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裡斯推開門,走進了一間裝修更為奢華的包廂。
踏進的瞬間。
澤裡斯臉上的神情,就由原本的高傲,變成了跟外麵那些人見到他時的同款諂媚。
見澤裡斯進來。
包廂裡,原本有說有笑的眾人,全都停止了交談,把目光看向了澤裡斯。
有幾個臉色還很不好看。
澤裡斯見狀,連忙上前拿起桌上的空酒杯:“各位領導,實在是不好意思,路上堵車,來晚了幾分鐘,我自罰三杯,自罰三杯。”
說完。
澤裡斯給自己連倒了三杯白酒,全都一飲而儘。
在澤裡斯一套絲滑的小連招做完後,包廂裡的氣氛明顯又活絡了起來。
坐在主位的中年人開口道:“行了,既然已經自罰三杯了,那你晚到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入座吧!”
如果仔細看的話。
那麼一定會發現,科爾文被內部紀律監察組帶走時,這位中年人也在會議室裡。
聽到中年人的話。
包廂裡的其他人也都認可地點了點頭。
在他們看來。
隻要是能進這間包廂的人,哪怕犯再大的錯,隻要自罰三杯都能過去。
我都已經自罰三杯了,你還要怎樣?
“呼——”
澤裡斯表麵上如釋重負,心裡卻不以為然。
俗話說得好——
我都已經自罰三杯了,你還要怎樣?
剛剛落座,澤裡斯就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各位領導,我聽說科爾文市長被內部紀律監察組給帶走了,是真的嗎?”
消息都已經傳到滿大街都是。
消息是不是真的……
作為阿克拉市商會會長的澤裡斯,又豈能不知?
他之所以會問出這個問題,是因為他還抱有最後的幻想。
萬一呢?
萬一消息是假的呢?對吧!
然而。
包廂裡眾人的沉默,直接打破了澤裡斯最後的幻想。
幾秒鐘後。
才有人甕聲甕氣地開口道:“是真的,我們親眼看到科爾文被內部紀律監察組給帶走。”
他們雖然跟科爾文很不對付,但是兔死狐悲,他們心裡多少還是有些傷感。
而且!
他們嘴上雖然說科爾文是貪汙腐敗分子,但科爾文到底是不是,他們心裡比誰都清楚。
連科爾文都能被帶走,那他們呢?
隻怕是被槍斃四五百回都還不夠!
“呃……”澤裡斯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咬咬牙,繼續問道:“那各位領導可想好應對的方法了嗎?科爾文可是知道我們不少事情!”
聽到澤裡斯的這話。
坐在主位上的中年人立刻豪氣地擺了擺手道:“澤裡斯會長你儘管把心放肚子裡,內部紀律監察組的組長雅科夫可是我的老戰友,再怎麼都會賣我一個麵子。
我還是那句話,天塌下來有我頂著,你們隻管繼續喝酒,繼續跳舞!來,我們一起喝一個,慶祝老城區改造工程即將開始!”
“!?”
澤裡斯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震驚。
內部紀律監察組的組長……也他媽的是你的老戰友!?
如果沒記錯的話。
中年人之所以敢這麼囂張,就是因為科爾文也是他的老戰友吧?
澤裡斯突然很想問一句。
你他媽的到底還有多少個老戰友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
聽到中年人這麼說,澤裡斯懸在嗓子眼的心也終於落到了地上。
他趕忙跟著舉起手裡的酒杯,極儘諂媚道:“真沒想到,內部紀律監察組的組長居然也是您的戰友,那以後我就全指望領導您多多關照了!”
……
阿克拉,內部紀律監察組駐地。
“雅科夫同誌,這種爛到靈魂深處的家夥,真的也是您的老戰友?”
一位內部紀律監察組駐阿克拉的官員,在翻閱完手裡的資料後,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向坐在他旁邊的雅科夫。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雅科夫還是點了點頭,回道:“是的,他確實是我的老戰友。”
“呃……”
聽到雅科夫肯定的回答後,這位官員臉上的表情可謂是一言難儘。
他很是不解地繼續問道:“如果單看我現在手裡這份資料,他可完完全全就是一位為國家立下過赫赫戰功的大功臣。
他是怎麼能墮落到今天這種地步的?這……這也太離譜了吧!他才剛從部隊轉業到地方不到一年而已!”
“不知道。”
雅科夫搖了搖頭。
他也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他也不能理解,為什麼當初那麼好的一個人,僅僅一年不到,就墮落到今天這種地步了呢?
要是知道雅科夫的困惑。
桑卡拉一定會表示自己對此很有共同語言。
當初那個叫“奧雷·加斯爾”的家夥。
在赴任前,明明還是忠誠86,廉潔76的存在,赴任後沒多久,忠誠和廉潔全都掉到了50以下。
甚至說出了“苦一苦百姓,罵名由他加斯爾來擔”這種離譜的話。
桑卡拉原本對他寄予厚望。
最後卻不得不親自坐上前往哈德庫市的火車,去把這家夥給帶回杜加古審判,簡直讓桑卡拉傷透了心。
或許……
或許等人類什麼時候弄明白了自己是從哪兒來,要到哪兒去這些問題以後,就能搞明白現在這個問題了吧?
……
雅科夫低頭看了眼手表,開口道:“行了,時間差不多了,可以開始行動了!希望這次大庭廣眾之下把這些人給帶走,能夠對阿克拉各界都起到震懾作用吧!”
聽到雅科夫的話。
官員也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表,然後發現時間居然馬上就要到晚上十點了。
他旋即點頭應道:“是,我這就帶人出發!”
十幾分鐘後。
幾輛黑色的轎車緩緩駛出了內部紀律監察組的駐地,然後,朝著“桑卡納國際酒店”所在的方向駛去。
……
回到桑卡納國際酒店。
最頂層,從下午七點開始的宴會,經過一番觥籌交錯後,到現在已經正式進入了高潮。
許多人都喝得麵紅耳赤、神魂顛倒。
要不是他們身邊濃妝豔抹的女人吃力地攙扶著他們,他們早就已經倒在地上了。
在最裡麵的包廂裡。
喝上頭的澤裡斯等人,也是人手摟著一個,甚至是幾個來濃妝豔抹的女人。
“來,喝!”
坐在主位的中年人再次舉起了手中的酒杯,興奮地說道:“今天晚上我們不醉不歸!”
就在這時。
包廂外麵突然傳來了一陣充滿驚恐的嘈雜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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