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那幾個人見到他們連莫老爺子的麵子也不給了,頓時也是麵麵相覷,大家臉上的麵子都是有種掛不住了。
“這幫家夥,以前可是還跟咱們套著近乎,現在倒好坐在這兒跟個狗不理一樣,連杯茶都沒人!可真是一群勢利眼!”
“就是,這些家夥之前還想在我那裡近水泥,河沙,去年是多麼的討好我,一口一個李爺的,現在倒好完全沒有將我當回事!”
“要我說這些人那就是慣的!走上坡路的時候,阿諛奉承,現在好了,直接就是不搭理我們了!關鍵咱們也沒走下坡路吧,我這賺的可比去年多啊!”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不是用錢來衡量的?!”
“…………”
雖然他們幾家現在賺的都不比之前少,可是偏偏身份快丟了,他們幾家都是來自於西南省的豪門,原本都是跟著莫家一起混的,現在倒好青州莫家宣布脫離帝都莫家的行列!
帝都莫家下令要清除與他背道而馳的家族,他們這幾家不被清算才怪。
其實大家都知道,這次的豪門會議一定會有幾家會被踢出豪門序列。
豪門的稱呼是一塊牌匾,是臉麵,你可能賺的沒有彆人多,但你如果有這個牌匾,你就能進入更高層的圈子,與同為豪門的家族進行交流,合作,直接就能拉來不少生意做。
所以豪門圈的生意大家很多都是互通的,所謂的豪門會議就是大家相互拉攏生意的聚會,你想要跟哪一家合作,在這個時候直接大膽的去聊工作就行。
可現在倒好了,他們幾個可能未來都會被踢出豪門序列,說不定都不是未來的事兒了,就是今天的事兒。
帝都莫家已經放出消息了,西南省各大家族從今往後脫離莫家,看樣子莫家是打算扶持起渝州這邊的家族作為自己的左膀右臂。
這樣一來西南省各大豪門,就猶如喪家之犬,今日很有可能是會被掃地出門,雖然也知道今天會發生的事兒,但是幾人又不得不來。
若是直接不來的話,結果雖然是一樣的,會被釘上藐視規則的罪責,如此一來帝都莫家有權利進行乾涉,到時候直接武力出手,說不定幾家啥時候被滅門了都有可能!
想到這裡,其實已經有人暗暗打退堂鼓了,當時跟著莫海混,那是時勢所逼,沒想到會引來這麼大的麻煩。
現在帝都莫家那邊追究下來了,今日這豪門會議,就是用來審判他們幾家的,要是青州莫家能夠出息一點兒,說不定也不至於讓大家如此提心吊膽的過日子了。
“老爺子,你有沒有聽到什麼風聲啊?!”
這個時候旁邊坐著的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小聲詢問道:“聽說這次豪門會議,不僅僅是彙報各大家族的成績,據說這一次可能會有調動!您知道這個事兒嗎?!”
問話的這人,不是彆人正是陳欣的父親,陳榮生!
也是目前為止陳家最有權勢,最有話語權的一個人。
之前是看到莫海勢頭實在是太猛了,所以想著站隊莫海,可現在麵對這豪門會議,待會兒很有可能就是會將他們幾家踢出豪門序列,這陳榮生又是燃氣了其他心思。
甚至在考慮,如果在這個時候又跟莫海撇開關係,會不會得到帝都莫家的重用?!
如果這樣做的話,那就必須得拉上青州莫家,以及其他幾個豪門一塊兒,要是他一個人背叛莫海,再次投靠帝都莫家,那可就是三姓家奴,到時候雙方都不重用,那陳家可就在西南省再也沒有立足之地了。
老爺子挽著雙手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既來之,則安之,慌什麼啊?!”
“你倒是不慌了,你本來也不是豪門嘛!可我們幾個慌啊,這一次會議很有可能決定了我們幾家的未來,老爺子你拿句話出來吧,看這件事兒能不能有緩和的餘地!咱們幾個若是退出了豪門序列,西南省可就真的沒有牌麵可言了!”陳榮生一臉激動的說道。
陳家現在勢頭正猛,算是唯一一個將豪門稱號給利用對了的家族。
有人會用這個頭銜去談生意,去拉業務,所以為陳家帶來了不小的利潤。
就好比你其實實力一般,但是你開著個保時捷卡宴去跟人家談生意,說不定人家連合同都沒看,也不看你產品質量怎麼樣,直接就要跟你合作,可你如果開車個五菱宏光去談生意,哪怕你那產品質量真的很好,也許你連人家老板的麵都見不到!
這就是品牌效應,你可以不用,但你不能沒有,靠豪車談生意那就是比你騎著自行車談生意好使。
說不定開豪車的那家產品質量還不如那騎著自行車那家賣的。
人性就是這樣,稱呼名號,如果你會用,那價值千金,如果你不會用,那分幣不值,之所以陳榮生反應這麼大,就是因為他確確實實是利用這豪門的門麵賺到錢了,要是沒有了這個牌麵,那就等於少了一個身份,淪為了與普通家族一樣的水平。
那種優越感,瞬間沒了,所以他有點兒慌了!
旁邊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淡淡一笑:“就是,慌什麼?!瞧你這沉不住氣的樣子,我們西南省可是煤炭大省,莫家他不會那麼不給麵子的,就算真的不給麵子,其他世家能讓其這樣胡來?!再說了,豪門不豪門的,有什麼意義,能賺到錢才是真的!”
本來西南省就沒幾個家族能夠到豪門序列,是帝都莫家硬拉了幾家起來的,成為豪門之後,除了身份的變化之外,他們每年上交的稅務那肯定也是比其他家族要多的多。
畢竟享受了身份的優越感,那付出的代價肯定要大不少。
不過其他家族可不像陳家一樣,有沒有這個稱呼其實對他們而言,差彆都不大,換句話而言沒有這個稱呼更好,每年可以節約很大一筆錢。
“敢情就隻有我一人乾著急了唄?!”陳榮生攤了攤手無語的說道:“我還不是為了我們西南省的尊嚴!要是一個豪門都沒了,咱們這個省,還有什麼牌麵可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