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宗澤見狀,給站在一旁穿著翠藍色宮裝的女子遞了個眼神,對方當即轉身向著宮殿的角樓。
夏宗澤收回目光,等所有人都進了大殿後,他掏出一塊羅盤,伸手轉動了幾下,之後便若無其事地將其收起,帶著人也踏上了白玉台階。
隻是等他們上了台階後,整個宮殿像是水麵泛起了一層漣漪一般,隨著波紋的晃動,消失在原地。
臨淵宗的弟子並沒有帶著這群人進入主題,而是笑著給他們安排房間,讓他們好好地休息休息。
畢竟事情就擺在那裡,一時半會兒是解決不了的,既然如此,還不如先好好休息一下,有了充足的精力過後,也好再商談。
麵對臨淵宗弟子的體貼,一群人很是受用。
也有人心生警惕,覺得臨淵宗弟子不懷好意。
可轉頭一想,臨淵宗和淩霄宗弟子加起來也不過十個人,在秘境中又收走了超過自身修為的攻擊靈器,而他們這一群人可是有幾百人,再怎麼不懷好意,也不可能這般沒有理智與數百人對上。
想到這,也就放下了警惕。
他們在秘境中待了那麼長的時間,時刻警惕著周圍,這會兒能好好休息,他們自然也不會推脫的。
因此,一群人向著臨淵宗的弟子道了聲謝後,就跟著傀儡人去了自己的房間。
看著這奢華精美的宮殿,一群人再次心裡泛酸。
築基期的弟子就能有個隨身攜帶宮殿群,估計也隻有臨淵宗的弟子才會有了吧!
臨淵宗,是真富啊!
那邊,眼熱的一群人一邊看一邊酸地跟著傀儡人去了他們暫住的房間。
這邊的臨淵宗弟子就開始在主殿內布置了起來。
這群人既然進來了,他們就沒打算把人放出去。
秘境是不能帶超過他們修為的法器進來,但殺人的方法又不僅僅隻有靠扔法器。
夏宗澤是煉丹師,進入秘境之前,一些超規格的丹藥雖然被留在了秘境外,但他攜帶的一些靈草靈藥可沒有被收走。
煉丹師,既然能煉製靈丹,那毒丹自然也不在話下。
傅之烜主修陣法,隨身攜帶的陣盤是他的本命武器,裡麵有不少超規格的陣法,萬象宗不可能讓他把本命武器給留下來的,所以,隻言,若是使用超規格的物品,傳送玉簡一旦檢測到就會直接傳送出秘境,從而被淘汰。
在比賽中,傅之烜自然是聽進去了,但現在,秘境出了問題,傳送玉簡也出了問題,這條規定已經沒用了。
其他三個臨淵宗的弟子也是同樣如此。
幾個人加上淩霄宗的弟子幫助下,成功在大殿內布下了絕殺陣,保證讓進來的人一個都彆想活著出去!
既然已經得罪了,想要挽回,就隻能讓他們死乾淨點了,不然若是那麼多的宗門一起施壓,他們很可能保不住雲寒師弟。
“李師妹和孫師妹那邊,布置好了嗎?”夏宗澤看著布置完後,完全看不出半點異樣的大殿,詢問道。
聞言,一身繡著青竹,文質彬彬的白衣青年回道:“李師妹傳訊,已經布置好了。”
“既然如此,那就讓玉傀儡去通知他們,明天就給他們舉辦一場宴會吧,就當送彆。”夏宗澤笑著吩咐道。
“是,夏師兄。”白衣青年對著他行了一禮,隨後就退了出去。
夏宗澤看著對方走出門的身影,眼裡一片深邃。
然後……
“你要是再管不住手,繼續摳柱子上的靈石,我就把你鑲在上麵!”夏宗澤滿臉惱怒地看向身後站在盤龍柱旁,麵無表情的淩霄宗弟子。
此時的一位淩霄宗弟子正一半身體藏在柱子後麵,臉雖然麵無表情地向著大殿門口的方向,但手卻在努力摳著鑲嵌在柱子上的一枚用來當裝飾的上品火靈石。
看著他手上那乍起的青筋,就知道有多用力了。
被發現的淩霄宗弟子,那漆黑的眼睛和夏宗澤對視了一眼,放下了摳柱子的手。
隻是明明那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卻讓他顯得格外委屈。
夏宗澤對此沒有任何感覺,扭頭臉色陰沉地看向擺放著一尊麒麟石像的角落,語氣不善地道:“還有你們倆,你們以為給刀貼了靜音符,我就不知道你們在那裡磨刀?”
兩個蠢貨,磨刀是刀和地麵摩擦出來的聲音,給刀貼靜音符,就以為不會有聲音傳出來了?
更何況,這是他的隨身殿宇,他這個主人還在這裡,怎麼可能不知道殿內發生的事!
夏宗澤的話音落下,兩個穿著黑色勁裝的一男一女拎著刀,麵無表情地從麒麟石像後麵走了出來。
夏宗澤看著這幾個糟心的玩意兒就有些心梗,平時那些磨刀石和靈石之類的東西,他們也沒少給,怎麼就這般上不得台麵?
搞得好像他們臨淵宗的人虐待了他們一樣。
夏宗澤深呼吸,讓自己不要和這群窮鬼們計較,隨後呼氣,壓下火氣開口道:“你們去找傅師弟,看看他那裡需不需要你們幫忙。”
話音一落,三位淩霄宗的弟子頓時目光熾熱地看著他,滿懷期待。
夏宗澤:……
夏宗澤隻覺得手有點癢,他握了握拳頭,告訴自己,君子海涵,當有雅量,君子之風不可損!
因此他努力平複自己的心境後,看著麵前的三人開口道:“做得好的話,每人五顆中品靈石,一塊鎮海金精石。”
話音一落,麵前的三人頓時氣勢洶湧,眼裡滿是勢在必得,三人鄭重地向夏宗澤行了一禮,接著一個閃身,化為殘影衝出殿門,瞬間消失在夏宗澤的眼前。
夏宗澤:……
若不是臨淵宗和淩霄宗那幾千年的交情,淩霄宗的那群人實力確實不錯,重要的是也的確夠聽話,不然,他是真的不想帶他們出門!
看著空蕩蕩的大殿,夏宗澤想了想還泡在池子裡的沈唯,當即就決定去看一下。
之後順便去看看姚大寶,之前光詢問雲寒師弟的事去了,後來又急著解決事情,以至於忘了問他們兩個到底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