呼~”
鄧玉湘身影瞬間跟上,手中風刃揮舞、連連發難。
陸燃匆忙格擋,短短幾秒鐘,雙方竟然過了十餘招。
那叫一個心驚肉跳!
他大多數的動作都是下意識的,更像是本能反應、肌肉記憶,而非主動提刀抵擋。
陸燃年幼習刀,多年以來持續不斷的苦練,的確打下了良好的基礎。
“可以。”鄧玉湘一聲讚歎,眼中掠過一絲異彩。
她知道陸燃排名第一,隻是沒想到,少年竟有如此身手。
表揚歸表揚,鄧玉湘動作可不慢。
隻見她猛地抬起一腳,將陸燃踹得連連後退,而後執刀上撩。
陸燃腳下重重一跺,向一旁躍去。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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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玉湘攜風帶雨,直接出現在陸燃的麵前。
狂風攪得她黃色雨衣獵獵作響,也吹得陸燃短發亂舞。
鄧玉湘舔了舔唇上的奶漬,低頭看著坐在地上的少年:“還想討打?”
如此移動速度,對陸燃而言,就等同於瞬移!
“嗯?”鄧玉湘右手一甩,一柄細長風刃再度彙聚成型。
陸燃急忙起身:“我是來找貓的!”
“什麼?”鄧玉湘有些詫異。
陸燃雙手遮在身前,解釋道:“初六那天,我在這見到了一隻流浪貓,是一隻小狸花。
我特彆後悔,沒能把它帶回家......”
鄧玉湘微微挑眉:“你還挺有愛心。”
陸燃抿了抿嘴,沒有回應。
主要是我貓姐有活兒啊!
非要奶我......
對它的印象太深了。
鄧玉湘隨口道:“你回吧,我幫你找。”
“啊?”陸燃頗為意外。
“啊什麼?”鄧玉湘手腕一轉,用刀身重重拍了一下陸燃的屁股,“家走!”
“啪~”
陸燃:“......”
好,
好好好!
你是真沒聽過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
打我屁股是吧,你等著!
三十年後,你可彆喊疼......
陸燃轉身就走,隻是走進樓道後,他又停了下來,悄悄冒出半張臉,暗中觀瞧。
隻見大大夢魘晃了晃手中的牛奶盒,將其中牛奶一仰而儘。
而後,她輕盈一躍,竟直接飛越天台圍欄,隻身沒入迷蒙煙雨中。
陸燃拿著魚罐頭,望著黃雨衣漸漸飄遠。
要說不羨慕,那是假的。
北風刀的信徒,可真是高來高去,瀟灑得很呐!
陸燃心中一歎,默默轉身下樓。
他不知道的是,隔壁居民樓天台上,黃雨衣女子靜靜的佇立著,看著他走出荒涼小區,目送他遠去。
回家的路上靜悄悄的,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好好一座雨巷城,硬是被農曆十五搞成了鬼城。
對此,陸燃倒是習以為常。
神魔雙族是在上世紀八十年代初降世的,而陸燃誕生於2001年。
自他出生以來,整個社會就是這樣運轉的。
也隻有老一輩的人知曉,沒有神魔的世界是何種模樣吧。
返回家中的陸燃,第一時間進入衛浴間,痛痛快快的洗了個熱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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