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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身邊的人接二連三的掉下去,站在稍微靠後一點的李靜言愣了一秒,瞬間發出尖叫聲。
聲音很快吸引了附近的太監宮女們,見有人落水,幾個會水的太監宮女直接跳入湖中救人。
見幾人被救起來,李靜言才回過神,她連忙命人將落水的幾人抬去最近的瑞雪軒。
然後又是命人去請太醫,又是讓宮女替幾人換下濕衣服,再備好熱水。
四人落水的消息很快就傳了出去,最先趕來瑞雪軒的是皇上和皇後。
李靜言見皇上皇後連忙行禮,看見沒事的齊妃皇上腦子裡的第一個反應是,該不會這次的事是齊妃做的吧?
沒辦法,五個人裡四個人落水就隻有齊妃一個人好好的。
尤其是齊妃也有兒子,而落水的富察貴人若生下孩子必會對三阿哥造成影響。
因此齊妃設計了此事完全合理。
齊妃低著頭沒看到皇上眼中的懷疑,但皇後確實看的明白,皇上在懷疑齊妃。
很快太醫院首章彌從內室出來了,一出來章彌便告罪,“微臣無能,沒有保住富察貴人腹中皇嗣。”
“瓊常在、欣貴人和景妃娘娘都無大礙。”
皇上沉默了,在悲痛了幾秒後,不帶感情的開口,“去查,到底怎麼回事。”
隻是看向齊妃的眼中帶上了點點寒意。
感受到皇上有些冷的目光,李靜言縮了縮身子,心中隻覺發苦。
皇上什麼意思?難道懷疑是她做下的此事?
雖然她確實不想富察貴人生下孩子影響三阿哥的地位,可想歸想,真讓她動手她也沒那個膽子啊。
皇後疏遠了她,沒了皇後這個靠山,她可不敢做什麼壞事,因此有些事她也隻敢想想而已。
蘇培盛領命去查落水一事,很快他便回來了,隻是他心裡都在叫苦,這查出來的結果可不一定會讓皇上滿意。
“啟稟皇上,千秋亭的圍欄因著時日已久,表麵完好,裡麵漸漸有些朽了。”
“內務府疲懶,每次檢查,都隻給外麵一層上漆,沒有及時更換。”
“今日幾位主子接連靠在上麵,圍欄承受不住力,這才斷了。”
皇上果然很不滿意,“你年紀越大卻是辦事越發不儘心了。”
蘇培盛“噗通”一聲跪下,“皇上,確是如此,奴才命工匠去查驗了,圍欄確實是因承受不住力這才斷的。”
“內務府的人也承認未有好好檢查。”
皇上歎了口氣,心情沉鬱,難道這真是他殺了世蘭孩子的報應嗎?
不,不對,他這兩年也得了兩女一子,所以這事到底會不會是齊妃做下?隻是現在沒有證據,皇上隻能將心中懷疑按下。
“內務府負責修繕的奴才全都在杖打八十大板,罰俸三月。”
“救了人的那幾個宮女太監賞銀一百兩,賞金二十兩。”
“富察貴人賜封號平。”
“齊妃無事就快回長春宮吧,以免再發生今日之事。”
又警告了齊妃一句皇上這才歎著氣離開了。
李靜言很憋屈,明明明明今日不關她的事,皇上卻懷疑到了她身上。
這種委屈誰懂啊。
受了委屈的李靜言也不想多待,轉身也離開了瑞雪軒。
皇上和齊妃接連離開了,皇後這才迫不及待的去了內室。
宜修坐在床邊,看著昏迷不醒的綠綺,壓抑著心中怒火,話好像是擠出來般,“怎麼回事?”
含巧跪著語帶哭腔道,“主子和齊妃娘娘、欣貴人、瓊常在還在富察貴人一道在千秋亭看鯉魚。”
“誰知亭邊圍欄突然斷了,先是富察貴人沒站穩了掉了下去,慌亂中,拉著欣貴人和瓊常在一起掉了下去。”
“欣貴人沒站住,拉著主子一起掉了下去。”
“綠綺怎麼會和她們一起去千秋亭?”宜修察覺到了不對勁。
“奴,奴婢也不知道。”
“隻知道今日齊妃娘娘、欣貴人、瓊常在一起來找娘娘去賞花,路上碰上了富察貴人,是欣貴人提議去千秋亭休息的。”
含巧低著頭,眼中是遮蓋不住的慌亂。
宜修壓抑再三,還是沒有壓住怒火,她厲聲道,“也是個沒用的。”
“娘娘彆罵含巧了。”綠綺的聲音傳來。
宜修轉身就聽綠綺醒了,她連忙道,“怎麼樣?身體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綠綺搖搖頭,她又問道,“你怎麼會和她們一起去賞花?”
綠綺苦笑,“我也是逼不得已。”
“怎麼回事?”宜修眼一凜,誰?誰敢逼綠綺。
“之前皇上有幾次來鐘粹宮看弘晟,每次都提起瓊常在,還問起瓊常在邀我去一起賞花怎麼沒去?”
“末了還提及,讓我不要辜負瓊常在的一片好心。”
瓊常在這些日子明顯不對勁,綠綺又怎麼會湊上去,但皇上開口,她就不得不接下瓊常在的邀請了。
“本來剛開始好好的,大家一起賞花聊天,誰知中途碰上富察貴人。”
“那時我就有預感要出事,有心想離開,可又怕中途離開後,富察貴人出事,皇上到時懷疑上我。”
宜修握住她的手,“你是對的,這次隻有齊妃沒落水,皇上懷疑上了她。”
雖然沒有證據,但皇上根本不需要證據,在皇上心中懷疑上了誰,那麼這個人八成就被認定成了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