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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二十裡方圓的小城,趙牧神識一散開,便能將整座城池儘收眼底,神識雖然沒帶上任何威壓,但如此磅礴的神識,還是將磨元城內的低階修仙者嚇了一跳。
甚至就連城主府的靈元境供奉都被嚇得出關。
對於大多數修仙者而言,神識範圍在一定程度上是和修為實力掛鉤的,趙牧這神識強度,比一般的靈元境大圓滿都要來的更恐怖,這靈元境供奉自然將其誤以為化液境大能。
“找到趙叔了嗎?”
見趙牧睜眼,武瑤立即詢問。
“磨元城裡並沒有老趙的氣息,甚至是連二叔、三叔他們這些人都沒一點蹤影。”
趙牧雙眸微眯,沉吟道“看來,真出事了!”
從母親那裡得知老趙他們在磨元城的住處後,他就帶著小富婆第一時間趕到,可一進屋卻發現,空無一人,沒有打鬥的痕跡。
為了儘快找到老趙,趙牧也管不了那麼多,直接神識四散搜尋,反正有齊老頭跟著,他這種行為就算是冒犯到了磨元城的人,他們也不敢吭聲。
可結果卻令他詫異,不止是老趙不在磨元城,就連二叔他們也不見蹤跡。
更令他驚訝的是,老趙他們在磨元城的生意,竟然依舊在平穩運轉。
“有點奇怪”
趙牧捏著下巴呢喃了一句,緊接著便帶小富婆去了沐月閣,也就是老趙他們在磨元城的其中一個生意,他想從這裡入手,看看能不能查到點什麼線索。
“趙振榮?”
沐月閣掌櫃愣了片刻後,搖搖頭道“不認識。”
“”
趙牧有些無語,心裡不禁一陣吐槽,不認識你為什麼要愣半天才能回答,騙鬼呢。
啪~
一枚下品靈石被小富婆拍在櫃台上,胖掌櫃兩顆豆粒大的眼珠子瞬間放大,但依舊沒開口,小富婆緊接著又拍了一枚中品靈石。
見胖掌櫃依舊沒有反應,小富婆打算直接拍一枚上品靈石,不過卻被趙牧給攔了下來。
他非但收起了櫃台上那兩枚靈石,還拉著小富婆扭頭就走,欲擒故縱這種把戲,他早就玩的爐火純青,胖掌櫃那雙眼睛早就出賣了他,下品靈石出現的時候,他就已經心動,隻是有點貪,還想要更多。
搜魂確實更快沒錯,但聽他們提起老趙時,這胖掌櫃並沒有露出敵意,很顯然雙方並無仇怨,老趙他們的失蹤,也和這胖掌櫃沒直接關係。
搜魂會損傷靈魂,若非仇敵,趙牧還真不好下手。
“兩位稍等!”
果不其然,在趙牧和武瑤準備離開的時候,胖掌櫃急了。
“怎麼?想起來了?”
趙牧眼中滿是戲謔之色。
“兩位抱歉,這兩天事情太多,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胖掌櫃厚著臉皮訕笑兩聲後道“趙振榮兄弟三人,從三日前就開始陸陸續續變賣在磨元城的商鋪資產,就連城裡的宅子都已經找人接手,說是要去幾千裡外的地龍城發展。”
“就這樣?”
趙牧笑看了胖掌櫃一眼的同時,將剛剛收起的下品靈石再次拍到他麵前。
“哦對,我想起來了,是因為覆卮山的那座礦脈,威虎幫正麵爭奪失敗,想用其他手段從趙家三兄弟手中奪回”
聽完胖掌櫃的話,趙牧瞬間明白了過來。
磨元城不同於渝州城,因為修仙者數量更多的緣故,這裡的凡人地位更低,做起事來的掣肘也更大,因為前半生都生活在渝州城的老趙他們,根本無法意識到這一點。
兄弟三人做生意是把好手,但很可惜,擴張過快,引起了他人的注意,再加上調查之後,發現老趙他們並不是什麼過江龍,背後完全沒一點底蘊,自然而然就有人盯上了他們的產業。
覆卮山那座礦脈大概就是導火索。
不過,老趙這家夥嗅覺還是一如既往的敏銳,行事也是一如既往的雞賊,竟然隻是察覺到一點不對勁,就毫無留戀的變賣了所有資產。
難怪磨元城內不見他們的身影,大概率在他們來之前就已經跑路了。
“兩位,那個”
“靈石?”
見胖掌櫃欲言又止的模樣,趙牧反問了一句。
“呃對。”
“你手裡的不就是嗎?”
“”
我要的是中品靈石啊,耍我呢!
不過這話胖掌櫃也隻敢心裡說說,表麵上還是選擇笑臉相迎,連連點頭道“是,是,是我糊塗了。”
胖掌櫃雖然心如刀割,但還隻能笑著送趙牧和武瑤離開。
沒辦法,能隨手拿出中品靈石的人,豈是他一個小小的掌櫃能惹?
自從踏入這一行,他就牢記一個道理貪得無厭是為災!
貪沒問題,但不能過分。
“趙牧,我們現在去哪兒?繼續找趙叔他們嗎?”
剛一出沐月閣,武瑤便扭頭看向趙牧詢問。
“不,回我娘那裡就行!”
趙牧微微笑道“老趙最寶貝娘了,怎麼可能把娘落下。”
兩人出了磨元城就一路向西。
傍晚時分,趙牧和小富婆便回到了覆卮山下的小院。
果然不出趙牧所料,老趙不可能丟下妻子一個人跑路,在他們回來的時候,老趙正和呆瓜師姐在下棋呢,老娘尹秋月則是端坐在一旁,給丈夫和兒媳添茶水。
悄悄走近能發現,老趙似乎被呆瓜師姐殺的有點慘,那濃密的眉毛,都快蹙成一字眉了,老娘則是在一旁憋笑,似乎是覺得十分有趣。
“牧兒回來了!”
趙振榮見到趙牧,當即將手中抓著的棋子放回棋罐,訕笑著道“閨女,咱們擇日再戰如何?”
“我”
閻冰卿正想說,我很快就贏了,可卻被趙牧打了個眼色,當即改口道“哦,好的!”
“活著就好,活著就好啊!”
老趙上前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說了和妻子一模一樣的話,這讓趙牧忍不住感歎一聲真不愧是二十幾年的夫妻,連說話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另一邊,武瑤趁機上前拉著閻冰卿的手,在她耳邊小聲提醒道“姐姐,你怎麼能贏趙叔呢,得讓他贏才行,而且還得讓他贏得開心,長輩是要哄的。”
“這樣嗎?”
閻冰卿似懂非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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