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小雨淅瀝。
列車進站,舊城雨巷。
陸燃默默的望著車窗外,看著燈火稀疏的家鄉。
少女如憶依偎在他身旁,側臉枕在他的肩膀上。
睡夢中的她,寧靜美好,一隻纖手與陸燃的手掌十指相扣,似是生怕他離去。
她手腕處戴著一條精美的細金手鏈,其上鑲嵌的小小紅豆,散發著瑩潤的光澤。
她睡得很沉,似乎,這兩天沒怎麼睡好。
如今有陸燃在身旁,她即便是身處列車之上,也睡得很香甜。
“如憶,如憶?”陸燃小聲喚著。
“嗯?”薑如憶睜開惺忪睡眼,稍稍抬頭,見到了一雙溫柔的眸子。
交戰過後,陸燃的眼睛,變回了原有的模樣。
取自銀河灣的夜幕星辰,融入了落仙山的落花落霞。
神秘而深邃,靜謐而安寧。
朝聖之旅,帶給了陸燃些許變化,“陸仙人”這一稱號,絕非說說而已。
淬體洗髓也好,清心修行也罷。
在那彩雲之南,有關仙羊的一切,都有一種說不出的魔力,深刻影響著陸燃。
薑如憶剛剛睡醒,遇到這樣一雙美好的眼睛,不禁怔怔看入了神。
“如憶?”陸燃眨了眨眼睛。
“唔。”薑如憶臉頰泛紅,錯開了視線。
剛剛睡醒的她,聲音軟軟糯糯的,彆有一番風情。
陸燃心中的邪火“騰”的一下就竄起來了。
眼中的寧靜蕩然無存!
十八歲,正是龍精虎猛的年紀。
兩個多月沒見女友,如今一同回家,這事兒能善了嗎?
嗯.誰知道呢。
“你回叔叔阿姨那裡,還是跟我回去?”陸燃詢問道。
“我先回爸媽家,跟他們說一下情況。”薑如憶小聲道,“明天早上,我就去找你。”
陸燃:“.”
看來,今日這事兒能善了。
“哦,那我送你回去。”陸燃的語氣難掩失落。
薑如憶是個很懂事的女孩。
從小到大皆是如此,這樣選擇,無可厚非。
薑如憶心思細膩,顯然察覺到了什麼,她輕輕握了握陸燃的手,似是在安慰他。
列車緩緩停穩,二人迅速下車。
雨巷小站,沒下來多少乘客,整個世界又回到了薑如憶熟悉的模樣。
冷清,寂靜。
寒涼秋雨中,二人一路小跑,搭上了一輛出租車。
當陸燃回到家時,已經快八點了。
家裡和外麵的街道一樣冷清,自陸燃離去後,小狸花就寄養在了薑家。
陸燃連燈都懶得開,快步前往浴室,褪下一身濕漉漉的衣衫,打開了花灑。
隻是他剛剛洗上澡,腦海中就傳來了一道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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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陸燃尋著震動聲響,抬頭望去。
下方刀架的寂夜刀,找回了自己的位置,無聲無息。
而上方刀架的霞光刀,則是輕輕地震了一下。
“怎麼了?”陸燃有些疑惑。
然而,兩把神兵誰都沒理陸燃。
陸燃思忖片刻,隨即意識到了什麼,麵色很是尷尬。
自己都乾了些什麼?
就這麼站在兩把神兵麵前,當著它們的麵,細細觀賞、輕輕撫摸彆的刀
有點不當人奧!
陸燃趕忙將天辰刀扔到小床上,找了短袖短褲,便跑去浴室洗澡了。
十幾分鐘後,陸燃一身清爽,返回了小臥室。
看著床上的“小三”,陸燃動作頓了頓。
他看了看霞光和寂夜,小心翼翼的拿起天辰刀,將它貼靠著電腦桌放置。
陸燃不能將它拿走。
脫敏,得從現在開始。
畢竟,陸燃有著十足的野心,想要將天辰刀培養成神兵。
他甚至幻想過,自己激活牢天魔邪塑,張開八隻牢天手,一手握著一把神兵.
所以,天辰刀終歸是要和霞光、寂夜接觸的。
陸燃偷偷打量著兩把神兵,發現它們沒什麼反應後,這才鬆了口氣。
這主人當的,也是很卑微了~
陸燃快步來到小神龕前,雙手合十,恭恭敬敬的一拜:
“仙羊大人,弟子回來了,感謝您下午時分出手相救!”
低沉的嗓音,印入腦海:
“區區江境一掌,撓癢都不配。”
陸燃:???
他已經做好了被訓斥的準備了。
之前,仙羊大人可是強調過,不要輕易施展神法·替罪之軀。
想要請仙羊大人上身,神明是要動用本源之氣的。
陸燃有著自己明確的目的,為了薑如憶,他也甘願受責罰。
可如今,自己這樣做了,仙羊大人不僅沒有責怪,反而有些寬慰的意思?
這?
仙羊大人是擔心弟子心理負擔過重,所以才這樣說的嗎?
它真的,我哭死.
陸燃緩了緩心神:“對您而言,什麼都不算。
對弟子來說,就是粉身碎骨的結局,感謝仙羊大人出手相救!”
仙羊玉雕:“你做出了你的決定,我也做出了我的決定。
你我認為值得,那便值得。”
陸燃心緒翻湧,沉聲道:“弟子會努力參透邪法·紙紮,與替罪之軀的組合之法。
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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