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野法師到巫師王》轉載請注明來源:思兔閱讀sto.ist
在祭壇四周的邊緣,二十個帶著灰色麵具的人影正匍匐在地,他們便是這次享受祭祀祝福的信徒,都是邪教徒培養的人才。
按照流程,需要先劃破祭品的動脈,讓祭品的鮮血流進祭壇提前準備好的通道,再由祭司誦念祝詞,建立錨點,呼喚亡靈次位麵。
祝詞越詳細清晰,亡靈次位麵越能準確定位。
在定位成功後,亡靈次位麵會帶走祭品,同時將祝福賜予信徒。
在獻祭儀式中,浪費的時間越短,賜福的效果就越強。
羅蘭是第一個被獻祭的。
邪教徒將用匕首將羅蘭的四肢的動脈劃開,解凍了的血液立刻流了出來,將羅蘭的身下的凹痕浸滿。
在暗元素的滋養下,羅蘭雖然不斷地流血著,但臉色也隻是變得有點蒼白而已。
芙蕾娜站在祭壇下方,嬌生慣養的她已經被周圍的血肉和白骨嚇得麵色蒼白,嘴唇微微顫抖著,但,儘管如此,她仍然沒有屈服,筆直地站立在原地,下垂著眼眸,咬著牙齒。
她用餘光窺視著祭壇上的羅蘭,眼眸裡帶著一絲不忍。
祭壇上,瘦弱的男孩正赤足地站在自己流出的血水上,赤紅色的眼眸黯淡無光,仿佛像一頭離群後,被狼群包圍了起來弱小無助的小羔羊。
一個單純的孩子,又怎麼對抗邪惡的邪教徒呢。
也許是對漂亮異性死在自己麵前的惋惜,芙蕾娜內心有所觸動,她的心中仿佛有什麼正在顫動。
羅蘭也在看著她。
他知道,她快要覺醒了,就算沒他幫忙,隻要他一死,她就肯定會覺醒。
但,羅蘭並不打算犧牲自己來造福他人,此外,他也不打算去亡靈位麵進行一場緊張刺激的全位麵亡靈吃雞大賽。
他要的是【轉生到異世界然後開始悠閒生活】而不是【重生之我在亡靈位麵當卷王】。
在祭壇的正前方,祭司已經開始了誦念祝詞,低聲低沉,嘶啞,聲音裡充滿了痛苦和怨恨。
‘死亡的本質’‘亡者的君主’‘一切生靈最後的歸宿’‘您的教徒向您呼喚,將祭壇上的生靈奉獻於您...’
果然...
畢竟這隻是遊戲最開場的劇情,遊戲內部的一些設定還沒有完全確定下來,以至於在後麵的版本裡,最初的很多設定大多都被推翻修改或者是打上了補丁。
作為一款運營了近十年的大型虛擬網遊,吃書是一種很正常現象。
根據他上一世舉起獎杯時的設定,這個世界是沒有神明的,而眼前邪教徒祭祀的神明自然是也並不存在的。
而他們所獻祭的其實是依附在物質世界的亡靈次位麵。
因此,在沒有認清獻祭對象的情況,他們的祝詞自然是有不少的問題。
亡靈次位麵並不是所謂的死亡本質,他隻是一個主體為暗元素的次位麵而已,最多就是因為亡靈的存在,跟死亡有點關係。
而亡靈的君主,亡靈次位麵可沒有自主意識,君主這個詞套在它身上並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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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一切生靈的歸宿就更是扯蛋了,亡靈次位麵不過隻是一個依附於物質世界的次位麵,在裡麵死掉的亡靈靈魂還要重新回到物質世界呢。
因此,這段祝詞不僅不靠譜,而且,由於祭司還沒有提供物質世界的準確坐標,隻有‘這個祭壇’基本沒有任何用處的粗略坐標,哪怕有了各種輔助材料,效果也相當差。
雖然能找來亡靈次位麵,但卻需要進行反複的呼喚,耗費大量的時間和材料,並且這種呼喚隻能獻祭一名祭品,獻祭下一名還要重新召喚。
此外,這種祭祀也相當危險,由於沒有準確坐標,又聽不清祝詞,亡靈次位麵意識一般都會選擇將整個祭壇上的人全部打包帶走,然後再將賜福隨便一丟直接離開。
祭司念完了一段,正準備從頭誦念。
這時候,羅蘭終於動了起來,他平靜地站了起來。
在祭祀念完第一遍後,祭壇上的儀式就已經將內外進行了隔絕,接下來不管羅蘭做什麼,他們都無法阻攔了。
所以,羅蘭已經安全了,起碼,現在是安全的。
作為唯一一個站在祭壇的的祭品,祭司不會冒著被反噬的危險打開隔絕屏障,而其他邪教徒也不會冒著被收割的生命危險上來製止羅蘭。
而在羅蘭站起來的同時,漆黑的鎖鏈迅速延伸變長,確保羅蘭與祭壇之間的聯係。
祭司輕蔑地撇了羅蘭一眼,沒有理會,繼續誦念著。
作為有豐富祭祀經驗的祭司,祭品臨死前的掙紮他見得太多太多了。
他前幾年祭祀的時候,還有一個祭品跑到祭壇邊緣,脫褲子在他麵前拉屎,甚至濺到他的麵前,他都能麵不改色地繼續誦念。
不過是垂死掙紮罷了。
祭司內心如此點評道。
而就在他準備繼續誦念時,羅蘭終於動起來了。
通過體內連法師學徒都不如的魔力,羅蘭以自己流出來的鮮血為材料,開始修改這個獻祭儀式。
還好上一世除了比賽日外,平時還會直播遊戲,打打boss挑戰,教一些技術什麼的,因此,他對
於這種低端的獻祭儀式也還算比較了解。
羅蘭咬開了自己的手指,用自己的鮮血來控製從祭壇注入到他體內的暗元素,並以此為原材料,在祭壇上添加新的符文。
至於為什麼不用割開的四肢上流出來的血液?這些血在流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被儀式捕獲,印上了儀式的痕跡,鬼知道裡麵除了暗元素外,還被儀式印上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出於安全起見,羅蘭還是選擇多榨一下自己,避開儀式,自己開個口子抽點乾淨的鮮血來用。
這種通過口口相傳在邪教徒之間傳播的儀式實在是簡陋,在羅蘭看來能利用的漏洞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在一代代祭司的俺尋思式的迭代下,眼下的儀式完全就是一坨又臟又亂的屎山符文,裡麵能夠正常運轉的結構就隻有一小部分,大部分結構都是多餘,一點用處都沒有。
看著眼前兩個交織在一起的能源輸送結構,一些暗元素在這兩個結構不斷地循環流動,羅蘭是完全看不懂這個結構的作用和意義是什麼。
此外,眼下的這個儀式甚至連個最基礎的識彆和防盜的功能都沒有,完全是開源狀態的。
羅蘭簡單地覆蓋替換了幾個符文,解除了鎖鏈對他的限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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