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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寵愛七阿哥,皇後自覺臉上有光,可皇後沒風光多久,七阿哥便病了。
長春宮中皇後愁容滿麵,齊汝為七阿哥診完脈後說道,“啟稟皇後娘娘,七阿哥早產,身體孱弱。”
“若是能養過十歲,大多就是無妨的,可十歲之前,七阿哥則是險之又險。”
這話一出不僅富察琅嬛心中倍感擔憂,就連一旁的富察夫人也止不住的憂心。
齊汝退下後,富察琅嬛看著瘦小的兒子,雙眼含淚,“永琮不過三個月大,易感風寒不說,個頭也不見長。”
富察夫人聞言安慰了皇後幾句,便去了側殿,見到了她讓人留下的齊汝。
坐在椅子上,她問道,“皇後還能不能遇喜?”
二阿哥沒了指望,七阿哥眼見又有可能長不大,富察夫人不得不再做打算。
齊汝低頭道,“皇後娘娘產後虛虧,怕是再難以有孕。”
“真沒有辦法嗎?”富察夫人不死心的問道。
齊汝搖搖頭,富察夫人這才死心,放人離開。
隨著太醫的離開,七阿哥生病的消息也傳遍後宮。
啟祥宮中金玉妍聽到這消息,大笑三聲,笑完後,她說道,“我倒要看看七阿哥有沒有福氣承受住皇上給的寵愛。”語氣中滿是快意。
貞淑也道,“七阿哥有沒有福氣奴婢不知道,可奴婢知道皇後肯定沒有主子有福氣。”
言下之意皇後養不住七阿哥。
聽了這話,金玉妍心中愈高興,“我這兒還有一支螃蟹金簪,賞你了。”
貞淑立馬謝恩。
金玉妍主仆在說著七阿哥生病之事,另一邊青櫻和海蘭也在說著這事。
翊坤宮中,海蘭和青櫻兩人正在聊天,說著說著就說起了七阿哥。
海蘭道,“七阿哥才滿月,就喝起了藥,也是可憐。”說這話時,她眼中帶上了一絲憐憫。
青櫻一愣,“喝藥,七阿哥這麼小,怎麼喝藥?”
“我聽旁人說,是先讓乳母將藥服用了,然後一半奶水一半湯藥喂著。”海蘭答道。
青櫻垂下眼眸,七阿哥這麼小就開始喝藥,怕是養不大,也好,她的失子之痛皇後也該嘗一嘗。
想必皇後如今不好過吧。
皇後日子確實不好過,日日憂心七阿哥,夜夜難以安眠,就這樣到了七夕。
七夕佳節,皇上提前命內府務製了一批珠花,在七夕這天送給了各宮嬪妃,而這天他去了翊坤宮。
晚上,皇上和青櫻正在院中賞月,皇上拿出一隻玫瑰樣式的宮樣珠花,“這玫瑰花是朕特意選的,獨你的不同。”
青櫻笑道,“臣妾唯願與皇上長長久久。”
皇上問道,“有多長久。”
青櫻眼中柔情萬千,“能有多長久便多長久。”
皇上眼神柔和,為她戴上珠花,握著她的手深情道,“朕必不離不棄。”
青櫻感動的將頭輕輕靠在皇上肩頭,心中卻在嗤笑,若皇上真有自己所說的那般情深,就不會不處置害她小產的凶手,就不會和皇後生孩子。
如今她愈發明白皇上不是良人,至今未和皇上撕破臉,為的也不過是家族。
翊坤宮中柔情蜜意,各宮也紛紛收到了皇上送的東西。
儲秀宮中,綠綺看著桌上蘭花樣式的宮花,讓七葉將宮花收了起來。
來送宮花的進保問道,“主子不喜歡?”
“這宮花比得上我那些東西嗎?”綠綺問道。
進保搖了搖頭,主子所用之物要麼是內庫出來的,要麼是特意製的,這宮花是內務府統一製作,哪能比得上。
這宮花唯一的特殊就特殊在是皇上在七夕這天送的,代表了皇上的情意,可這情意看來主子不怎麼稀罕。
他還想說什麼最終卻沒說,等出儲秀宮,進保摸了摸胸前,抿抿嘴回去了。
七夕過後,宮中又陷入了平靜之中,然而很快這份平靜便被打破。
九月,河北痘疫四起,從河北逐漸蔓延到了京師,皇上忙得焦頭爛額,後宮也是人人自危。
啟祥宮中金玉妍聽說了痘疫一事,心中一動,她招了招手,貞淑俯身低下頭,不知她說了什麼,貞淑連連點頭……
痘疫最終蔓延到了宮內,最先被發現得了痘疫的是茉心,當即鹹福宮便被封了,各宮人心惶惶,更不敢四處走動。
皇後和兩位貴妃對此很是緊張,如今宮務是她們三人在處理,若是痘疫在宮中散播開來,就是她們的失責。
還好鹹福宮被封後,沒再發現有人得了痘疫,皇後和兩位貴妃這才鬆了口氣。
可就在皇後放鬆時,七阿哥被乳母傳染了痘疫。
七阿哥得了痘疫,皇後心痛不願七阿哥出宮避痘,於是皇上就將人送入了撰芳殿,幾位阿哥則搬去了乾東五所。
七阿哥得了痘疫的消息在後宮傳開,永和宮中玫貴人聽到後笑得止不住眼淚。
婢女雪柳擔心的看著她,“主子,您還好嗎?”
白蕊姬擦了擦眼淚,“我很好,小桂子那邊安排妥當了嗎?”
“已經將人送出宮。”雪柳答道。
“莫非小桂子,我還不知道害我孩子性命的人竟是皇後。”白蕊姬眼中流露出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