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逸沒有理會這把劍。
隻要他的意識還沒迷失,以及這把劍還沒晉升。
那麼殺意之劍就無法擺脫陳逸的控製。
“現在的我很危險,如果沒有書庫分擔出一部分情緒影響,此刻的我恐怕早已經變成了隻知道殺戮的野獸。”
“利用殺戮之血代替銀氣鑄體,讓這個身體變得更加純粹。”
不管是殺意之劍上的封印,還是這個惡魔身體體內骨頭上的封印。
都是為了限製殺意的力量,也是避免陳逸迷失。
但是現在都被陳逸解除了。
這具身體中隻剩下一股力量,那就是殺意。
【殺戮之意lv42】
帶有殺心的攻擊,傷害增幅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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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戮之心lv13】
殺意攻擊增幅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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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戮兵體】(17%)
護甲+70
各類元素抗性+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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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戮之心有點類似意境的真意。
但是,它是額外的獨立詞條。
所以殺戮之血以及其他的招式,才能有如此之大的提升。
不管是殺戮之意,還是殺戮之心都在證明著殺戮這條道路的特殊。
隻要陳逸在踐行殺戮之道沒有迷失自我,每一次殺戮都會有新的感悟湧上心頭。
殺戮之心的等級在快速攀升著。
每攀升些許,陳逸迷失在殺戮之道上的可能性就會增加些許。
陳逸喃喃自語著:“還不夠。”
“這份力量還遠遠不夠傷到7階。”
“有著惡魔書庫的幫助,我還沒到達極限。”
“必須要把這具身體打造成為一把更加鋒利的劍才行。”
“需要本質更高的力量才行。”
地麵的一個血窪中,倒映著陳逸惡魔外表的表象。
但這表現很快消失,‘陳逸’嬉皮笑臉的出現。
一開口就證明著他老陰陽人的身份。
“嘖嘖嘖,這不是陳逸嗎,一段時間不見怎麼就這麼拉了。”
“不會就是一個小小的7階嗎,有本事來鏡子世界殺了我。”
“看,他不行。”
“怎麼樣,要不要實行我的三位一體計劃,這段時間我又進行了優化,成功率在10%以上。”
‘陳逸’這麼執著三位一體計劃,並不是為了幫助陳逸,而是為了幫助他自己。
如果計劃完成,那麼就會多出一個殺戮分身。
打架之前惡魔書庫一開。
呸!
什麼惡魔書庫,明明是殺戮書庫。
到時候就是正義的二打一。
陳逸對於‘陳逸’的提議一口否決:“不行。”
‘陳逸’就知道會這樣。
“你的計劃太保守了,這種程度還是傷不到7階。”
“量變是可以引起質變,但按照你計劃設想的那般,所需要的時間要以百年進行計算。”
“我沒有這麼多時間。”
血窪中倒映的‘陳逸’一愣,他聽見了什麼。
保守派在嫌棄激進派太保守了。
搞半天,原來他才是保守派啊。
當一個慎重了大半生的人瘋狂起來,那可比激進派更加激進。
‘陳逸’最開始的三位一體計劃,是將殺戮分身打造成神明,但是缺少了很多的關鍵步驟。
比如,如何利用夢之力,凝聚出虛假的權柄。
再比如,如何擴散信仰。
信徒踐行殺戮與劫,是否真的能夠增強劫之力與殺戮的力量,並沒有得到驗證。
這是一個非常草率的設想,隻有理論上的可行性,實際上存在著非常多的問題。
‘陳逸’優化的方案中,也並沒解決這些問題。
重新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布置了多重防禦措施,並且形成分身吸引火力。
陳逸這才開始繼續使用殺戮之血來鑄體。
如同銀氣一樣,將這具身體打造成一把武器。
不過,這個過程比想象中更加危險。
正常來說,鑄體被打斷並不會造成什麼影響。
下一次繼續就是,這是一個積少成多的過程。
但陳逸被趕來的露緹希雅打斷,卻對精神造成了嚴重的衝擊。
如果不是陳逸的意誌比較強,以及惡魔書庫的分擔,說不定就真的迷失了。
所以必須要做好安全措施後,才繼續開始。
.......
雲端之上,貝納德·卡卡一臉嚴肅:“騙術有三重境界,我已登頂。”
“想要在不突破的情況下提高實力,就隻能讓騙術更進一步才行。”
“否則...早晚會被重新吞掉。”
丘卡無視了貝納德·卡卡的喃喃自語,這惡魔好像精神分裂了一樣。
所做之事,經常莫名其妙的。
也好像沒發現本喵識破了他的幻術,可惜了,無法展現本喵驚人的演技。
“我策劃的巨大騙局已經在進行,按照我設想的那般的話。”
“這場騙局應該類似一場儀式,踐行著世界饋贈的力量,會得到世界的一定反饋,以助我看見下一境界的可能才對。”
“為什麼我什麼都沒感覺到。”
貝納德·卡卡的眼中閃過些許癲狂:“等等,這次騙局真的是我設計的嗎?”
“而不是我欺騙自己得到的幻術。”
“不對,如果真是自我欺騙看見的幻術,應該在我懷疑的那一刻就出現波動才對。”
上一秒癲狂的貝納德·卡卡,下一秒重新冷靜下來。
“那...是不是我欺騙自己忘記了什麼。”
“該死,我的記憶不可以相信!”
就如陳逸猜測的那樣,行走在騙術道路上的都是瘋子。
他們已經無法確定自己的哪些記憶是真的,哪些記憶是假的。
所表現出的自我,是無數次欺騙得到的結果。
貝納德·卡卡就像是一個積木。
想要什麼,就添加什麼。
多了什麼,就移除什麼。
就連一般情況下表現出的那懶惰模樣也是如此。
懶惰惡魔應該懶惰。
所以真正的貝納德·卡卡應該表現出懶惰才對。
貝納德·卡卡有些抓狂:“那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不懂空間傳送法術,為什麼能夠形成懂得空間傳送能力的法師。”
忽然他狂喜。
“其實我已經突破了,隻是我不知道,因為我忘記了。”
“不不不!也有可能不是我做的。”
貝納德·卡卡大怒:“貢布紮布!我知道是你!”
“給我出來!”
“是不是你控製我的身體做了這一切?!告訴我!告訴我!”
“……”
“難道不是你?”
貝納德·卡卡帶著迷茫。
“那現在的我,到底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