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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石橋,剛下橋,茯苓突然“啊”了一聲,而後臉上露出些許慌亂,“小主,您的帕子好似落在了席上。”
“就是那張繡有您名字的。”
沈眉莊亦是皺眉,若是普通的帕子掉了也就掉了,可繡了她名字的,萬一落在有心人手上,那就麻煩了。
“小主,奴婢回去找找,您在這裡等等?”茯苓試探的說道。
“你快去快回。”沈眉莊不樂意道。
“前兩日皇後娘娘讓人放了一批錦鯉到這湖中,燈下觀鯉,越看越好看,小主不妨去看看魚,奴婢速去速回。”
茯苓說完,沈眉莊往前走了幾步,站在岸邊,就見水中遊著幾條紅鯉。
她心情這才好了一些,“你快去吧。”
“是”茯苓低頭行禮,嘴角快速勾起一抺隱秘的笑,而後又折返回去。
荷葉漂浮在水麵,幾條紅鯉相互追逐,倏忽,又有一條巴掌大的小魚晃動著金色的尾巴遊了過來。
沈眉莊看著覺得有趣,嘴角露出一抹笑,正當她身心放鬆之時,突然一股大力從背後推來……
湖水浸入口鼻,她下意識的撲騰著,
窒息之感遍布,在她要堅持不住時,有人托住了她,然後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天然圖畫中氣氛凝滯,皇上皇後坐在上首,下首坐著華妃淑妃,床上躺著昏迷不醒的沈眉莊,床邊守著的是甄嬛。
林太醫把完脈後拱手道,“啟稟皇上,沈貴人隻是嗆水昏了過去,稍後便能醒過來。”
“隻是沈貴人在湖中泡太長時間,湖水陰寒,寒氣入體,日後怕是子嗣艱難。”
甄嬛聞言,心中苦澀,眉姐姐……子嗣艱難,眉姐姐知道後不知會有多傷心。
馬佳雅嫻一臉自責,語氣中儘是後悔之意,“沈貴人愛菊,之前得的菊花簪正好配她。”
“隻是若隻給了她,怕外人嫉妒,這才宴後留了沈貴人,誰知會發生這種事,早知該就不該留沈貴人。”
“你們是怎麼侍候你們小主的,竟讓你們小主獨自一人落了水。”
年蘭世看向旁邊跪著的奴婢,目光凜冽。
采月語帶哭腔道,“小主今日宴後去了洛迦勝境拜菩薩,怕燃著的香燭造成意外,就讓奴婢在那裡守著。”
“等香燭燃完再讓奴婢回去,小主則和茯苓先走了。”
茯苓也抽抽噎噎道,“奴婢和小主走過石橋,突然想起小主的帕子落下了,奴婢就返回曲院荷風殿去找小主帕子了。”
“剛走到正殿附近就碰見素心,原來素心是去送小主帕子的,帕子找到了,奴婢兩人就原路返回。”
“結果一下橋,就見小主落水,奴婢和素心連忙去找人,這才救了小主。”
馬佳雅嫻點點頭,“沒錯,宴後底下人收拾時發現了沈貴人的繡帕,於是臣妾讓素心去送帕子。”
一旁的素心也道,“奴婢才出正殿就遇上茯苓,因那方繡帕上繡有沈貴人閨名,娘娘吩咐奴婢一定要親手將帕子交到沈貴人手上,因此奴婢才和茯苓一道走了。”
“這麼說來,沈貴人落水時周圍無一人。”
綠綺此言一出,眾人神情各異,尤其是甄嬛,心中更是疑惑,這事怎麼看怎麼像是有人在算計眉姐姐。
引走眉姐姐身邊的人,再將眉姐姐推入水中,若不是素心和茯苓返回的及時,眉姐姐說不準就淹死在湖中。
“也是這些伺候的人不儘心,若是小心一些,沈貴人也不會落水。”年世蘭隨意道。
綠綺說道,“也不能怪她們,這兩人也是奉了沈貴人吩咐才離開的。”
“主子出事,奴才難辭其咎,念在她們是無心之失,采月扣三個月月錢,茯苓等沈貴人醒後退回內務府吧。”
“曲院風荷裡侍候的人也都打發回內務府。”馬佳雅嫻接道。
甄嬛微微側首,眉姐姐還未醒,皇後就處置了眉姐姐身邊的人,皇後想做什麼?
但是皇後說的也沒錯,主子出事,奴婢肯定也要受罰,眉姐姐的心腹婢女采月也沒罰的太過,也不能說皇後做錯了。
“皇上明日還要處理政務,沈貴人已無事,皇上不如早點回去休息。”馬佳雅嫻關切道。
皇上看向甄嬛,“莞貴人和朕一塊走?”
甄嬛行了一禮,臉上沒有半點笑容,“多謝皇上,隻是眉姐姐未醒,妾身放不下,想在這裡多陪陪眉姐姐。”
皇上聽了心裡感歎甄氏和沈氏姐妹情深,也不怪罪,自己就走了。
皇上一離開,其她人也陸續離去。
水木明瑟和映水蘭香相鄰,年世蘭和綠綺走一條路。
四周漆黑,頌芝扶著年世蘭,染冬扶著綠綺,花燭和司琴手上提著的燈籠散發微光,除了她們一行人,路上再無其餘人。
“我是真沒想到,武貴人看著嬌弱,心這麼狠。”年世蘭感歎道,說實話如果不是她一直讓人盯緊了那邊的動作,也不敢相信做下此事的會是武貴人。
“武貴人也是包衣旗,曾經武氏一族也有人在內務府任職。”
“你小心一些,彆讓人將手伸進了內務府。”綠綺提醒道。
年世蘭哼笑一聲,“瞧著吧,就算我不出手,皇後也會出手。”
兩人邊說邊走,不一會兒就回到了住處,另一邊皇後也回去了。
馬佳雅嫻在素心的侍候下坐在梳妝台前卸下妝容,素心又為她拆下各式簪子,邊拆邊問道,“主子今日處理了茯苓和曲院風荷裡的人,會不會引人懷疑?”
“我是皇後,處理辦事不利的奴才很正常,若是沈貴人死了,那才叫麻煩。”
“我擺了宴席,沈貴人卻在宴後落水而亡,旁人會怎麼看?”
“不過武貴人下手可真狠,那湖水那般深,人掉下去非得淹死不可。”馬佳雅嫻說道。
“我讓你做的東西都做好了嗎?”她又問道。
素心點點頭,“都做好了。”
“那過些日子就送過去。”馬佳雅嫻嘴角微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