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傾月的三天時間確實沒白費,聽完趙牧的描述後,她便得出了結論。
“天馨帝姬?”
聽到這四個字,趙牧和閆紅玲都露出古怪之色,好彆扭的體質名字,而且總感覺像是一個身份的稱呼。
“其實,閆紅玲的這種先天鼎爐體質,典籍上並沒有確切的名字,因為太稀少了,我之所以將其稱之為天馨帝姬,是因為第一位身懷這種體質並被記錄進典籍的就是天馨帝姬。
八百萬年前,這方世界與現在完全不同,勢力並非以宗門、世家等形式存在,而是以國家的方式。
當然,那個時代的國家與現在世俗界的國家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當時有一個古國叫宣國,實力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存在,不過那個時代人族勢弱,完全不是其他種族的對手,甚至還是妖魔、魔族等的口糧。
宣國遭遇了一次幾乎滅國的危機,便是這位天馨帝姬以自我犧牲的方式扭轉乾坤,用這種體質,助宣國國主突破桎梏,化解了來自異族的攻伐”
聽完顏傾月的講述,趙牧才明白為何叫天馨帝姬。
同時也明白了這個無名鼎爐體質的強悍之處,簡直就是最強輔助神器。
不過
從震撼中收斂心神後,趙牧詢問道:“顏師姐,像閆紅玲這種情況,可有解決之法,不做鼎爐”
“有。”
聽到這個字,閆紅玲瞬間精神振奮。
“用外力刺激,蠻力突破閆紅玲身上的人為桎梏,但這種方式成功的概率十分渺茫,甚至可以說是十死無生,典籍上也僅僅隻是推斷,但並無成功案例記載。”
“這種?那是不是意味著還有另外的方法?”
事關自身未來,閆紅玲聰明的可怕,立馬抓住關鍵詞。
“正常情況下隻有這一個辦法,但有趙牧在,就有了另外的法子,讓他把你當鼎爐,吸收的同時能保住你的性命,甚至幫你突破桎梏。
當然現在的趙牧對靈魂之力的運用太過淺薄,還做不到這種程度,一旦拿了你的元陰,他會直接吸乾你,你會當場死亡。”
顏傾月的話音落下,閆紅玲的眸光瞬間掃向趙牧,意思不言而喻。
她要讓趙牧在將來睡了她,幫她突破桎梏。
就在這時,顏傾月的話音再度響起。
“不過我不建議你選第二種,其中一個原因你應該很清楚,趙牧是我的道侶,我能容忍他幫你做檢查已經是極限,再更進一步,除非你的實力能強過我。
至於另外一個原因則是,這種方式之下,你依舊是個鼎爐,或許能突破空冥境,但可能終其一生都無法突破四極境,因為你的一切都會被趙牧奪走,包括天賦。
你會變成一個天賦平平的普通空冥境。”
顏傾月就像是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一般對閆紅玲直言道:“所以,我希望你能以第一種方式突破桎梏,這種情況下,你非但能保留天賦甚至還能將原本被壓製的鼎爐體質天賦釋放,未來能走的更遠。
在將來趙牧遇到生死危機的時候,你可以成為他的天馨帝姬,幫他渡過一劫。
當然,你可以放心,這種行為雖然會讓你受損,但絕不會要了你的命,因為趙牧是特殊的,與宣國國主完全不同。”
!!!
趙牧震驚極了,大富婆這是在乾什麼?給他準備保命底牌嗎?而且還是當著‘底牌’的麵直言。
閆紅玲表情變幻不定,她雖然對這種事情不太抗拒,可顏師姐也太直接了點吧。
不過,在這一點上,她並沒過多在意,因為幫好朋友度過難關,她很願意,更何況趙牧這個好朋友幫了她太多太多。
她真正在意的是如何選擇,第一種成功概率低,第二種止步四極境她又不甘心,空冥境對於那個家族而言,宛若螻蟻。
沉默少許,閆紅玲抬眸與顏傾月對視,“顏師姐,在我做出選擇之前,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問。”
“若將來真有那樣一天,我以鼎爐的方式幫趙牧渡過一劫,到時候,我算什麼?”
“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好,那我選第一種。”
“嗯,明智的選擇,這次的火神祭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我會儘可能幫你準備好一切。”
“顏師姐,多謝。”
兩女你一句我一句的交談,趙牧完全成了局外人。
對於大富婆的做法,他很是意外,總感覺前者好像預料到他將來會遇到生死危機一般,所以才有此刻與閆紅玲的這段對話。
顏傾月為了他所作出的犧牲,不是一般的大。
趙牧很清楚,對於大富婆這樣一個占有欲極強的人而言,那句‘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有多難說出口,甚至還主動幫他準備鼎爐。
當然,好凶弟的反應也讓他頗為意外。
大富婆那般直接的言語,幾乎把好凶弟當做一件利用的工具,可後者非但沒反感,反而十分乾脆的答應下來,甚至還提前為自己的將來找好身份。
“閆紅玲難道不是開玩笑,真的願意讓我睡”
趙牧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友情在好凶弟那邊,好像有點變質的跡象啊。
兩女聊得很快,在沒有經過他這個當事人同意的情況下,就把基調敲定下來。
“我有一個疑問。”
趙牧的忽然開口吸引了兩女的注意,他看著閆紅玲問道:“既然你這鼎爐這麼好,那為何能這麼輕易就從家族中逃出,難道你就不覺得奇怪嗎?”
“可我身上並沒被留下什麼追蹤印記,且你我靈魂鏈接的時候仔仔細細檢查過一遍,若是有異常,以你的靈魂強度,應該早就察覺到了才對。”
閆紅玲之前確實想過這個問題,但因為趙牧,她沒再多想。
連追蹤印記都沒有,異常就異常唄,反正家族的人又找不過來。
然而,下一瞬趙牧的話讓她警覺。
“可你身上的鼎爐體質曾經過他們的改造啊!”
“這”
此言一出,閆紅玲瞬間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對於他們而言,無論我在哪裡都沒什麼區彆,等要用到我的時候,就會來取?”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