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山如屏,洱海如鏡。
落仙亭內,薑如憶佇立在亭柱旁,望著藍天白雲下這幅唯美的畫卷。
陸燃坐在一旁的長椅上,無心美景。
他隻是歪著頭,靜靜的望著未婚妻那曼妙的背影。
未婚妻。
陸燃喜歡這個稱呼。
自己已經與薑家夫婦討論過婚禮之事了,也獲得了薑家認可與祝福,就此改口,沒什麼不妥。
然而陸燃看著看著,心裡升起一絲煩惱。
三個月後,神墟開啟。
他也試著詢問仙羊大人,自己什麼時候能回來,卻被神明大人強硬的懟了回來。
所謂歸期,
怕是遙遙無期。
跟她說的話,她會難過吧。
陸燃默默地轉過頭,看向了西邊。
太陽尚未落山,晚霞還得再等上一陣兒。
“仙羊大人。”陸燃低聲細語,“我有個冒昧的想法,想跟您說說。”
山中一片靜謐。
陸燃組織了一下語言,緩緩開口:“我看,您那賜福的光柱挺粗挺大的”
一聲嗤笑,印入腦海:“嗬,想送人情?”
陸燃神情一肅,當即點頭:“程家幾位爺爺,跟著您打過天下。
他們對您忠貞不二,這樣的強者,未來自會成為我的助力。
我想著,如果我在接受賜福時,能讓兩位老爺子也跟著沾沾光.”
“沙沙~”
風兒拂過山林,帶著樹葉摩擦的悅耳聲響。
低沉的嗓音,印入腦海:
“自己的路,自己走。”
“感謝仙羊大人成全!”陸燃滿心感激,低聲說著。
話音剛落,他便隱隱聽見了什麼。
陸燃轉頭望去,隻見薑如憶轉頭望來,長發隨微風輕輕飄揚,美不勝收。
“打擾你了?”薑如憶麵露歉色。
“沒有。”陸燃笑了笑,心情很不錯。
“在和神明大人交流?”
“嗯。”陸燃輕輕點頭,又對著未婚妻伸出了手。
薑如憶明顯有些遲疑,她不太確定,自己是否該和陸燃有親密的舉動。
畢竟,仙羊神塑就在遠處佇立著呢。
柱天踏地,氣勢恢宏。
整個落仙山就像是一處仙境,很神聖。
“怎麼了?”陸燃麵露探尋之色。
薑如憶似有似無的瞟了遠處一眼。
陸燃卻是笑了,招了招手:“來。”
片刻後,薑如憶還是走了過來,坐在陸燃身側。
陸燃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
不管是出於何種考量,
美人如憶在“尊敬神明的心理”與“陸燃的請求”之間,傾向了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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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上露出了笑容,聲音還是那樣的溫柔。
薑如憶拾著陸燃的手指,輕輕的把玩著:“你一定會通過考驗的,我相信你。”
陸燃扭頭看向夕陽,輕輕的舒了口氣。
許久,他也換上了笑臉,道:
“還有三個月呢,現在就想送我走呀?”
這一次,薑如憶沒了聲音。
夕陽西下,
餘暉灑滿天際。
如期而至的淡淡晚霞,似天邊輕柔舞動的絲綢。
為這充滿生離死彆的世界,短暫送上一支告慰的舞曲。
陸薑二人默默的望著願望。
沉默。
沉默是黃昏的落仙亭。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參加《天驕》麼?”薑如憶忽然開口,打破了沉寂。
陸燃點頭:“記得,那夜我們遇到了牽絲影一族·眾鬼夜行。”
薑如憶:“每次走過河西公園外的天橋時,你都有些異樣,我問你怎麼了。
你說前隊友每次走過天橋時,大刀都會叮當作響。
如今沒了聲音,有些不適應。
孫叔說,人們成為江境大能後,會去武烈大廈駐守。
後來,你就看向了武烈大廈的最頂層。”
回憶在腦海中浮現。
陸燃不明所以,轉眼看向薑如憶。
薑如憶笑容輕鬆:“你看那最高的大廈時,我總看你。”
陸燃:“.”
薑如憶轉眼望向天邊晚霞:“那期《天驕》播出後,我回到家,媽媽跟我說了很多。”
陸燃:“哦?”
薑如憶喃喃道:“我記著其中一句。
媽媽告訴我:愛不是凝望彼此,而是一起凝望相同的方向。”
陸燃張了張嘴,看著薑如憶微笑訴說的模樣。
這是釋懷的笑麼?
她的狀態,調整得真的很好。
陸燃心中稍安。
薑如憶依舊望著天邊,眼神迷離:“所以,放心去吧。
努力去爭取,去完成你的目標,彆被牽絆住腳步。
我在這邊也會努力修煉的。
你說過要改變這個世界,我也有份兒的。”
“嗯!”陸燃重重點頭,再度望向天邊晚霞。
沉思許久,他不由得搖頭笑了笑,輕聲感歎:“阿姨說得好有道理啊。”
薑如憶微笑頷首,認同著陸燃的話語。
黃昏短暫,日落星起。
亭中觀景的二人,終於起身離去,奈何山中小徑狹窄,隻夠一人通行。
陸燃在前麵走,牽著薑如憶的手,向落仙居行去。
昏暗夜色下,薑如憶默默垂下頭,低落的情緒藏進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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